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命大臣自顧不暇_分節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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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贄搖著輪椅,靠近馬車,淡淡道:“這小道士本王接走了,你們回雁北復命去罷?!?/br> 許觀塵帶來的人不多,都是心腹,見蕭贄這副霸道姿態,手都按在了佩刀刀柄上,只等他一聲令下。 再怎么也不能在城門口就打起來。許觀塵在心底念了兩句經,心想著蕭贄要把他放在眼底下磋磨,那就隨他去罷,見招拆招便是。 他執著拂塵的手一擺,把人都遣下去,為求穩妥,還讓他們把飛揚也暫時帶下去了。 他一個人應付蕭贄就好。 那頭兒蕭贄的兩個親衛,已把蕭贄連同他的木輪椅一起,抬上了馬車。 其中一個親衛再將馬車簾子掀開,喚了一聲小公爺。 許觀塵腳步一頓,梗著脖子上車去了。 不敢冒犯殿下尊駕,他坐定之后,只垂著眸,專心地看自己手上的拂塵。 才看了一會兒,許觀塵就覺得不太對——蕭贄好像也正盯著什么東西瞧。 他悄悄抬了眼,順著蕭贄的目光去看,他是在看自己——腳邊的流星錘。方才他在馬車里問起飛揚,飛揚就把它拖出來了。 哎呀,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想謀害殿下的小心思。 許觀塵暗中挪了挪腳,想要用腳把武器勾回來。 “今早在宮中,向陛下請旨要來接你?!笔捹椀?,“你那七殿下就在宮中侍疾,他明知你我不和,竟一句話也不敢說,就這么把你推出來了?!?/br> 七殿下同許觀塵,是很小的時候就認識的朋友。 許觀塵一面悄悄用腳去夠放在地上的流星錘,一面規規矩矩地答話:“殿下的心思,臣不敢私下揣度?!?/br> 腳尖才碰上錘子,耳邊又傳來蕭贄的聲音:“雁北一年,你還念經嗎?” 許觀塵很是規矩地答話:“臣乃修道之人,早晚功課,不敢懈怠?!?/br> 這個回答,蕭贄或許不大滿意,他問的其實是:“雁北一年,你還給別人念經嗎?” 許觀塵轉頭看他,只看了一眼,心中斟酌著字句,輕聲問道:“殿下晚間,還聽人念經么?” 他從前在蕭贄府上待過三年。蕭贄的皇帝父親和將軍舅舅,要他幫著蕭贄修養心性。 初見時,許觀塵就同他說了,他修道,但也不全信鬼神,就是為了有事可做。所幸蕭贄不喜歡道士的玩意兒,常把他丟在一邊,許觀塵也樂得清閑。 只有一點,蕭贄晚間睡前,要聽許觀塵念經。 從夏日的竹床,到冬日的暖帳,一連念了三年,竟也有人說,五殿下的性子好了不少。 許觀塵卻不覺得,每每有人這么說,他都在心里反駁,這人還是陰惻惻的,簡直白費了他三年的工夫。 此時,白費了他三年工夫的人道:“念?!?/br> 許觀塵揣度著他的意思,試探著念了一句:“‘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br> 蕭贄沒有說話,撐著腦袋,半瞇著眼,竟有些困倦的意思。 許觀塵沒有猜錯,放輕了聲音,把一篇經文念完。 一篇經念完,許觀塵捧起茶碗潤了潤嗓子,馬車正好停下。 蕭贄全沒有要睜眼的意思,許觀塵不敢叫他,他外邊那些親衛更不敢叫他。馬車夫急中生智,輕輕一揚馬鞭,馬蹄噠噠,馬車轔轔,繼續往前走去。 這是要繞著金陵城走一圈兒的架勢。 許觀塵放下茶碗看他。蕭贄睡著之后,眉眼都舒展開來,不似醒時那樣陰沉—— “再念?!?/br> 原來沒睡。 許觀塵偏過頭,繼續給他念經。 其實聽了這么多回,蕭贄自個兒也該會背幾篇了。 馬車繞著金陵城走了兩圈,最后在寧王府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