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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綿夾雞翅的手頓了下,有點委屈的說:“我沒胖……” 裴松溪笑著把雞翅夾到她碗里:“我沒說你胖了。你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我知道?!?/br> 郁綿用力的點點頭:“對呀,我在長身體……” 可是說著說著,她臉紅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 晚上,裴松溪剛洗完澡,靠坐在床邊看書,就聽見敲門聲,她的房門根本就沒鎖,一推就開。 郁綿端了一杯牛奶進來,放在柜子上。 “綿綿,有事嗎?” “……沒事。寫完作業,想跟你說說話呀?!?/br> 她也剛剛洗完澡,穿著純棉家居服,坐在床邊,踢掉拖鞋,白皙的腳丫在半空中晃蕩。 少女背對著她,半晌沒說話。 裴松溪察覺到有幾分不對,坐起來靠近她,將落在她纖細脖頸間的頭發拂下去:“怎么了?有什么小煩惱不可以對我說嗎?” 郁綿耳尖悄悄紅了一點,吸了吸氣:“嗯……就是……就是我……好像長大了一點?!?/br> 裴松溪不解:“你是長大了呀,怎么了?” 郁綿沒有回頭看她,她天性容易羞赧,此刻也是,她低下頭,手指在床單上跳小人:“就……就那里,好像……好像長大了?!?/br> 班上的女生從四五年級都開始穿內衣了,甚至有很壞很壞的男生開始討論女孩內衣帶子的痕跡。 體育課的時候,許小妍也拉著她討論,有人穿的是純棉的小吊帶,有人穿著小背心,還有人已經換上大人用的那種系扣的……許小妍大大咧咧,有時候還想看,郁綿臉皮薄,每次都捂著臉拉她走。 她還是那種純棉的吊帶。 似乎有點不太夠了……跑步的時候,她都會穿上校服外套,可還覺得自己懷里藏了對小兔子,蹦啊蹦的,藏都藏不住。 裴松溪察覺到自己的失職,一向冷清素凈的臉頰也微微紅了。 夏天的時候她在國外出差,一個夏天過去,小孩子罩住的身體慢慢發育出來,她甚至還沒有注意到。 她感覺歉疚,輕輕攬了攬郁綿的肩,清潤的聲線有些?。骸啊瓕Σ黄鹁d綿……是我沒注意到。這個……等周末,我們一起討論一下,要換哪種,好嗎?” 郁綿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在心底嘲笑了下自己的別扭,終于回過頭,認真的點了點頭:“好。沒關系啦……你不用道歉?!?/br> 裴松溪眉梢微攏:“抱歉,綿綿。以后要是有類似的事情……你不用不好意思,直接告訴我?!?/br> 郁綿抿唇笑了一下:“嗯!都說了沒事啦!” 她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忽然勾起了疑惑:“裴姨,你是哪種???” 裴松溪一怔:“我……哪種?” 她愣了下才懂她的問題,斟酌著回答:“就是大人那種……你知道嗎?” 郁綿有些茫然的點點頭,目光落在她身上沒挪開:“都會這么大嗎……我也會嗎?” 雖然生理課上已經學過了一些簡單的知識,但是老師不會講的那么細致,再加上班上有男生起哄沒聽清楚,其實好多東西她還不那么懂。 裴松溪被她問的一怔,嗓音有些艱澀:“會的……會慢慢慢慢,一點一點變大的?!?/br> 郁綿點點頭,她一向是個勤學好問的好學生:“哦,我知道啦!” 裴松溪沉默了幾秒,仰起頭將牛奶喝完了:“綿綿,我要睡了。你回去睡覺吧?!?/br> 實在是怕她再問一些她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了。 她的小橙子……已經長成了小豆蔻啊。 郁綿疑惑她睡這么早,卻還是乖巧點頭:“哦。好?!?/br> 第23章 23 進入六年級以后,上省重點的名額有限,似乎每個同學都進入到了高度緊張的學習狀態。 課間的時候,郁綿悄悄環顧四周,得出這么一個結論。 但她的同桌梁知行例外。 梁知行大多時候在睡覺,留給別人的就只有半個后腦勺。 可是就這樣,老師也不敢叫他退學,班上一直有人議論,說是他爸爸給學校捐了兩百臺電腦,所以老師也不敢拿他怎么樣。 也有人說他是個花花公子,到處收女孩子的情書,今天勾搭這個,明天勾搭那個。說他家里似乎很有錢,說梁少爺以前成績很好,轉學過來之后卻成了倒數。 這些小道消息還是許小妍跟她說的,就是怕她被梁知行那張有點帥的臉給騙了。 郁綿一向沉心于自己的世界,像古代的刀客只醉心于劍術,她從來不關注別人的是非,也不討論別人的好壞,至于被騙,不會的——兩個人連一句話都沒說過,桌上像有一條看不見的隱性三八線,隔開距離。 上課鈴聲響了。 很快,數學老師到了教室,把上周周考的試卷發下來。 一小的數學教學水平全國知名,試題一向出的很難,拿到試卷后,班上響起一陣嘆氣和懊惱聲,剛剛步入青春期的少年們一臉沮喪,試圖拯救自己被數學虐到破碎的心。 郁綿拿到試卷,挑了下眉,97分,最后一道大題論證少了一步,扣了3分。 數學老師還在講臺上介紹這次考試的總體情況,前桌的高曼回過頭,探過來看她的試卷:“變態!又考這么高!” 郁綿好脾氣的笑了笑。 “你試卷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