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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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女傅?!遍L壽含笑同她打招呼。 韓濯纓輕咳一聲,盡量神色如常:“我回家去了,你們路上小心?!?/br> “好嘞?!?/br> 韓濯纓沖其點頭致意后,大步向韓宅而去。 謝澤掀開車簾,盯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他才看向長壽,輕聲吩咐:“回吧!” 他得早些回去,趕赴中秋家宴。 韓濯纓走進清水巷后,猶豫了一下,又后退幾步,見馬車正掉頭離去。她輕舒一口氣,折道返回韓家。 ———— 先時韓濯纓剛一離去,翠珠就小心翼翼地問:“石頭,你真覺得跟我比跟小姐關系還要好一點?” 他方才是這么個意思吧? “是啊?!笔闲菗u著折扇,白了她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你家小姐又不給我做飯?!?/br> “就,就因為這個?”翠珠意外而又失落,“沒有別的原因了?” 石南星撓了撓頭,似是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問。他偏著頭想了想,在翠珠緊張而又期待的目光中,哈哈一笑:“不然呢?你以為還有什么?” 翠珠登時火起,握緊拳頭在他身上重重錘了一下,氣呼呼道:“臭石頭!你以后別想再吃我做的飯了?!?/br> “誒,這可不行啊?!笔闲怯行┘绷?,“不是都說好了嗎?錢我也給你了……” “給錢也不做了?!贝渲樾闹信鸶?,她干脆舍下石南星,快步走到門口等小姐。 等了約莫一刻鐘多,她才看見了小姐的身影。翠珠剛揚了手要打招呼,卻見小姐竟又退了回去。 翠珠心下不解,過了片刻,才見小姐又重新回來。 韓濯纓看見翠珠,有些意外:“站在門口干什么?怎么不在家里?” “不想看見那顆臭石頭?!贝渲樯裆粣?。 韓濯纓眨了眨眼:“你們吵架了?” “沒有啊?!贝渲榇瓜履X袋,推開門隨小姐一道入內,悄聲問,“小姐中意的是誰???”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除了石頭,還能是誰? 韓濯纓含糊回答:“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嗯,不到半個月?!?/br> 翠珠想了又想:“是長壽么?” 韓濯纓腳下一個踉蹌,堅決否認:“不是?!?/br> 是長壽的主人啊。 停頓了一下,韓濯纓又道:“你別猜了,到時候就知道了?!?/br> 小姐說這番話時,面上微微含笑,眼神溫柔,仿若三月春風。 翠珠看得一陣艷羨,心想,小姐這么好,小姐中意的人肯定也中意小姐。 不過小姐既然不說,她也就不再問了。 夕陽西下,翠珠整理了心情,去廚房忙碌。 韓濯纓閑著無事,也跟過去幫忙,只當打發時光。 待晚膳做好,一起用膳時,石南星有些得意:“這不還是給我吃了嗎?” 說好的再也不給他吃她做的飯呢? 翠珠瞪了他一眼,重重哼了一聲,直接扭過頭去。 盡管多了個石南星,但韓宅這個中秋還是顯得稍微冷清了一些。 與之相比,皇宮顯然要熱鬧許多。 因為要中秋賞月,負責宮宴的齊貴妃干脆將將晚宴設在了御花園中。 恐奪了月亮的光輝,她也不用宮燈,只用夜明珠來照明。成群結隊的宮女穿梭其中,端菜倒酒,井井有條。 謝澤匆匆趕至時,晚宴都快開始了。 他也不著華服,只穿了一身青衫,沖皇帝施了一禮后,就落了座。 皇帝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移開了視線。 宮宴結束后,皇帝單獨留下了太子。 見周圍并無旁人,皇帝也就開門見山:“又出去了?衣服都來不及換?!?/br> “父皇英明?!敝x澤笑笑,并不反駁,“剛見她回來?!?/br> “怎么著?還沒拿下?”皇帝搖了搖頭,“你老子年輕那會兒……” 謝澤打斷了父親的話:“正要跟父親說呢。兒子想請父皇在十三天后為我們賜婚?!?/br> 皇帝微訝:“小兔崽子這是沒辦法了?只能請老子幫忙了?” 謝澤失笑,輕輕搖了搖頭。 “那你這是?” “兩情相悅,共訂鴛盟?!敝x澤氣定神閑,眉目間有遮掩不住的笑意,“想請父皇幫忙,再來個錦上添花,直接過了明路?!?/br> “當真兩情相悅?”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敝x澤拱了拱手。 “嘖,竟然成了?!被实凵跏歉锌?,“小兔崽子出息了啊?!?/br> 他還以為這個兒子在感情上隨了他,后知后覺,遲遲才發現自己的真正心思,只怕別的方面,也比他強不了太多。沒想到竟給小兔崽子輕松獲得了姑娘的芳心。 不過細一思量,這一點可能也隨了他。他兒子這相貌氣度,還是很招小姑娘喜歡的。 “行,那到時候就跟你們下旨賜婚?!被实巯肓讼?,“那你拿什么謝朕呢?” 謝澤沉默了一會兒,取出了一塊兒用油紙包裹著的月餅:“你兒媳婦親手做的月餅,行不行?” 皇帝一噎:“得了,你留著自己享用吧?!?/br> 他今晚為了顯示自己對各宮嬪妃一視同仁,面對她們親手做的月餅,不管好壞,都嘗了一小塊兒。 這會兒看見月餅都覺得頭疼,還是不試了。 按了按眉心,皇帝道:“算了,等她進宮,以后有的是機會?!?/br> 謝澤點頭,并不強求。他覺得好吃就行了。 皇帝揮了揮手,讓兒子先行離去,他則慢悠悠回了長華殿。 案前還堆著一些奏折,皇帝略掃了一眼,吩咐給東宮送去。 嗯,吃什么月餅?還是給他老子分憂更實際一些。 皇帝今晚喝了些酒,此刻有點微醺。 宮人匆忙備上醒酒湯,他略喝了幾口,便放下了,卻轉頭摸出了一個木偶雕像。 這木雕約莫四寸長,被摩挲得格外光滑。 皇帝輕輕撫摸著它,輕聲嘆道:“兒子大啦,阿魚,你看到沒有?” 不知是醉意還是悲傷,他說著說著,眼眶竟微微有些發紅。 而“已經長大了”的太子謝澤,掃了一眼新送來的奏章,面無表情。 得,看來今晚還得再忙一會兒。 也不知道她睡了沒有? 一想到纓纓,他一顆心忽然變得格外溫柔。 韓濯纓送走石頭,已將近亥時了。 今晚翠珠與石頭經常斗嘴,比平時更甚。 韓濯纓看在眼里,莫名地想起“歡喜冤家”這四個字來。 不過這兩人到底是什么情況,她也不清楚,就不好多話。 晚間洗漱過后,回房休息。 韓濯纓放下床帳后,悄悄取出了藏在袖中的夜明珠。 柔和的光芒充盈帳內,像是月亮灑下滿室的清輝。 韓濯纓覺得新鮮,多看了一會兒,臨睡前又把它放在枕下,一夜好眠。 次日,她不用進宮教導公主,索性開始準備制作香囊。 因為是給謝澤的,不需要香氣多濃烈,她就找了幾味安神助眠的藥材,諸如夜交藤、合歡皮、白菊花等,小心勻了分量,認真學做香囊。 之前做過荷包,她感覺香囊本身倒不難做,可難的是,她夸下???,要在香囊內側繡上兩人的名字。 這可有點為難人了。 韓濯纓思來想去,還真給她想了個主意。她找了一小塊石膏石,現在恰當的位置,分別寫上一個“澤”字并一個“纓”字,隨后再依著字跡來繡。 如此一來,倒是簡單便捷了不少。 只是這一通折騰后,原來繡兩人名字時的旖旎局促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只剩下了心平氣和、小心謹慎。 不過不管怎樣,到了八月底,繡著兩人名字的香囊總算是做好了。乍一看去,頗似模似樣。 韓濯纓拿在手里,仔細端詳,越看越喜歡,甚至都有點不舍得送人了。 她心想,給他以后,她一定要再做個一模一樣的。 果然她在女紅方面,也有幾分天賦在。 —— —— 皇帝早早地就擬好了冊封太子妃的詔書,卻并不急著下發,而是喚了兒子上前:“你先來看一看,如何?” 謝澤依言上前,瀏覽一遍。 歷來冊封太子妃的旨意,基本都大同小異。謝澤看了看,并無任何不妥,他點一點頭,誠懇道謝:“多謝父皇成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