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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禾驚覺上當,后退一步睜圓了眼睛喝問道:“你想干什么?!” “不是你說要受罰的么?我這是滿足你的心愿呀?!眴嚏痪湓捖朴频卣f完,陳修禾才終于想起來要跑。 喬琬搖搖頭嘆了口氣,傻孩子就這點智商和提防心怎么出來混??! 她這邊還有從岑穹那兒要來的五十多人,這些人原本不知道自己跟來有什么使命,這會兒見著了用武之處,一窩蜂涌上去,把陳修禾按得死死的。 “你卑鄙!無恥!小人!殿下怎么娶了你這樣的毒婦!”陳修禾手腳都被拽住了動不了,趁著嘴還沒被堵住對喬琬咒罵不停。 喬琬蹲下身彎起眼睛笑看著他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殿下就喜歡我這樣的毒婦?!?/br> 說罷她對幾名行刑的士兵打了個手勢。 這些士兵們常年負責行刑,對于輕重掌握一塊兒都是老手,盡管還做不到像皇宮里有些太監侍衛一樣能把人打得傷筋斷骨皮rou上還看不出來,起碼也能做到十杖斃命,一百杖輕傷。對于有特別交代的責罰是重是輕杖數不重要,只看想要什么效果。 陳修禾看見了喬琬的小動作,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這些刑罰的門道他多少也聽說過一些。 南康郡主特意把他帶來這偏僻的地方不就是想要他的命么! 他閉緊了眼睛,腦海里走馬燈似的回憶起這一生經歷過的所有事。 他瞞著他爹偷跑出來,混到了他二哥帳下,待大軍進入源州后才去與他二哥相見,死皮賴臉非要讓他二哥把他介紹來樂平公主這邊。 他二哥煩他不過,給他扔了五百名士兵,提拔了一下他的官銜,把他踹來了公主這邊。 公主對他不好不壞,每日給他安排些簡單巡邏的任務,他覺得沒關系,等將來跟征西王打起決戰來他還有表現的機會。 可是現在他還沒來得及表現自己,還沒來得及建功立業,一切就忽然結束了,不是死于戰場,而是死于一個惡毒婦人之手…… 破風之聲傳來,他咬緊了嘴唇,繃緊渾身的肌rou做好了被一棍子打折腿的準備。 “一!”行刑士兵報完數,陳修禾茫然地睜開眼。 他剛明明聽見了棍子劃下來的聲音,非常響,可是居然……不怎么疼? 他看了看郡主,只見郡主掩著嘴笑得狐貍似的,周圍幾名士兵大哥們也都叉著腰一臉有趣地看著他。 報數聲還在繼續…… “十九!” “二十!” 二十軍棍打完,按住他手腳的人放開了他。陳修禾站起來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屁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不太好意思,而且他挨了二十軍棍還能好好站著,郡主剛才那個手勢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了。 “你戲弄我?”陳修禾羞憤地問。 “這怎么叫戲弄?”喬琬耍完了人心情大好,抱著胳膊看著陳修禾,“我這是給你上一課??粗崛鯚o用的不一定真就一無是處,輕敵就會沒命知道嗎?” 陳修禾不愿意承認自己輕敵了,狡辯道:“我那是看在殿下的份上才會相信你,我信的不是你,是殿下!” “不服氣是吧?”喬琬也不跟他爭辯如果沒有駱鳳心這一層關系以他這捉急的智商會不會上當的問題,直接拋出了下一個誘餌,“那這樣吧,咱倆來光明正大打個賭,你贏了我就滾回固川去等著殿下,我贏了呢你就得乖乖聽我的怎么樣?” “什么賭?”陳修禾沒有跟人打賭的習慣,但是心里對喬琬的提議很好奇,而且這時候拒絕總像是認慫了一樣。 “我實話跟你說,咱們軍中的糧草有些短缺,據我所知陳將軍,就是你二哥那邊糧草十分充足。咱們就來賭一下你能不能從你二哥那里幫殿下借到三十萬石糧如何?” *** “所以他就這樣去了?”中軍大帳中,駱鳳心給喬琬剝著枇杷。 軍中條件一般,像水果這樣不好保存的食物通常是比較稀缺的,她自己不愿意搞特殊化,又不知喬琬歸來的具體時間,因此沒有提前準備,這點兒枇杷還是喬琬今日去山上看見了摘回來的。 喬琬就著駱鳳心的手吃掉了剝好的果rou,有一點澀,但這是阿鳳親手剝的,能增加五個甜度! “他不就覺得我是個花瓶只能討你開心沒別的本事么,讓他先在我手上上一回當,再在我手上認一回栽,完了我再教教他要糧的正確方法,保管教他心服口服?!彼囋隈橒P心腿上說道。 “那他要是把糧要來了怎么辦?”駱鳳心喂喬琬吃完一個又給她剝另一個。 “要來了我就回固川等你去唄。你這里吃又吃不好,睡覺也經常就我自個兒睡,回去固川日日有水果吃,天天有街逛,不比在你這兒好……這個怎么這么酸?” 饒是有美人加持喬琬也忍受不下去,側坐起來把口中的枇杷吐出來,端起駱鳳心的杯子連喝了好幾杯水。 “酸嗎?我沒注意?!?/br> 駱鳳心說完,喬琬眼睜睜瞧著駱鳳心又去拿了一顆又小又硬一看就很酸的要剝給她。 之前阿鳳都是撿著甜的剝給她的,她一說要回固川立刻就變了。 心比針尖??! 喬琬按住駱鳳心的手,直視著駱鳳心的眼睛逼問:“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所以故意的?” 駱鳳心放下了那顆一看就很酸的枇杷回望向她說:“我聽楠竹說你從固川來這邊還動用了腰牌特權,一刻都舍不得停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