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壓正[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93
書迷正在閱讀:被抱錯的原主回來后我嫁了他叔、我兄弟成了個戀愛腦、皇后太正直[穿書] 完結+番外、[綜]涅槃劫 完結+番外、[綜]每次醒來都為反派背了鍋、小人魚 完結+番外、在好萊塢養龍 完結+番外、被嫌棄的,卑微愛情 完結+番外、我在亂世當霸霸 完結+番外、我給星際大佬送終
這每一人,都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而非誰的武器,亦或誰的附庸,哪怕他們不知道為自己爭取,他卻是不能不替他們多做考慮的。 那些財寶也好,名聲也罷,又哪里及的上這些人分毫呢? 說他懦弱也罷,逃兵也好,左右他也不在意,只有這些人,是他無論如何都要護住的,僅此而已。 “教內收拾一下,我欲置之死地而后生,先行舍棄此處,暫避風頭,老弱傷患先行撤離,剩余人等留下布置?!闭f完這句,他就住了口,神色淡淡的看著下面的人瞬間炸鍋。 “離開?為何要離開?我們不懼他們如何,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為首的一個分堂主差點從地上跳起來,帶動其他人的情緒,場面一度失控。 “舍棄主教必定損失巨大,元氣大傷更容易出事……” “更何況離了這里,又還能去哪呢?” 眾人情緒越發激動,言辭激烈,縱使被面具遮蓋,也能感受到他們臉上的驚慌與無措,甚至一度陷入絕望。 這里不光是他們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更是他們的信仰所在,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家”的地方,任誰都不愿離開,自己真的……很殘忍呢…… 夜子曦低垂著眉眼,靜靜地看著他們,喜怒難辨,任由那些情緒發散出來,近乎寵溺的包容。 漸漸的,討論的聲音輕了下去,眾人這才從那種激動的情緒中冷靜下來,抬頭看著高臺上的男人,心頭一凜,瞬間噤聲,呼啦啦跪倒一片,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們逾距了…… 可預想中的責怪和大發雷霆并沒有出現,有一兩人壯著膽子向上瞥了兩眼,卻只看到夜子曦一臉平靜,甚至平靜地有些過分了。 “我知道,損失巨大,但是之于我而言,沒有比你們性命更重要的東西,無論是財富也好,還是這處居所,都是及不上?!辈恢獜氖裁磿r候起,對于自己人,他便再也不會用“本尊”自稱,甚至大多時候都會尊重他們的建議和選擇,只在這種事上,他絕不會,也不愿妥協。 “也是我這個當教主的無能,護不住你們所有人,若是我足夠強大,想來再無懼任何人,又哪里會被他們逼到如此地步?!彼搜砸怀?,眾人更是高呼不敢,再沒了任何怨言和不滿,一時安靜如鵪鶉,靜靜地伏在那邊,等著接下去的指示。 “去準備吧,具體事宜,左右護法會稍后告知?!币棺雨赜行┢v地揮揮手,原本滿滿當當的大廳再度空蕩下來,只有璃月立在中央,看著他的眼神,隱隱擔憂。 “我是不是很沒用?”夜子曦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苦笑一聲,卻也沒想真的聽到什么安慰,不過是想傾訴罷了。 這段時日發生的所有事,都在昭示著他的天真與無能,他總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又想當然,可是哪有那么方便呢? 處在這樣一個位置,就注定他不可能任性妄為,所思所想都必須謹慎再謹慎,更何況他沒那個大局觀和眼界,最終只能處處受制。 “您給自己太大壓力了?!绷г迈局?,走上前去,素手按上他的額頭,力道適中,讓夜子曦有些享受地瞇起眼,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稍微松快幾分。 “您只要做您想做事就好,無論是什么決定,屬下都將永遠追隨?!睕]什么天花亂墜的安慰,甚至并不像男子般堅定,帶有獨屬于女子的溫婉和輕緩,卻又不失決心。 “也是,”夜子曦扯了扯唇角,努力露出一個清淺的笑意,“無論什么后果什么下場,都由我一力承擔,那便夠了……” 他低聲喃喃,輕到璃月都沒聽清楚,下意識地張嘴想要詢問,卻最終還是放棄了,只是手下的力道又放輕了幾分。 少年繼位,他們這位小教主,確實負擔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更何況這次的沖突又是因為他堅決要去救蕭君逸才引起的,他心底想來也很是愧疚自責。 可是這種事,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要怪,也只能怪那幕后之人,這般咄咄逼人,以后若是正面對上,非要要將他們碎尸萬段不可! 夜子曦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暫時舍棄這個大本營,將所有人通過自己寢居的密道送出去,再用火。藥把那處炸了,讓各大門派的人進退不得,而后化整為零,暫且修養生息,只要他們沒有大規模聚在一起,那這群人就算想要圍剿,也無處可尋。 至于以后…… 他暫時還沒想過,約莫是暗地里把人再召集起來,重新建立基地,或是真的遷回外域,大致不過這兩條路,卻需要他再好生尋思一番。 蕭君逸從昏睡中醒來,就看到夜子曦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臉朝著他的方向,目光卻很是呆滯,沒有焦距??删退闳绱?,他依舊很開心,這是自上次說破之后,這人第一次主動來看他。 “哥哥,發什么呆呢?這幾日你都在忙什么?”他低聲喚了幾遍,這人才回過神,看著他的目光,卻復雜難辨,任是他也猜不透。 “你這幾日好生休息,黎吻開的藥,一副都不許落?!币棺雨乜粗?,目光依舊淡淡的,再沒了那些糾結和羞怯,似乎之前的沖突根本不曾發生過一樣。 這幾日? 蕭君逸敏感地揪出其中特殊的字眼,心卻漸漸沉了下去。 那……過了這幾日之后呢? 夜子曦卻沒有為他解惑的意思,似乎真的只是來看他恢復得如何,看過了也就走了,沒有絲毫留戀。 隨后他將黎吻喚到屋內,這人被他催著多造些火。藥,幾乎都快宿在煉丹房了,米白的衣袍青一塊灰一塊,皺皺巴巴的,一張小臉也滿是污漬,儼然就是一只小花貓。 “你大概還需幾日?”他把人拉到近前,掏出帕子給人擦了擦,卻發現那污漬很是頑強,只能無奈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