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治傷
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哪怕是我的視力,在叢林中奔跑也有些吃力, 我不知道能不能在颶風趕來前返回到陳圓舒等人的山洞,但是一種危機感讓我全神貫注的奔跑。 我的眼前只能看出叢林的大致輪廓,對于腳下更是很難看的清楚,所以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跑,時不時的因為踩空而半跪在地,好在我現在的體質反應畢竟靈活,所以并不會受傷。 對我阻礙最大的反而是叢林中的各種樹木、藤條、以及其他植物,動物能感覺到颶風的到來,會提前躲避起來,但這些植物就沒辦法了,它們無處不在,也不可能躲開。 所以我時常被樹枝在身上劃過,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時而撞上一根藤條,正能憑借著力氣撞開。 雖然有諸多不便,但好在我已經來回過兩趟了,對地理環境比較熟悉了,也不至于迷路。 我只感覺雨越下越大,一開始只是小雨,接著雨點變大、變得更加密集,再之后雨水就像是瀑布一樣,傾盆而下。 等我趕到山洞附近的時候,已經感覺到颶風已經快要登陸,強勁的風已經把一些沒有遮掩的小樹給連根拔起,哪怕是我都被風吹的舉步維艱。 來到洞口,看到樹樁和巨石,并沒有動過的痕跡,從里面透出火光,心內稍安。 就在我想要把石頭搬開,打開門進去的時候,卻被拌了一下,嚇了我一跳,憑感覺好像人或者動物身體的感覺。 我俯下身仔細看,發現洞口竟然有一只奄奄一息的狼,而在狼的身下,竟然有三只小狼崽子。 看來這是只懷著小狼的母狼,可能是因為自己身體虛弱的原因,和自己的族群走散了,所以多到這里來,剛好產下三只小狼。 身后的風雨越來越大了,我沒功夫細想,趕忙搬開巨石,打開柵欄們,趕緊把幾只小狼和奄奄一息的母狼丟了進去,就在我想要關門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旁邊竟然還有一只已經死去的黃羊。 看著黃羊脖子上的傷,肯定是被那只母狼咬死的,沒想到這只母狼會這么堅韌,在最痛苦的時候還會狩獵,不知道是給它自己準備的,還是給它的孩子準備的。 等我有把黃羊扔進去,用早準備好的巨石封上洞口,然后關上柵欄門,才走進洞的深處。 就見山洞里篝火燒著,儲能燈亮著,卻沒看到任何人影。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卻看到墻角的毯子在不斷蠕動,等我過去先開攤子,就聽到“哇”“啊”“哇”的一陣尖叫。 原來那幾個女孩正閉著眼睛抱在一起,躲在毯子下面瑟瑟發抖。 “喂,別吵了,再吵我就暈過過去了,怎么跟哨子似的?”以前我就聽說女人的尖叫能把老鼠給吵死,那時候太天真,還覺得夸張,沒想到今天親自體驗,發現別說是老鼠了,就是個身體弱點的,也會被她們的加叫聲給吵死,那聲音實在是太尖銳太特殊了,五六個人一起尖叫,我額頭的血管直蹦。 “杜遠?啊,是杜遠……” “啊真是杜遠?!?/br> “杜遠你怎么才回來啊?!?/br> “就是,杜遠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br>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我一路奔跑,又淋著雨,早就筋疲力盡。連回答她們的力氣都沒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直喘氣。 看到我的樣子幾個女人圍了上來,歐陽姐妹遞過來了毛巾和水,陳圓舒給我端過來rou湯。 擦了把臉后,不管是水還是rou湯,我都是一飲而盡,體力消耗太大,我現在正好又渴又餓。 “杜遠,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吧,我看到你身上有傷口?!敝熘榭粗业暮蟊痴f道。 現在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樹枝劃得破破爛爛的,成了一綹綹的布條,根本就算不上衣服了,那些樹枝不僅把衣服劃破得不成樣子,我身上也有很多出被劃破了口子,都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 我知道叢林中的植物多種多樣,有些甚至有毒,劃破個小傷口,都說不定會中毒,我在來的路上又被暴雨淋了個遍,筋疲力盡的狀態下,身體免疫力低的時候,說不定就會被感染。 在叢林中生活時間長了,我很注意身體的感受,以為內在這里生存,強健的身體就是一切。 聽到朱珠的話后,我并沒有猶豫,強忍著疼痛,就把身上的衣服褲子扯下來,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讓我感覺被樹枝劃破的的傷口不少。 就在我感受著身上的傷口,想要拿藥醫治的時候,卻感到一真詭異的安靜。 回頭一看,卻看到一群女人,尷尬的滿臉羞紅,唐嬌、邱玲、柳眉都滿臉通紅的看向別處,根本不敢看我,陳圓舒臉上也有些尷尬的目光躲閃,歐陽姐妹雖然也是滿臉通紅,但是卻依然盯著我,但眼神氣鼓鼓的,一臉惱羞成怒的模樣。 一看她們的模樣,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只想著傷口的事,根本就沒考慮過是在一群女人面前赤身裸體的窘狀,就在我滿臉尷尬的不知道怎么化解眼前的狀況的時候。 朱珠拿著我的包走過來,可能是護士出身的緣故,她的眼神只是盯著我身上的傷口。 “杜遠你身上的傷口也太多了,我看你留下的背包里有消炎藥,不知道夠不夠用?!敝熘橐贿叿业谋嘲贿呎f道。 接著她又抬頭對其他女孩說道:“大家別愣著了了,一起幫忙,杜遠的傷口那么多,要是感染了,在這種叢林里就沒救了,圓舒你們姐先用燒開的水洗一遍,用毛巾擦干凈,我再找找藥和繃帶,我記著我來的時候也帶來過一盒治療外傷的藥……” 聽到朱朱的話后,那種無形的尷尬消散了不少,朱珠是護士,在治病療傷上含有權威,大家也都聽他的。 篝火上架著的鍋里本來就有熱水,等她們把水端過來,拿著毛巾有些尷尬手足無措的感覺。 這個時候我自然不指望一群滿臉羞紅的女人給我擦洗身體,所以我很自覺的拿過毛巾道:“我自己來就行?!?/br> 說著輕輕擦洗身上的傷口,我知道外面的雨水中自然有很多細菌,重新用熱水擦洗傷口也是為我好,但是熱水落到身體上,那種疼痛,依然讓我身體發顫,強忍著才沒有叫出聲來。 前胸的傷口好辦,但是后背上的傷口我根本看不到,再加上疼痛就更不好處理了。 這時候陳圓舒走上前,一邊拿過我手里的毛巾,一邊說道:“還是我來吧,背后的你自己看不到?!?/br> 聽她這么說,我自然也不勉強,順勢轉過身軀,讓她給我清洗傷口。 可能是我背后的傷口真的很多,我聽到幾個女孩驚呼和吸冷氣的聲音,可能是在儲能燈下,我身上的傷口他們看的更仔細了,驚訝的叫出聲來。唐嬌和邱玲都嚇哭了。 之后她們好像再也沒了顧及,幾個人端著熱水拿著毛巾給我清洗起傷口來,就連我剛才自己洗過的傷口,她們又給我洗了一遍。 然后朱珠拿來了治療外傷的藥,分給她們,然后一起給我涂在傷口上。 那要應該是朱珠自己帶的,藥粉一撒在傷口上就是一陣針扎般的劇痛,不過劇痛過后,就是一陣酥麻,感覺好了很多。 “杜遠你身上有幾個傷口太深,需要縫合,我這里正好有針線,但是沒有麻藥,你只能忍著點了?!敝熘樵谖冶澈笳f道。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任憑她處置了。 強忍著等朱珠給我縫合好傷口,我才感覺背后身上輕松很多,可能是朱珠的要分的緣故,這時候已經沒有那種火辣辣的疼痛了。 突然一陣清涼,我感覺到不對,低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內褲竟然被扯下來了。我一驚,趕忙手忙腳亂的把內褲提了上去。 背后傳來一陣女人們的哄笑聲,記著是朱珠的嚴肅聲音:“你干什么,你屁股上的傷口很大需要縫上,快把內褲脫了,讓圓舒姐給你清洗一下傷口?!?/br> 我一轉身看到剛才還羞羞答答的女人,竟然滿臉帶笑的看著我,擺明想看我的笑話,唐嬌和邱玲笑容下還知道臉紅,歐陽姐妹那笑容明顯的是不懷好意,有點色迷迷女流氓的樣子。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蔽也挪幌氡凰齻兛次业钠ü赡?,雖然我一個大男人不在乎這些,但是在她們那種滿臉笑容看熱鬧一般的注視下,還是有些窘迫。 “我說杜遠,這是在治病呢,你不要想三想四,我可告訴你,你屁股傷的傷口可挺深,這要是感染了,傷害到你的重要部位,你可沒地方買后悔藥去?!敝熘橐荒槆烂C的說道。 看著她嚴肅而又兇巴巴的眼神,我一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畢竟會傷害到重要部位這樣的事情,怎么重視都不為過,我一時有些猶豫。 朱珠不耐煩的走上前,一把扯掉了我本來就被樹枝劃破的內褲,然后不滿的說道:“虧你一個大男人,我們這些女人都不在乎,你有什么好害臊的,磨磨唧唧不像個男人,你的屁股上又沒長花,當我們愿意看似的?!?/br> 朱珠的話說完,其他女人一陣哄笑,就數歐陽家姐妹笑的最大聲。 虧我以前還覺著這個朱珠外表看上去最為溫婉,沒想到她才是最彪悍的那個 我兩手捂著襠部,臉上發熱,窘迫的想找個縫鉆進去,可是背后的陳圓舒和朱珠正在給我處理傷勢,我根本不敢動。 人總是這樣的,當你身上最后一塊遮羞布被扯掉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被侵犯的不安全感,全身上下都感覺不對。越是這樣越是顯得無助。 其他人還罷了,偏偏歐陽姐妹倆又是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我低著頭捂著襠部的時候,她們兩個人,卻圍著我轉圈,調笑起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