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命大臣自顧不暇_分節閱讀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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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子也就是一時口快,此時回過神來,細細想來,也覺得話說過了,軟了三分語氣,問道:“你想問什么?” “我頭兩回吃的藥,與三月十六那回的,是不是不一樣?”許觀塵頓了頓,還有的話,礙著旁人在場,沒有再問下去。 玉清子倒是承認得干脆:“是?!?/br> “那藥是不是……” 玉清子繼續道:“為師去雁北替你求藥,那位高人,也只煉出兩顆丸藥。那時候你等不起,師父就帶著那兩顆藥回來了。后來吃的那一顆,是師父自己琢磨著制的。制的時候出了點差錯,所以那回的藥沒起作用。師父這幾日重新又琢磨了一遍,你方才吃的那半顆就是??茨氵@模樣,大概是沒問題了?!?/br> 他說得這樣篤定,一時間,許觀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玉清子偏了偏頭,見他不語,道:“那位高人,是雁北毒圣江月郎。原先不讓你們去查,是他門中規矩,不治外人。他是江湖中人,不愿意被別人知道,他破了這規矩,治的還是個朝堂中人,恐被江湖人恥笑。你若是非要查,不如去問問常年待在雁北的鐘遙?!?/br> 許觀塵在雁北待過一年,毒圣江月郎的名頭,他也略有耳聞,只是從來不曾見過此人,也不知道江湖傳聞究竟是真是假。 此時玉清子說得這樣有板有眼,又背對著他,不肯看他,分明就是惱火的模樣。 許觀塵想了想,便道:“師父,我沒有別的意思?!?/br> “嗯?!比耘f是冷冷的語氣,背對著,卻看不清楚表情,“你若問完了,該放師父回去了吧?” 為求穩妥,許觀塵又問:“師父還住在國公府么?我明日回去找師父診脈?!?/br> 玉清子笑了笑:“我幾時不在國公府了?你來吧?!?/br> 許觀塵看了一眼蕭贄,暗中朝他搖了搖頭,蕭贄便不情不愿地擺了擺手。 階下禁軍分列兩邊,玉清子拂了拂衣袖,走下臺階。 老道士經年游歷四方,一身的腱子rou,但是穿衣顯瘦,仙風道骨的模樣。夜風迎面吹來,揚起他的衣袍,頗有幾分出塵的意味。 許觀塵看著他的背影,腳步一頓,終還是在他將要離去的時候,喚了一聲“師父”,然后跑上前,跑到他身邊去。 玉清子轉頭問道:“又什么事?” “我……”許觀塵抬眼看他,輕聲道,“我知道師父不會害我,但是師父若有事,一定告訴我,好不好?” 這小道士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前在觀中念經打坐,早課晚課,沒有一日懈怠,比他幾位師兄都誠心,更有仙骨。玉清子自然也最喜歡他,否則不會為了他四處奔走。 可是他嚅了嚅唇,終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揉了揉許觀塵的腦袋:“好孩子,再有半顆藥,你這病就全好了,師父給你弄來,你乖乖等著就是,不要多問?!?/br> 許觀塵察覺這話有些不對,道:“師父,你不是說……那藥究竟是……” 玉清子自覺多言,低頭看了看,又朗聲對殿中蕭贄道:“觀塵沒穿鞋,勞陛下過來抱他回去?!?/br> 方才許觀塵醒來,匆匆跑出內間,是赤著腳下的地。石板地原本涼一些,習慣了也就沒感覺了。 玉清子不再理他,徑自拂袖離去。 蕭贄站到許觀塵身后,輕嘆一聲,架起他的雙手,把他抱回去了。 “師父他……好像有點不太對,一開始我就覺得他好像有事情沒告訴我?!痹S觀塵在榻上坐下,握住蕭贄的手,叫他也在身邊坐了,“你前幾日不是著人去查了么?查出來什么沒有?” 蕭贄道:“傳回來的消息,他這幾日確實都在國公府里煉藥?!?/br> “這樣?!?/br> 方才赤著腳在地上跑了一圈,小成公公在外邊叩了叩門,端著熱水與巾子進來了。 小成公公將熱水放在地上,蕭贄擺了擺手,讓他出去,自個兒在許觀塵面前蹲下,試了試水溫,便握著他的腳踝,把他的腳放進溫水中。 水面浸過腳面的時候,許觀塵還在出神,恍惚道:“我明日回去把脈,再問問他吧?!?/br> 蕭贄拿起巾子,浸過熱水。 許觀塵才反應過來,差點從木盆里跳起來,鎮靜下來之后,也挽起衣袖弄水:“我自己來?!?/br> 蕭贄捏了一下他的小腿肚:“你慌什么?” 許觀塵拿過他手里的巾子,仍道:“我自己來?!?/br> 見他模樣,蕭贄便順勢將巾子遞給他,重新在他身邊坐下。 許觀塵還是出神,擦干了手,直起腰來,雙腳在盆里相互踩踩,濺起小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