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鏡又大又圓_分節閱讀_105
聶珵到底沒來得及出手,因為賀江隱方一落定便毫無預警地一掌風刮過來,給他倆一起掀出幾尺開外,聶珵吃一嘴土,正要看看秦匪風怎么樣了,一抬頭,卻見秦匪風“嗖”地一下上了天。 他愣了有一陣才他媽反應過來,秦匪風是被賀江隱又一腳踹飛了。 就見賀江隱面色陰沉,周身散發出強大殺意,竟是猛然幾個來回,眨眼間便揍了秦匪風數十招,招招狠戾,揍得他一直懸在半空,像一塊破抹布般搖搖欲墜。 聶珵也顧不上自己這是什么瘠薄形容,只覺腦子“轟”地一下,一個猛子騰空而起,掌心剎時真氣凝聚,不管不顧地悉數朝賀江隱隔空拍去,火冒三丈道。 “你敢打我相公!我跟你拼了!” 賀江隱正一手扼在秦匪風喉間,身形一閃,便穩穩躲過聶珵那致命的一掌。 只是他縱是知曉聶珵全力一擊后難以立刻再使出殺招,但他還是低估了聶珵的憤怒程度。 所以他并沒有避開緊隨那一掌過后,又迎面砸過來的一只——大紅色短靴。 “咣嘰”一聲。 無疑,聶珵成為了第一個在賀江隱臉上留下鞋印子的人。 不止底下一干掌門石化,賀江隱也面容鐵青,不可置信地看向聶珵,然后便見聶珵在半空貓著腰,毫無形象地又脫下另一只,怒氣沖沖地揚手甩過來。 “你還不放開他!” 隨著聶珵又一句怒吼,賀江隱這次倒早有準備,閃身間一把將秦匪風推回地面,緊接著在聶珵追隨秦匪風而去之時,玄金的衣袍翻涌,強有力的真氣拂過,給聶珵強行扯了回來。 聶珵被賀江隱牢牢禁錮在半空,心中替秦匪風焦急,手腳并用地拼命掙動,幾乎將秦匪風曾教過他的那些招式用了個遍。 可不知是他錯覺還是什么,雖說以賀江隱的實力制住他輕而易舉,但他仍隱約覺得,賀江隱對這些招式過于熟識了些? 而聶珵終是敵不過賀江隱,只見他正面對著他,雙手被強扭在身后,隨著賀江隱臂間發力,他幾乎整個人貼進賀江隱的懷里。 這詭異的曖昧姿勢刺激得聶珵頭皮發麻,想都沒想就放聲嚷嚷著給自己壯膽—— “非禮啦?。?!四方御主要強jian——” 沒等他喊完,“哧拉”一聲傳來布帛撕裂的動靜,他震驚看去,還以為真被自己喊中了,這相貌堂堂的江湖霸主竟然想在天上日他! 卻見賀江隱原只是扯下他喜服一角,死死盯了他半晌,再也忍受不了地給他把兩頰已然干涸的**用力蹭下去。 直到給聶珵蹭得一張臉火辣辣生疼,賀江隱才停住手。 “不知廉恥。你與他再敢如此肆意行茍且之事,別怪我不給你們留情面?!?/br> 冷硬決絕的一番話落下,賀江隱手一松,聶珵又被他拎小雞崽兒一樣拎回地面,“啪”地扔在一旁。 聶珵趴在地上的時候還在納悶,他媽的你啥時候給我留過情面了! 老子與自家相公辦正事怎么就茍且了?你們一群吃飽了撐的非得湊過來,到底是誰不知廉恥! 而心里碎念著,聶珵不忘趕緊爬起來,想要去看秦匪風的傷勢。 這一看給聶珵氣得又一陣咬牙切齒,他的傻子被揍得鼻青臉腫,眼下正在那宋翌手中奮力掙扎。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聶珵握緊拳頭,強行鎮定下來問道。 “小道長稍安勿躁,”卻聽一位掌門說道,“我們是來與你商議事情的?!?/br> “哈,你們確定是與我商議,不是逼迫我?”聶珵冷笑,目光銳利掃視他們,突然明白過來,“你們是想讓我去除掉賀云裳,對不對?” “……”眾人不說話了,顯然默認了聶珵的猜測。 聶珵更覺荒唐:“你們當真以為憑我的本事,可以與他抗衡?你們……他媽的是都瞎了???” “你們守著天下第一的四方御主,卻要我一個毫無身手可言的病秧子去對付他,就因為我是那什么狗屁的鬽胎???” “而且你們對那賀云裳喊打喊殺了十幾年,你們可知道——” “當年未能除去賀云裳,是我失職,”聶珵正氣頭上想干脆說出沉魚山莊被滅門的真相,卻被賀江隱猛然打斷,“如今我已與眾派商議,此次圍剿不再由我主導,以免再造成誤解?!?/br> “而賀云裳的確與你同為鬽胎——聶掌門說的對,只有你有機會除掉他?!?/br> 那一句“聶掌門說的對”,似是透著無盡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