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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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大結局 余晚或許人微言輕, 但她的父親樂慈卻是政界要人,不用他開口說些什么,下面自然有人會去警察局施加壓力。而且,毀容、□□、謀殺, 隨便一樁拿出來都是刑事大案, 迫于社會輿論, 刑警們不得不爭分奪秒,盡快查清事實, 給出一個交代。 陸長風神智清醒后,警方立即對他展開調查, 先是從他身上搜出一張屬于樂菱的銀行卡, 然后又恢復了兩人手機里的通話記錄。這些旁證其實還不足以定罪,但是陸長風做賊心虛,為了爭取寬大處理, 還沒怎么審他, 他就老實交代了。這樣一來, 物證人證和余晚給出的口供都相符, 樂菱□□的罪證坐實。 先是發生車禍,再是被綁架,然后身體各種受虐, 一直到最后奮力自救……這個過程恐怖悲慘。車禍是真,綁架是真,傷口是真, 就連犯人的作案動機也是真,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被策劃得□□無縫。所有的人,都認定了余晚是受害者,樂菱是兇手。輿論一致倒向余晚, 要求政法部門嚴懲不貸,樂慈也對外表示,絕對不會因為樂菱是自己的養女而包庇。倪瑛更是怒不可遏,沒想到二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她就是用今天這樣的惡行來回報。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收養她。倪瑛一氣之下,和樂菱脫離母女關系,要不是怕影響不好,甚至連醫療費也不想支付。 可惜樂菱現在成了植物人,不然真該讓她好好品嘗一下來自于這個世界的滿滿惡意。她自以為劃花余晚的臉,就是讓余晚生不如死,卻不知道這一切都在余晚的計劃中。她不過是一枚棋子,用來引出陸長風,而陸長風則是她用來對付謝晉亨的一把武器。 不出所料,警方在調查陸長風來歷背景的時候,牽扯出了一樁多年前的老案,這樁案子就是大豐收工廠的爆炸案。當時的卷宗記錄,陸長風是嫌疑犯,有目擊證人和旁證,分別是工廠的工人和家屬。但開庭時,不知怎么的,這些證據鏈突然消失的消失,失蹤的失蹤。證據不足,法庭只好停審,后來時間一長,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時過境遷,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沒有開檔重查的必要。就在警局為這事爭議不定之際,一個自稱是被害者喬葛青女兒的人,實名舉報謝晉亨,說他二十年前雇兇殺人,是制造那起爆炸案的幕后黑手。另外,她還提供了一盤原版錄音帶,和余晚公布在網上的那盤不同,這盤錄下的是謝晉亨和陸長風之間的交易對話。 毫無懸念,這個舉報人是葉詩婷,但提供這盤錄像帶的人卻是孔有才。 雖然出乎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一方面,孔有才早年跟過謝晉亨,他深知謝晉亨的為人,所以做個手腳為自己留一條退路,也不足為奇。另一方面,謝晉亨打下江山后,就把孔有才一腳踢開,孔有才嘴里不說,心里卻耿耿于懷?,F在墻倒眾人推,他沒道理不來湊這一腳,當初收留大豐收工廠的職工子女,不是沒有私心,現在機會成熟,這張王牌必然會打出來。 葉詩婷是喬葛青的女兒,手上又有鐵證如山,這樣一來,舊案不開也得開。 牽涉到金融界大佬,這事非同小可,警方也不敢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正好借著余晚一案,做表面文章,讓涉案人員放松警惕,暗中再偷偷調查。 孔有才也好,還是葉詩婷也罷,都是提線木偶,而幕后cao縱的是余晚。這些事,雖然是在她的掌控下,她卻沒有親身參合進去,甚至在做筆錄的時候,只字不提。說的越多,越容易露出馬腳,還不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樣才能把自己從中摘出來。 警方再次走訪當年爆炸案的目擊者,四處搜尋證據,但事情畢竟過去了二十多年,要想突破很難。所以,他們把目標重新轉回陸長風。 經過一系列的明察暗訪,警方查到謝晉亨曾用謝煜凡母親張欣怡的賬戶轉給陸長風三百萬,不久之后,兩個賬號就被注銷了。這無疑是一劑猛藥,警方立即提審陸長風,面對證據,陸長風無從狡辯,終于心理防線崩潰,把當初謝晉亨如何花錢雇傭他制造意外的過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警方怕謝晉亨得到風聲潛逃,當晚就向上申請拘捕令和搜查令,對謝晉亨來了個甕中捉鱉。 一夜之間,天都市巨星隕落,金融街的一代梟雄淪為階下囚,讓整個金融界都為之一顫。 不管謝晉亨之后是請全中國最好的律師為自己辯護,還是以身體不適為理由,向法院提出保釋,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由他當家做主的時代是徹底結束了。 *** 余晚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守站探監。謝晉亨被以教唆殺人罪正式起訴,如果罪行成立,就要判處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謝晉亨在獄警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他走路顫顫巍巍,眼中精氣不在,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他看到余晚,眼神跳躍了一下,又再度沉寂了下去。 余晚在隔離玻璃的這一邊坐下,“我以為你不會見我?!?/br> 謝晉亨道,“你來干什么?” 余晚道,“給你捎來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謝晉亨抿緊嘴,一言不發。 見他不說話,余晚又接著道,“那就讓我們先從好消息說起。那塊地競標成功,被宏偉實業拿下了?!?/br> 謝晉亨哼了一聲。 余晚停頓了一下,又道,“壞消息是,地底下沒有礦?;藥讉€億,搶下的地卻沒有礦,這樁生意要賠的血本無歸了??峙?,宏偉實業是保不住了?!?/br> 果然,謝晉亨無法再保持鎮定,他用力拍著桌面,身體前傾沖著余晚叫道,“你都做了什么?” 見狀,獄警立即過來按住謝晉亨,警告他要是再這么激動,就取消探監。 余晚一臉無辜,“我什么也沒做,只不過,你弟弟希望宏偉實業能脫離龍騰的捆綁,我就送了一個順水人情給他?!?/br> 謝晉亨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向余晚,他咬緊牙關,才勉強忍住沒有暴跳如雷。 余晚道,“你以為就憑我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扳倒你這座大山么?你以為這些證據是憑空捏造么?你以為你身邊的人都對你服帖么?你以為除了你,別人都是傻瓜么?” 一句句話,把他堵的啞口無言,他縱橫商場這么多年,穩坐第一把交椅,一直不曾有人能動搖他的位置,讓他放松了警惕,所以迎來了今天的全盤皆輸的局面。 眾叛親離,聲名掃地,還惹得一身官司,這就是他的結局。 謝晉亨仰天大笑起來,一陣笑聲過去,臉上只剩下疲憊和蒼老。他將目光重新對準余晚,道,“你是來看我的落魄樣?!?/br> 余晚糾正,“我是來看看天道輪回?!?/br> 謝晉亨道,“你的手也沒干凈去哪里,將來的下場也一樣?!?/br> 余晚對他的話不以為然,看著他微微一笑,“也許吧。不過,那是以后的事,現在只有成王敗寇?!?/br> 成王敗寇,聽到這個字,謝晉亨不由再度自嘲地笑了起來。一年多前,余晚嫁進他們謝家的時候,他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他曾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從沒看得起余晚,認定她只是一個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小麻雀,沒想到她扮豬吃老虎,用了短短一年半的時間,就把他的龍騰集團給瓦解了。不但如此,還把他謝晉亨拉下來,打回原形。 謝晉亨向后靠去,像是接受了這個事實,短暫的沉默之后,問道,“你打算怎么對付我兩個兒子?” 余晚道,“放心,我不會趕盡殺絕。只要謝嘉寧安分守己,屬于他的還是他的?!?/br> 謝晉亨,“謝煜凡呢?” 余晚勾起唇角,不答反問,“他是好是壞,你在乎嗎?” 謝晉亨再度被她堵的一噎,老半天說不出話。 余晚道,“你從沒在乎過他,現在問起,也只是希望我能看在他的面上,對你手下留情?!?/br> 謝晉亨被說中心思,一時無言以對。 該說的都說了,沒必要再留下,余晚站了起來,轉身走向大門。 謝晉亨看著余晚的背影道,“這一戰,你真的贏了么?” 余晚站住腳,卻沒有回頭,“讓你輸了公司,聲譽掃地,在監獄里永不翻身,而我不過是被毀了容貌。你說是誰贏了?!?/br> 謝晉亨,“那愛情呢?” 余晚一怔。 謝晉亨,“我生的兒子我最了解。他對你挖心掏肺,而你卻利用他成就你自己,你說,像他這樣一個剛愎自負的人,會不會原諒你?你們這輩子還有可能在一起么?” “無所謂原不原諒。愛情這種讓人脆弱的東西,我不需要?!?/br> 說完這句,余晚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謝晉亨的聲音從背后追了過來,“余晚,你很厲害,將來也會成為第二個謝晉亨,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把唯一一個能夠救贖你的人扼殺了?!?/br> 這一句話像是魔咒,讓余晚的心不再平靜,她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看守所。 外面的陽光依然燦爛,她卻感受不到溫暖,是因為謝晉亨的那句話嗎?還是因為她和謝晉亨本就是一類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是絕情絕義的冷血動物? 走在停車場的路上,有人因為她臉上的疤痕而頻頻回首,但余晚依然將背脊挺得筆直。一物換一物,和智商、金錢相比,容貌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以前她看重自己的花容月貌,是因為她沒有錢沒有權沒有勢,只能靠容貌為她打開一條道路?,F在她不在乎,因為她已經站在巔峰,容貌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有沒有都一樣。 她坐進自己的座駕,油門一踩,驅車去了醫院。不管謝煜凡有沒有清醒,她都想看他一眼。嘴里可以絕情寡義,心卻做不到,即便事已至此,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原諒。 可是事與愿違,醫院的病房已經人去樓空,謝煜凡走了。 她心中一驚,立即跑去護士臺詢問情況。 護士道,“這個病人三天前就已經出院?!?/br> 余晚難掩眼底的詫異,“三天前?他不是還在昏迷中嗎?怎么能出院?” 護士道,“沒有啊,他一個星期前就清醒了?!?/br> 余晚下意識地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為什么不通知我?” 護士有些無奈,“他不讓?!?/br> 短短三個字的回答,短到不能再短,卻讓余晚的心劇烈一收縮。 她頹然地松了拳頭,眼底的神采瞬間隱沒不見,只剩下一片陰云覆蓋。她在病房樓的走廊上站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紀璟,飛快地從包里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紀璟倒是沒有刻意回避,鈴聲響了幾次,就被接了起來。 “余晚啊,你怎么想到打電話給我,你的傷勢怎么樣?都愈合了嗎?” 余晚沒有心思敘舊,開門見山地問,“謝煜凡呢?” 紀璟愣了一下,道,“他不是在醫院?” 余晚加重語氣重復問道,“他在哪里?” 紀璟莫名其妙地道,“他在醫院??!” 余晚冷著嗓子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在騙我,我不會放過你?!?/br> 紀璟被她冷厲的聲音嚇了一跳,道,“我沒騙你,我真不知道他在哪里。公司里這幾天雞飛狗跳地都亂套了,一堆事已經夠我忙了,我好幾天沒去醫院探望他了,他是不是醒了……喂?喂?” 余晚不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方向盤一轉,直奔他們的住所。 開門進屋,房間里一塵不染,卻也沒有人在的氣息。余晚走進客廳,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文件袋,解開一看,里面裝著一份離婚協議,一方已經簽名蓋章。 除了他那30%的股份給白芷,其余的財產都給余晚。 余晚冷笑一聲,想把離婚協議撕了,卻發現文件袋里還有一封信,上面手寫著余晚親啟的字樣。 余晚拿出信,一目十行地閱讀起來。 對不起,余晚,我最后還是選擇了不告而別。我以為你愛過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你表現出來的示好和讓步,只是為了讓我放下戒心,以便你更好的利用我。你對謝家的所作所為,我并不生氣,因為那是我們欠你的,如果這筆債用錢和權就可以償還,那我愿意奉上,以此來化解你心頭的仇恨、補償曾經受過的苦。我離開,不是不愛你,而是是因為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你??v使心中有萬般傷痛,卻也不想做一個負心人,只是沒有信任,我不知道要如何繼續和你在一起。所以,分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余晚將信看完,心中頓時掀起一陣狂風駭浪,憤怒中帶著悲傷。說好不離不棄,會用生命救贖她的人,卻選擇了離開。 是的,這就是最后的結局,她選擇的路,沒有后悔,不能回頭。沒有愛情,可是她得到了其他的,也為父母報了仇。 謝煜凡帶走了她的心,沒有心的她,卻從此自由了。 余晚將信揉成一團,隨手扔進廢紙簍里,然后拿起筆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