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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想再逃 管你笑不笑” 景繁嘴角上揚,果然是她的詞,一個字都沒有改。 這幾句唱完,是三秒左右的安靜。 然后,是一聲鼓棒敲擊的聲音,接著另一束燈光撒下來,架子鼓后,是穿著黑色牛仔外套的女人,側臉的輪廓被自上而下打下來的燈光襯得分明,她閉著眼,嘴角揚起的弧度張揚無比,鼓棒被她握在手中,輕輕一磕。 不知道為什么,這場景讓景繁覺得渾身的神經都顫栗起來,五指下意識地收緊。 鍵盤手談忱和隨便拉來的貝斯緊跟著露臉,整個酒吧里的氣氛隨之進入高潮。 “……匆忙的停頓 被抓住馬腳 放慢的緊張 往哪里逃 頃刻之間 圣殿的崩摧 近乎完美…… 有人大聲說不知道 誰知道……” 這首歌有兩個高音,貝小池差點吼到破音,現場的觀眾卻絲毫沒有在意。 他們和景繁一樣,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鼓手身上。 黑色及肩發散下來,隨著動作擺動,不時擋住本就看不太清晰的側臉,可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能讓人發麻,超強的爆發力和氣場讓人忽略了主唱最后一句歌詞的撕裂。 舞臺上,只有一個王! 直到她最后一個音落下,鼓棒跟著主人的手臂劃出一條弧線,景繁才重新找到自己的呼吸。 她之前覺得少了些什么,現在知道了。 宋寒今晚就這一首歌,下面的場子交給了無常。 貝小池從臺上蹦下來就往外跑,被宋寒一把拉住領口,“干嘛去?” “我剛看到我女神了!我去找她!” “不許去?!彼魏f,拿起旁邊一杯水喝了個干凈。 “為什么?我就要去?!闭f著就跑了出去。 “死丫頭!”宋寒沖著她背影叫到,但人已經不見了,她不爽地放下杯子走了出去。 “嘿!”貝小池一路跟人擊著掌走到了景繁對面。 “學姐!學長!”她笑得燦爛,沖兩人打招呼。 “很棒?!本胺毙χf。 “特別棒?!辟R乘也笑著,夸獎到。 貝小池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自己什么樣心里當然有逼數,“謝謝?!?/br> “待會兒還唱嗎?”賀乘問。 “不唱了,今晚就這一首,接下來是別的樂隊了?!必愋〕鼗卮?。 景繁覺得有點失望。 “叫你別跑?!彼魏畯暮竺孀哌^來,在貝小池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低頭教訓一句,才抬頭看景繁他們,“就貝小池這唱功,真禁不起你們夸她?!?/br> “我覺得很不錯啊?!本胺蹦樕蠋е岷偷男?。面對這個女人,她的防備不自覺地重了一層。 “得了吧,”宋寒笑笑,“還想再待的話也別喝酒,看夠了就回去,知道嗎?”她沖兩人交代,從鼓手到家長的轉變竟然毫不違和。 “放心吧宋老板?!辟R乘答應。 “行,那你們玩,要走的時候我找人送你們?!彼魏Z氣里帶著絲熟稔,攬著貝小池的肩將人強行拉走。 “你和她認識?”景繁問賀乘。 “我哥和她認識,我見過幾回?!?/br> 賀乘的哥哥賀延是賀氏的現任總裁。 “延哥常來?” “這一片兒他都熟?!?/br> 午夜過后,整個場子的氣氛越來越高漲,臺上的樂隊揮汗如雨,臺下歡呼不止,觥籌交錯。 “過去玩嗎?”賀乘笑著問她。 “不去?!本胺逼沉艘谎廴巳?,眼里都是淡漠。 “那不是白來了?走!”賀乘說著,拉著她的手臂走進了人群。 “誒……”景繁沒來的及掙扎,就被拽進了一片歡呼聲里,沒一會賀乘就不見了。 倒也沒有手足無措,這樣的氛圍很能麻痹人,置身于這樣的喧鬧里,好像所有的煩惱都遠去,慢慢地人就放開了,跟著人群一起歡呼吶喊樂隊的名字,笑容逐漸放大。 無意間瞥了一眼吧臺,正看見宋寒把一個玻璃杯重重放在一個西裝男面前,紅色酒液被震得灑了一半,那男人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燈光晃眼,但景繁還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她臉上的表情,一側嘴角揚起微小的弧度,眼睛微瞇,向前傾身,隔著這么遠她都能感受到那人的攻擊性。 “怎么了?”賀乘突然出現,見她發呆,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也看到了這一幕,那男人正悻悻離開,“估計又是哪個登徒子吧,沒眼色的?!彼魏m然不愛濃妝艷抹,但那顏值也不是蓋的,少不了有人覬覦。 “隨便得罪?”景繁疑惑,在這里開店不應該八面玲瓏嗎? “那可是宋寒!”音樂到達高潮,賀乘沖她耳朵吼,“整個三區,沒人敢惹她!” “什么!”哪怕提高了音量,要在這樣的場合交流,也是不容易。 “待會出去跟你說!”賀乘扔下一句,走進了人群。 本性暴露無遺。景繁沖他背影翻了個白眼。 “嫌太鬧?”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肩上落下一點不輕不重的力道。 景繁下意識回頭,眼神警惕??吹绞撬魏臅r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宋寒似乎沒看見她的眼神,沖她做了個口型:“跟我走?!闭f著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