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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小視頻里,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若有似無地注意著她的動作,她一走動,帶動所有人的視線,人們用目光向她致意。 新聞用聶凌波的出席來作為標題,寫在最顯眼的位置。 學術座談會向來冷門,但只要聶凌波來,沖她堪稱傳奇的才能,沖她優于眾人的顏值,熱度暴漲。 她是眾人心之所向,魂牽夢縈,天生供人仰望,使人追逐。 席衡手指撫過她面容,點開剪輯版的座談會,跳到聶凌波發言那段。 聶凌波微微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 他瞇起眼,仿佛聆聽仙樂。 再等等,等兩年,他就去國外,出現在聶凌波面前—— 孟躍推門而入,手里拿著電話。 “總裁,是符老先生?!?/br> 席衡被打擾,微微蹙眉,他接過電話: “爸,什么事?” “你姐要回來了,聽說她朋友攢了個局歡迎她,你也去?!?/br> “席子華?”席衡道,“三年了,怎么突然回來了?” “她朋友攢局,關我什么事?!?/br> “我聽你大媽說,她是和聶凌波一起回來的?!?/br> 席衡眼睛猛然睜大。 “聶凌波你知道吧?她在國外這些年事業做得很大,聶家都是她拿主意了,這樣的貴人你得去見見?!?/br> “我聽說她也是S大出去的,你算得上是學弟,又是子華弟弟,你去了,要是能攀上點關系,以后就不愁了?!?/br> 席衡嗓子發緊,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聶凌波要回來了?他手心出了層薄薄的汗,手指骨節都發白。 這一切美好突然地像場夢境,恍惚間,他聽見座談會視頻中的聶凌波道: “……接下來,我將回到華國,對國內市場進行開發……” 不是夢,不是夢。 席衡迫不及待問:“什么時間?她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狈歼h道,“具體時間我就不知道了,你找人多問問,別怕麻煩?!?/br> 他怎么可能怕麻煩! 席衡立刻給一些朋友打電話,問了一圈,最后竟然是在夏蕾那問到的。 夏蕾愛玩,什么局都插一腳,此時聽聞席衡也要去,心里覺得奇怪。 誰不知道席衡手段不干凈,他爸更是個沒良心的狗男人,把家底掏空給席衡。 雖然席薇和席子華姐弟衣穿不愁,別墅照樣住著,但說到底,還是受他們施舍,看小三和負心漢臉色。 要不是因為這個,那個說話都輕聲細語的席子華會出國拼一把? 現在席子華回來了,倒是上趕著了。 夏蕾答應帶席衡一起進去,她倒要看看席衡想干嘛。 “聚會時間呢?”席衡見夏蕾答應,立刻問。 “噢,明晚七點?!?/br> 席衡掛斷電話,吩咐孟躍:“明天下午到晚上的行程,全部空出來?!?/br> “好的?!泵宪S頓了頓,道,“寧州園的晚間包場,也要取消預訂嗎?” 席衡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和宋翩躚的約會,交往一周年的紀念日。 他面容一滯,仿佛心中正在歌唱的喜鵲突然卡了殼—— 但下一瞬間,他毫不猶豫地做出抉擇: “取消?!?/br> “要通知宋小姐嗎?” “我自己來?!毕獯蟀l慈悲般。 或許是血脈遺傳,他遺傳了符思遠對白月光的執念,同時遺傳了對“正室”的補償心態。 但孟躍退下后,他緊接著想起,自己還沒給聶凌波準備禮物—— 是啊,他竟然沒給聶凌波準備禮物。 這份禮物,必須是他親自準備才有心意。 席衡心頭灼熱,在辦公室想了又想,終于想到了合適的,他抓起車鑰匙離開公司,將工作和宋翩躚拋在腦后,忘得一干二凈。 席子華和母親通完電話,從貴賓候機室窗前回轉。 貴賓室的人員帶著親切的笑容走來,柔聲通知她可以登機了。 席子華點頭應下,她握著手機,看向沙發卡座上淺眠的女人。 女人戴著黑色真絲眼罩,蓋住了眉眼,紅唇飽滿誘人,卷發微亂,有部分垂落鎖骨,輕輕撓著,渾身盡是嫵媚風情。 從前席子華覺得自己顏值很能打,因為見慣了聶凌波,才修正了對自己的認知。 有些人,天然讓人自慚形穢。 不管怎么說,現在她最激動的是終于要回國了,因此席子華毫不客氣地喚醒睡美人: “凌波?我們可以出發了?!?/br> “唔?!币宦暅\淺的低吟,讓人耳朵都酥了,席子華忍不住撓了撓耳朵。 睡美人伸出纖細白皙的手,將黑色眼罩摘下。 卷發微亂,掛著困意的睫下,一雙紅棕的眼在光下淺淺蕩著迷人的光,又如冰酒般清冷。 席子華忍不住道: “你剛做完項目,該多歇幾天才對,趕著跟我一起回國干嘛?” 她大膽猜測:“你是不是為了和我一起回去怕我被欺負給我撐腰嗚嗚嗚凌波你真好?!?/br> 聶凌波瞥她眼,長腿邁開,率先往外走去: “因為這趟是最近的航班?!?/br> “……” 她追過去:“那是為什么???” 為什么? 聶凌波腳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