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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擔心曲清歌對自己離開的行為不滿,以至于心灰意冷,就想先易容一下和曲清歌打好關系然后旁敲側擊的問一下她感情上的事情,卻忽略了自己這張臉對曲清歌來說就是陌生人。 一個陌生人半個多月雷打不動的送些名貴物件,沒有目的是不可能的,而以曲清歌警惕的性格,若是寧夏有什么過激的行為,別說好奇心,殺心都會有了。 “我叫寧懷歌,就是聽聞你酒館的名聲,想和你交個朋友?!睂幭挠H手給曲清歌倒了杯茶,語氣還帶著期待。 這殷切的樣子讓曲清歌有些無語,禮貌性點了點頭,然后讓人把東西都拿了進來:“寧小姐,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你收回去吧?!?/br> 寧夏自然也是清楚曲清歌現在不太想理自己,但是想到小冊子中說的計策,又定下心,努力讓自己的臉皮厚起來,無視曲清歌有些怪異的神情,和曲清歌說著一些自己對這些禮物最近的見解,切入的點比較奇特,倒是有幾分興趣。 曲清歌垂眸,指腹摸著白玉的瓷杯,試探了幾句之后心中有些思量,語氣和行為舉止也不像是寧夏,剛想離開,就看著眼前人喝完一口酒后,微微瞇著眼睛有些陶醉的小模樣,倒是像極了。 曲清歌低頭嗅了嗅空氣中的酒香,再看寧夏眼中熟悉的光,心中又將之前推翻的猜測撿了回來。 這酒是自己模仿寧夏一開始給自己喝的酒釀造出來的,經過半年改進才有幾分相似,取名狐貍醉,見她似乎可以品出什么東西之后,問道:“不知道寧小姐覺得這酒如何?” “還行,就是不夠烈?!?/br> 下意識的回答卻是讓曲清歌重新打量了一下寧夏,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喝過這酒的人可是只有寧夏一人如此回答,這所謂寧小姐的話也和當時寧夏嘗其他酒時的回答如出一轍,心中有猜測,但是又不明白寧夏變成自己不認識的樣子是想做什么呢? 覺得眼前的寧小姐可能是寧夏之后,曲清歌的態度自然是緩和了不少,給了寧夏一種我已經感化了眼前人的錯覺,特別是在去曲府的時候,都沒有再被護衛攔著了。 為了試探眼前的人是否是寧夏,曲清歌多番試探,確認了寧夏的身份之后,看破不說破,送的東西也沒有再退回去,也答應和寧夏聊聊天,逛逛街,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寧夏天天都往曲府送東西,然后陪曲清歌去酒館核對賬本,混了個眼熟之后又往廚房為曲清歌做飯,有些時候曲清歌會覺得寧夏的小伎倆有些好笑,卻是沒有拆穿,兩個人形影不離,而暗衛根據身形和態度早就看出了寧夏的身份,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主子讓大家假裝不認識寧夏,但思量之后只以為這是兩個人之間的情趣。 每天早上寧夏都會去酒館等著曲清歌,然后陪著她去釀酒的地方看看,而今天曲清歌過來的時候,卻是發現寧夏和另一個男子站在一起。 “寧小姐好雅致?!鼻甯杩粗鴮幭暮蛣e的男子相談甚歡,眼眸里藏著冷意,涼涼的說了句。 寧夏雖然不會追人,但察言觀色卻是一絕,瞬間明白曲清歌這是生氣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以曲清歌為主,走到曲清歌身邊笑道:“我在請教一些問題?!?/br> “馬少爺有時間再聊?!币娗甯璨幌攵啻?,連忙跟上,只是卻發現曲清歌掙開了自己的手,步伐加快。 “清歌,你怎么了?”寧夏語氣有些無措,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這樣冷淡。 “寧小姐我們不熟,別喊這么親熱?!鼻甯枵f完又有些懊惱,不明白自己怎么如此幼稚,直接踩著輕功逃也似的離開了。 而寧夏被這語氣里的寒意說的一愣,也不敢再把人牽回來,看著曲清歌越走越遠,把懷里的話本丟在了地上,話本里說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騙妖怪! 寧夏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頭,自己好像離道歉這個目的越走越遠,現在冷靜一想,似乎一開始就做錯了,若是直接和曲清歌攤開來說,也不會如此。 試探試探現在試探的都不敢說出身份了,思考了半天,寧夏只覺得做人好難!打算找個理由離開桃花縣,然后再現身去找曲清歌,是好是壞就一句話! 寧夏打定了主意,為了讓這個寧懷歌消失的徹徹底底,還讓人準備好收拾東西搬離桃花縣,因著這事兒,好幾天沒有去找曲清歌。 “主子?!?/br> “怎么,人來了?”曲清歌拿起桌上的賬本,若無其事的說道,那天丟下寧夏走了之后,曲清歌就有些不安,卻是又放不下面子過去,現在看見管家,心里卻是有些緊張,想著要不要去見面。 管家聽著曲清歌的話,彎腰的動作頓了頓,搖了搖頭:“不是,聽說寧府最近在賣院子,打算離開桃花縣了?!?/br> “什么?!”曲清歌將賬本拍的桌子上,剛剛心里的糾結蕩然無存,拿起墻上掛著的長劍走了出去,氣勢洶洶的樣子讓那些暗衛碰見了都不敢喊。 “嘭……”曲清歌要進寧府沒有一個家丁敢攔著,很快就到了寧夏的房間,直接推開了房門。 “清……曲小姐?!睂幭目粗甯柽M來心里一喜,但是想到那天曲清歌的反應,馬上把酒壺放下,語氣有些小心。 而寧夏小心翼翼的樣子,卻是讓曲清歌心里的憤怒消散,反而是有些心疼,不明白自己這樣僵著是為了什么,是怨寧夏當時舍得離開,還是想懲罰她舍得這么久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