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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聲環繞中,馬休微笑著雙手合十,馬上就是慶生中最重要的一步。 老迷信馬休也忘了自己是打哪聽來的,生日愿望只許一個,且不告訴任何人,那么這個愿望十有八.九能夠實現。 如果信念和信仰真的有用,即使只是微乎其微的那點可能性,馬休也愿意傾力一試。 因而她無比虔誠地闔上雙目,在心里默念: ——希望一切順利,世界線能如她們所愿將繆悅修正回去。 對于馬休而言,她和繆之清的結合已是板上釘釘,她最放心不下的只剩下小丫頭了。 所以如果許愿有且僅有一次機會,她毫不猶豫地將它給了繆悅,希望命運能眷顧她善良可愛的女兒。 三角形是最穩固的形狀。盡管她很享受這樣打打鬧鬧的三人行,可那對于繆悅來說卻是提心吊膽的折磨。唯有回到真正屬于她的那個時代,不需依附任何人,她才能踏實安穩地過她自己的生活。 歌聲漸漸止息,馬休睜開眼時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明澈。 在母女倆期待的目光中,她嫣然一笑。一手撩起長發,一手扶著蛋糕托盤,吹熄了上面象征一家人的三支蠟燭,一段旅程即將結束,而新的一段正要啟程。 嫣然一笑? 是的,撇開她時而搞怪,時而色氣的性格,馬休也是這樣一個絕美的女子…… 至少在繆之清眼里她美得別具一格、不落俗套,而她的美過了今天將會被她獨占,完完整整地...... 繆之清回以一笑,是馬休讀不懂的勢在必得。 ...... 吃飽喝足,氣氛熱烈,繆之清卻突兀地離席。 之所以被形容為“突?!?,是因為她的動作又急又猛,椅子在地上拖曳發出刺耳的“吱啦”聲。 呆呆地看著女神的身影消失在飯廳拐角處,馬休撓了撓頭問繆悅:“我怎么覺得有點怪怪的,你們是不是還瞞了我什么?” 繆悅手里捏著一只炸雞翅,啃了一口笑而不語。 “喂喂!”馬休放下筷子不滿地擰眉,“不都說‘吃人的嘴軟’么?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去,我把你喂得一嘴油,你倒一點沒有知恩圖報的覺悟?!?/br> “好了好了,”在馬休說話間,繆悅手里的雞翅只剩下光禿禿的骨頭,雞rou全被她吃干抹凈,“那我給你一點提示吧。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們給你準備的驚喜就是一頓午餐吧?” “誒???”馬休無需消化這句話就已是雙眼冒光,“難道還有別的嗎?” “嗯……做飯不是精心準備的,只能算‘驚喜1.0’。待會兒還有2.0和3.0,我敢肯定到時你會激動得嗷嗷叫?!笨姁傂赜谐芍竦?。 “唔......”馬休摸了一把額頭,她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看出馬休的心思,繆悅調皮地眨眨眼補充道:“而且這2.0和3.0全是mama自己想的哦。最嚴肅的人去制造最浪漫的驚喜,任誰都會愛上這樣的她?!?/br> 炸毛老馬上線,她橫眉怒目道:“什么叫‘任誰’???她是我的!誰也不能愛上她!” 繆悅無語地伸手戳戳她一級警備的眉毛:“我不就是那么一說嘛……又不是真給你找了什么競爭對手......” “你要說競爭對手吧,我還真找不出一個比我更優質的對象了?!?/br> “臭美死了你!我看你不是優質,而是幼稚吧!” “你才幼稚呢!” “你你你最幼稚!” 時間在母女間這一來二去的斗嘴中匆匆而過。 ...... 過了大半晌,馬休機敏地動動耳朵,她聽到來自臥室房門的“咔噠”一聲。 這是否預示著女神的驚喜即將展開?馬休雙手扣著餐桌,連連深呼吸之下也無法忽視自己忽遠忽近、時輕時重的心跳聲。 如擂鼓一般從心尖振上耳膜,繼而匯聚天靈,產生一種強烈的暈眩感。 馬休現在才明白那些“高興暈了”的說法并不完全是空xue來風。 繆悅從椅子上起身,先是湊到馬休耳邊予以鼓勵,而后在離開餐廳和繆之清錯身而過前留下輕飄飄一句: “待會兒再怎么天雷勾動地火,也別在我家餐廳哦?!?/br> “悅悅?!笨娭遘涇浀剜了谎?,蛻去了所有冰冷和淡漠。 這一方小世界該屬于這對一路兜兜轉轉最后還能緊緊相擁的戀人了。 繆之清扶著裙擺從拐角處盈盈而來,馬休倏地瞪大眼。不不不!她還嫌不夠似地反復揉眼,一次又一次地確定著眼前人的真實性。躁動的心跳如脫韁之馬快要沖破胸膛。 鮮少梳妝打扮的繆之清這次的確是精致得令人挪不開眼。在時間倉促的情況下依然完整地描眉勾唇,挽起秀發,穿上一襲清新典雅的禮服。 這件禮服不是之前穿去高思秋婚禮上的那件,而是繆之清為這一天特意準備的。 襯托她冷澈氣質的唯有純白,但曳地魚尾長裙的款式很好地柔化了她的線條,剛柔并濟,顯得莊重又不失唯美。 視覺效果如何,只需看馬休的反應便知。 繆之清滿意地勾唇,這家伙半張著嘴,眼珠子都快黏她身上了,想必是真的被驚艷到了。 “繆繆,你好美......”比神態更直接的是言語,馬休毫無保留地反饋著自己深受吸引的事實。 “傻呆呆的,擦擦你的口水?!笨娭逋现箶[仍是利落地從餐桌上的紙巾盒里抽了兩張懟到馬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