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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進來這里有什么意義,她也不知道。 總不可能真的去敲前女友家的門。 即便那曾經是她們的家。 開春之際,夜晚的風涼意很濃。 莫云杉緊了緊身上的風衣,恍神間,便到了熟悉的屋門前。 五層石板階梯,古銅色的大門。 除了外墻比十年前老舊些,其他切如初。 莫云杉輕聲感嘆:“時間果真是公平的,人老歲臉上會多幾道皺紋,墻皮也會長皺紋,我的老伙計風吹日曬雨淋的,都磨禿嚕皮了?!?/br> 如果房子會說話,大概會對腳下這個神經病啐聲:“he……tui!” 莫云杉雙眼放空,思緒回到第次被狐貍精帶來這里的那天。 “狐貍精,今天情人節,你就沒點表示嗎?!天都快過去了,連狗尾巴草都沒出去拔根回來給我!” 那時莫云杉還留著齊劉海,大小姐脾氣很重。 殷如離眼尾上挑:“是我的吻不夠讓你享受?我以為這是最好的禮物?!?/br> 莫云杉咋舌:“你要不要臉!你的舌頭是黃金做的還是鉆石鑲的?” “黃金和鉆石的硬度……肯定是不如我能讓你舒服?!?/br> 殷如離直接吻上莫云杉,讓她好好感受了番。 直到莫云杉大腦缺氧,殷如離才放過她,最后還挑釁似的,用嘴里的小家伙在她嘴角勾了下,立刻退開。 莫云杉只覺得嘴角被又香又甜的甘泉水浸濕,想要更多,卻是沒能如愿,那個狐貍精仗著運動天賦,圍著宿舍桌子繞來繞去,戲耍了她好陣。 莫云杉被吊得上不去下不來,心股邪火無處發泄。 玩了陣貓捉老鼠的游戲,殷如離笑瞇瞇地自投羅,環住莫云杉的腰,溽熱的呵氣打在她軟軟的耳朵上:“有些禮物,要晚上送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br> 等莫云杉被殷如離牽到這幢房子里,方才意識到,切根本就是狗狐貍的策略! 每每想到當初自己求著狐貍精把她吃干抹凈的場景……真是恨不得回去給年少無知的自己頓三百六十度自由轉體托馬斯回旋踢。 那年的情人節禮物,不知道該說是幢屬于兩個人的房子,還是……次難以忘懷的……飛上云端的體驗。 要說從大學宿舍搬到兩個人的小家有什么rou眼可見的不同,那就是沒有了電燈泡,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做任何事。 這里面的每個房間,應當都有她們酣戰過的痕跡。 莫云杉倏然捂住胸口,眉頭緊緊皺在起,西子捧心狀:“你個老狐貍那么能賺錢,就不能換個豪宅住嗎?想到你跟野女人在我戰斗過的地盤上亂搞,我心太痛了!” 人生的奇妙就在于,說什么來什么。 莫云杉還沒從戲里出來,就眼睜睜看著個前凸后翹,深V大領的女人從自己面前走過去,踏上前面的五層臺階,按下古銅色大門的門鈴。 莫云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進旁邊樹叢,將自己隱蔽起來。 狐貍精現在的品味不至于這么差吧,這個大波jiejie等會兒肯定灰溜溜被趕出來,真可憐! 沒過多久,緊閉的大門從里面打開。 幾乎每晚縈繞在心頭的人就那樣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 從光里走來,與記憶重合。 那么近,又那么遠; 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瞬間,莫云杉心臟縮緊,呼吸慢了半拍。 但下秒,莫云杉原本慢下來的呼吸驟然停滯,手腳失了溫度。 視線里,按響門鈴的女人摟住殷如離的脖子,而她沒有拒絕。 緊接著,大門重新關上,里面會發生什么,不得而知,卻又不難想象。 莫云杉晃了下,扶住旁邊的樹蹲下來。 她第次知道,心臟真的可以被看不見的,冰涼的鈍刀,刀刀割得面目全非。哪怕那些傷口看不見,摸不著,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痛得她站都站不起來。 ——本就是我親手把兩個人的感情弄丟的,又有什么立場怪狐貍精沒有站在原地呢? 殷如離扶著懷里的女人坐到沙發上,柔聲問:“怎么了?” “她說她喜歡你,我就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風情萬種,只想她能多看我幾眼,但是她說我不倫不類,東施效顰,我,我……” 女人說著說著情緒崩潰,放聲大哭起來。 殷如離遞了盒紙巾過去,從容淡定。 此刻把鼻涕把淚坐在沙發上的,是殷如離多年合作伙伴家里的掌上明珠,明明還不到20的年紀,非把自己往成熟打扮,張甜美素凈的臉,愣是被畫老了10歲。 現在睫毛膏順著眼淚流下來,像鬼樣。 再往前三個月,小姑娘也不是現在這個模樣,究其原因,就是感情誤人。 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小公主,偏偏喜歡上自己爸爸的秘書,還屢屢碰壁,求而不得。 更復雜的是,那位秘書小姐單戀殷如離多年,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單純的小公主索性把殷如離當成了模板。 殷如離掃了眼小姑娘濃妝艷抹的臉和刻意性感的低胸裝,心無奈嘆氣,這是對我有什么誤解還是對風情萬種有什么誤解? 她耐著性子等小姑娘情緒穩定了點,才眉峰微挑,開口說道:“無法輕易得到的東西才更讓人惦念,人就是這么賤兮兮的,你不該為了感情把自己弄成這樣。就是真喜歡,也得勾她來巴著你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