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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是說了,沒有外人的時候無需行這虛禮。朕聽黎總管說,香兒不是好了嗎?怎么還這般樣子?” 儀惠妃望著在皇上懷中一動不動,像只木偶的天香,也有些擔心的說:“方才還喝下一碗藥,還喊了臣妾,不知怎么了現在……要不臣妾讓人喊御醫?!?/br> “也好,香兒前幾日落水指不定著了風寒,讓御醫院的那群御醫最近都在宮里候著,隨時等候傳召?!被噬项~頭抵住天香光潔的額頭,細心感受了一番,發現并沒有發熱的現象,心里舒了口氣。 “都在宮里候著不必了吧,香兒說不定是嚇到了,臣妾一直在香兒床邊守著,也未見香兒有咳嗽發熱的現象。就讓他們正常輪值好了?!?/br> “meimei真的沒事了嗎?我也要抱抱meimei?!敝坏交噬闲馗刮恢玫男√訅|著腳尖,夠著腦袋去看好幾天沒見的meimei。 儀惠妃見狀,笑道:“陽兒想抱meimei,那還得努力吃飯努力長高才行呢?!?/br> 皇上低頭看著滿臉挫敗的小太子,寬厚的笑道:“父皇坐下來,讓陽兒看看meimei好不好?陽兒還給meimei帶了小禮物是不是?!?/br> 經父皇點醒,一直緊緊拽在手中的小玩具這才被太子想起來,忙獻寶一般湊近坐在皇上膝蓋上的天香,對微張著嘴,一副想說什么又說不口的皇妹道:“meimei,這是我自己刻的一只小木鳥,教我的師傅說我雕刻的栩栩如生,我把這個小木鳥送給你?!?/br> 天香如在夢里一般,緩緩接過太子遞來的小木鳥,上面還沾著溫熱的□□。低頭看著出自小小孩子手中的成品,雖是粗略,但從一條條紋路里能看出雕刻者用了很大的努力去完成這件作品,所以在雕刻者眼中,這件作品定然是舉世無雙的珍稀存在吧,只是,當初的自己為何會弄丟這件珍寶? “皇兄……謝謝……”天香的嗓子干啞的厲害,不是因為沒有喝水的緣故,而是她此時此刻才有一種重回現實的感覺。 ——她,東方天香,真的重回到了兒時。 母后還活著,父皇還是明君,太子老兄仍是最好的兄長。 天香抬起頭,逐一看過自己最親的人,眼眶漸漸濕潤,如果這是上天給自己的恩賜,那么自己一定會好好把握??! 要保護好母后,要幫父皇肅清朝野,要替太子老兄建立君王氣度! 暗暗下定決心的天香,因神色太過于嚴肅,而一雙黑而亮的眼里又蓄著淚水,導致皇上儀惠妃二人擔心不已,忙問:“香兒,可是身體不舒服了?” 一句話問出,天香再也繃不住淚水,伸長手臂環抱住父皇母后的脖子,將自己塞在二人中間,放肆的大哭起來。 “meimei,meimei,我去叫御醫,你別哭……”以為是身體不舒服而哭,太子急忙往外跑去喊候在門外的一眾人。 “父皇、母后,香兒想你們,好想你們……”哭的抽抽噎噎的天香,被自己稚嫩的嗓音驚了一下,斷了一會兒哭泣后,又繼續嚎啕大哭。 ——對了,這次一定不參加比武招親。 專注哭泣中的天香,模模糊糊的想到。 第二章 接受自己回到兒時并沒有多艱難,艱難的是怎么將一個成熟的女性偽裝成一個符合年齡的孩童,畢竟作為孩子的那些年,自己沒少在宮里折騰,而一夜間就變成一個有理智有道德的公主,除了讓人聯想到鬼上身,似乎并無其他可能性。 天香揮退因為“落水事件”而增加的侍衛們,唉聲嘆氣的靠在御花園的涼亭中——幸好就算是作為一名成熟的大人,天香也未有過舉止符合公主之儀,所以才能在某些事情上無需小心翼翼的隱藏。 “真的是太無聊了,小時候怎么能忍受這樣的生活?”天香拿著小石子往水中扔去,驚的幾尾紅色鯉魚四處游開,遠處的鯉魚卻以為是有人投食,快速的游來。 覺得有趣,天香又撿了幾顆小石子扔向水中。 “明日你去市集給我帶幾盒胭脂?!?/br> “你胭脂怎么用的這般快?” “上次沒拿穩,給摔了,真真惱人?!?/br> “那你可得感謝我家主子讓我出宮辦事,不然你哪有新胭脂用?!?/br> “是是,下次我家主子賜我東西,我分你就是。你記得啊,我要路口那家的,他們家……” “啊,公、公主!” 聽到“出宮”兩字,天香敏感的豎起雙耳,身體也不由從靠椅上彈了起來,嚇得路過的兩名宮女慌忙跪下,一直在不遠處候著的侍衛也緊張的拿著□□跑來,成保衛姿勢將天香護在身后。 天香不耐煩的撥開正擋在身前的、人高馬大的兩名侍衛,看著跪在階梯前瑟瑟發抖的宮女,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的貼身婢女杏兒和桃兒,但是她們兩是在自己有了公主府后才來的自己身邊,現在都不知道她們出生了沒。 不由嘆了口氣,天香望著那兩名宮女,問道:“本公主剛聽到你們說出宮?你們誰要出宮?” 其中一名宮女小心的回答:“回公主,是奴婢?!?/br> “哦,你啊,你是哪個宮的?” “意冉宮,瀟嬪的婢女?!?/br> 那個女子天香完全沒有印象,父皇后宮雖說沒有三千佳麗,但幾十個總是有的,除了自己的母后外,父皇也鮮少去其他嬪妃那兒。天下人皆知當今圣上獨寵儀惠妃一人,若不是因儀惠妃出生低微,一國之后的位置早就是她的,而不是由皇上頂著所有的壓力誓不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