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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如離難辨真假,但這不代表她會任人騎在脖子上撒野。 “??!”莫云杉慘叫一聲。 “抱歉,你的頭發有打結,我們掌握好力道?!币笕珉x很平靜。 莫云杉眼里又沁出淚來:“你為什么總欺負我?” 有很多人喝過酒就會控制不住地哭泣,莫云杉認真調研過。 殷如離僵聲道:“你都三十多歲了,怎么這么愛哭?” 莫云杉:“三十多歲就不能當小公主了嗎?你怎么還年齡歧視呢?” 眼淚掉得更兇。 殷如離露出一個拜服的笑表情:“你如果是在演戲,我就認栽,行不行?” 頭發吹得差不多,吹風機停止工作,被卷了線收緊抽屜。 倏然間,莫云杉倒下去,腦袋“Duang”地一聲撞上桌面。隨后響起輕微的鼾聲。 這回是真的疼得想流淚。 殷如離張了張嘴,眼中罕見地被疑惑神情填滿。 幾分鐘后,殷如離認命地環住莫云杉的腰,奮力把人抽起來。 一點不配合的人就像幾百斤的秤砣,殷如離使出吃.奶的勁才把人從梳妝臺移到床邊。 莫云杉爛泥一樣倒到床上,順帶著把殷如離也拽下去。 殷如離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生無可戀地倒在那里,像個脫了水的茄子。 天知道她今晚經歷了什么。 莫云杉一個翻身,捉住殷如離的兩個手腕,把人困住。 只這一個動作,室內氛圍就變了味道。 “莫小姐請自重?!币笕珉x沉了聲。 “我為什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莫云杉眼神無辜,不僅沒有收斂,指腹還移到對方手心里,輕輕打了幾個圈。 殷如離又綻出莫云杉最討厭的那種笑容:“意思就是,我無意吃回頭草,還請莫小姐不要強人所難?!?/br> “為什么叫得這么生疏?”莫云杉臉壓下來一些,“你以前都叫我云小姐的,或者小寶貝也行?!?/br> 殷如離頸部動脈跳動劇烈,身上肌rou也繃緊了不少。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所以她只能先發制人。 殷如離卡住莫云杉的腰,猛地將兩人顛倒了位置。 “你就這么懷念我的手?”殷如離挑眉,食指和中指捻住莫云杉的耳朵,不輕不重地捏了幾下。 “你不懷念我的雨露么?”莫云杉兩只手抓住殷如離的領子,眼中刻意偽裝的混沌被侵略取代。 殷如離的浴袍松了松。 “那若是我不為你效勞,這個前女友就當得太絕情了?!?/br> 殷如離循著過去的記憶點了幾把火。 莫云杉十指越攥越緊,指節泛了白。 就在風雨欲來的當口,殷如離猝然起身,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房間,還用鑰匙反鎖了門。 連句話都沒有留。 ???????! 莫云杉彈簧一樣坐起來,紅著臉,嘴巴大張。 這是讓我獨自在炭火里接受炙烤的意思吧。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莫云杉在床上一通鯉魚打挺驢蹬腿,最后把自己包成一個粽子,以防控制不住自己破門而出。 享受誠可貴,尊嚴價更高。 可是遇到狐貍精,兩者皆可拋啊…… 莫云杉把腦袋也縮進被子里,像極了烏龜縮頭進殼的模樣。 殷如離回到樓上主臥,又進浴室沖了一遍澡,呼吸頻率較平時快上很多。 墻上的時針已過了夜里十二點,屋子里的人沒有絲毫睡意。 殷如離坐到窗邊的絨椅上,從窗玻璃可以看到自己的輪廓。 若是從生意人的角度思考,今天就該半推半就和莫云杉共度良.宵。送上門來的兔子都不吃,實在有違狐貍天性。更何況有些東西越是得不到,越是無法忘懷。 殷如離看著玻璃里的自己,輕喃:“這么多年,你還是沒有進步?!?/br> 說罷,閉上眼睛。 腦子里陡然跳出莫云杉靠近的臉。 殷如離心臟縮了一下,嘴上仿佛都有了熾.熱溫.軟的觸覺。 窗邊的人睜開雙眼,起身,快步下樓。 莫云杉縮在被子里,好容易有點睡意,剛迷迷糊糊閉上眼睛,就聽門口一聲響,嚇得眼皮立刻彈開。 一個黑影迅速逼近,欺身上來吻住她的唇。 莫云杉眼睛瞪得圓圓的,反應過來后,一時不知該不該矜持推拒一番。 然而還沒等她有欲拒還迎的機會,那個黑影又消失在門口,就好像從未來過。 莫云杉不禁恍惚。 剛才是睡迷糊做夢了? 她抬手摸摸留有濕潤的唇,不像做夢吧。 莫云杉坐起,千辛萬苦壓下去的欲念又從腳底板躥上來。 這是狐貍精的策略嗎?想讓我爆體而亡?! 可真夠變態的! 清晨。 躺在床鋪正中央的人雙眼大睜,眼白上布著細細的紅血絲。 莫云杉看看外面的天光,露出勝利在望的欣喜笑容。 終于捱到天亮了。 她一夜沒睡著,眼下有些烏青,嘴唇上起了一層干皮。 不行!不能讓狐貍精看到我這副鬼樣子! 莫云杉跳下床,想在殷如離起床之前完成洗漱,還得畫個精致的妝。 但百米沖刺出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