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命大臣自顧不暇_分節閱讀_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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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到底是什么時候變的,這個問題,不單許觀塵不明白,蕭啟更不明白,永遠也不會明白。 他永遠活在君臣和睦的幻想之中。 許觀塵沒反應,蕭啟也不覺得無趣,低頭捻了捻衣袖,繼續道:“那是不是從你自雁北回來之后開始?我有時候也想,倘若那時候把這件事按下來,把你從他那邊拉過來,事情是不是也會不一樣?!?/br> 說明白,說不明白,其實他二人心中都了然。 只要那時蕭啟沒有停下舉起的長刀,事情該怎么樣,還是會怎么樣。 多說無益。 許觀塵不愿意再聽他煽情,只覺得可笑,往邊上挪了挪,靠在關上的窗子邊。 “那位子原本是我的位子,你原本也是我的顧命大臣?!笔拞⑷耘f道,“全都怪蕭贄,是他搶走的?!?/br> 他這話說得狠,許觀塵眉心一跳,轉頭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下。 蕭啟拽著他的手,把他拉下馬車。 馬車一直在山間小道里走,沒出山林,這是在一處山崖上。 山崖很高,四周枝葉繁茂,掩映著,只看得見隱隱約約的一行人。領頭那人,許觀塵看著眼熟,離得遠了,卻認不出。 蕭啟的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聲道:“你還是不愿意畫圖,我也說了,沒有那圖,我一樣把我的位子拿回來?!?/br> 許觀塵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遠處馬蹄踏著輕塵,儀仗華蓋緩緩而來,當中那人華服衣冠,是他很熟悉的模樣。 蕭贄。 許觀塵倏地握緊了拳頭,轉頭去看蕭啟:“你……” “你不就是為了他么?”蕭啟忽然發狠,雙手按著他的肩,要他仔細看著,“我要你看著他死?!?/br> 許觀塵一顆心都被攛緊了,喘不過氣來,眼見著蕭贄衣袖上下一翻,翻身下馬,落地站定。 …… 圣駕出巡,閑人退散。 今日元策回都,幾日前朝中徐大人,于殿前痛陳十條緣由,最后五體投地,求陛下以雁北為念,以百姓為念,以國體為念,親自送行,以彰顯大梁風度。 裴將軍覺著有失國體,與徐大人爭執不下,互不相讓,最后請陛下圣裁。蕭贄撐著頭,用朱砂筆批了一個“準”字。 其實也就只是將計就計,裴將軍與他爭執,也是演戲。 今日蕭贄身著禮服騎在馬上,前后禁軍擁簇,儀仗華蓋,從福寧殿一路到了金陵城城門外。 元策站著,如來時一般,還像是個富家公子,只是身邊兩個人,一個文人,一個戴面具的侍衛都不見了。 圣駕從那邊,才顯出一個華蓋頂兒,一行人便雙手提起衣擺,跪在地上,行了大禮。 及至蕭贄到了眼前,身邊跟著的小成公公說了一聲“免禮請起”,元策才用左手扶著地,站了起來——據元策所說,前兒個風月樓大火,他正好在樓里喝酒,被塌下來的房梁砸傷了右手,而他身邊的那個文人知微,被砸死了。 這話當然只是托詞,是不是別有隱情,該知道的人都知道。 小成公公站在蕭贄右手邊,左手邊的,是那位殿前陳言、一力要把蕭贄請出宮的徐大人。 徐大人笑道:“殿下此次來我金陵,雖然雁北之事還未完全談成,但我大梁還是希望雁北安寧,再無禍起?!?/br> 元策便笑著應了。 朝中套話許多,更何況是這種國與國之間的辭令。 蕭贄耐著性子聽他二人說話,余光觀察四周。金陵城周邊多山,正是夏日,枝葉豐茂,極易藏人。 這回出來,裴將軍沒跟著他,他帶著人埋伏在另一邊,元策若是要走,便跟上他,倘若有別的什么,也好應付。 只是不知道許觀塵到底在哪里,這種情況,應當不會在這兒……蕭贄的目光無意間掃過右后側,陽光正好,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銀光。 蕭贄很快就收回目光,心下計較著,那銀光離此處還遠,應當不是刀劍,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