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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生:“……” 這明明也是她想說的話…… 有錢有顏有能力的楚夫人不應該是霸道總攻大人嗎?為何要拿她小弱受的劇本,搶她小弱受的臺詞? 難道是誘攻?或者是女王受? 楚生此刻心靜如水,默默望著床上那一坨人形……覺得這是個有待繼續考究的事情。 有待考究的楚夫人見人遲遲未動,起身掀開了被子,下床吹滅了最后一盞昏黃的蠟燭。 再度回到床上時,楚生仍是只默默地注視著她,沒有上榻的意思,楚夫人放幃帳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回身詢問道:“阿生不就寢嗎?怎么還發起了呆……” 月光透過窗子,淡淡的銀輝灑落在楚夫人身上,她一襲單薄的白衣如雪,朦朦朧朧間似欲乘風歸去的月下仙子,一身冷清可望而不可及。 偏聲音又是那么的軟暖,如一場桃花雨滴答滴答落在心田,怦然心動的感覺 。 楚生那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被撩動,一池春水滾滾,冒著粉紅色的小泡泡 鼻子不禁有些癢意,她隨意了摸了下,濕熱的觸感,這是……鼻血? 她心中大囧,不明所以的楚夫人被莫名推了出去,禁閉的門卻是再也敲不開了。 她一臉茫然,又沒有睡意,回房換了件衣服,來到了對面關人販子的屋子里。 點燃了蠟燭,漆黑的房間里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兩個人販子睡的正香。 灼燙的蠟燭油滴在頸間,那兩人忍不住嘶了一聲,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看到面前臉黑如墨的楚夫人,驚恐的叫了出來。 不過只有短暫的一聲,叫第一聲是因為他們沒有防備,第二聲沒來得及叫出來是因為楚夫人有了防備。 “認罪寫一下吧”楚夫人淡漠道。 面上波瀾不驚,將手中的破抹布塞進那兩個人口中,又道:“別吵,答應了就點點頭,本夫人給你們松綁?!?/br> 認罪書是個什么東西?兩人頓時呆住了,那玩意兒能寫嗎? 就他們干的事,條條框框列下來,不是被發配邊疆充苦力,便是午門外斬首。 抹布被取下來的時候,一人說他不認識字,寫不了,另一人也點點頭,附議。 “不會寫?”楚夫人若有所思,片刻又冷笑道:“需要本夫人手把手教你們寫嗎?不過本夫人寫字從來不用筆墨的,你們準備斷那根手指呢?” 人販子默默地拿起了一旁的筆墨,如果非要死,那就選留個全尸的那種吧…… “一樁樁一件件全給本芙蓉街交代清楚,若是有隱瞞……”楚夫人頓了頓,“就把你們吊在懸崖上風干,千刀萬剮腌入味賣到酒樓里做下酒菜?!?/br> 兩個人販子瘋狂點頭…… 第二日一大早,楚生推開房門,便見楚夫人精神抖擻的從對面的房里出來,臉上帶著罕見的笑容。 ……什么情況?雖然昨夜自己把她趕了出去,但沒把她往別人屋里趕??! 她也看到了楚生,笑容又濃烈了幾分,“阿生,早啊”。 楚生:“……” 兩個人販子跟在楚夫人身后走了出來,皆是萎靡不振無精打采的樣子。 楚生:“……” 頭暈眼花,朝天翻了個大白眼,暈了過去。 老天無辜,自覺受不了這冤枉,頃刻間天暗了下來,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幸好這不是露天客棧。 突然暈倒的楚生可把楚夫人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跑了過去。 比他們出來的還早的五個卿月們,在走廊里免費看了場大戲。 不待楚夫人說什么,一人匆匆忙忙跑了出去,說要找大夫。 那對楚夫人有意的卿月也走了過來,探了探楚生的鼻息,望著楚夫人幽幽的嘆了口氣,“唉,還有氣”,語氣里是說不出的失望。 楚夫人被那哀怨凄苦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不過也來不及多想,抱起楚生安置在了床上。 這個卿月也跟了進來,直勾勾的盯著楚生,想瞪死她,然后好成為上位楚夫人! 摸了摸額頭,體溫正常,楚夫人放心了許多,回頭便看到了她的眼神,眼睛不由瞇了起來,心想剛才那眼神其實也是看她家阿生的吧? 頓時氣勢凜冽,周身的寒意逼人,暗自腹誹:狐貍精,居然想勾引她家阿生! 望向那卿月的眼神不善,一臉冰霜的趕人道:“你快出去,這里沒你的事!” 楚夫人有些后悔,她救的還是人嗎?不思報救命之恩就算了,居然還覬覦她家阿生,簡直過分! 一道道閃電照亮了楚夫人那猙獰的表情,偏她又不住的對著楚生碎碎念,當真像極了失去理智且擁有神經病屬性的惡鬼。 領著老大夫回來的卿月,與閃電同是進門。 不小心看到了那一幕,嚇得一個激靈,調頭就跑。 老眼渾濁的老大夫顫顫巍巍站在門口,一動也不敢動。 當然,他不是因為怕的,他壓根都沒看清。 主要是老胳膊老腿,屋里又沒點燈,沒人扶一把,萬一磕哪兒摔哪兒,一把老命恐怕就交代在這里了。 緩了一會兒,老大夫開口道:“可否點盞燈照明?老朽需要仔細觀察病人的情況,好對癥下藥?!?/br> 楚夫人自覺她一點兒毛病都沒有,麻利點上了燈,端的高貴冷艷坐在一旁,帶著睥睨天下的威儀,注視著老大夫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