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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姚園拿起冒著熱氣的手巾擦著手,朝劉四娘甜甜一笑,“四娘真是勤快,這么早就起來了?!?/br> “娘娘,方嬪在冷宮自縊了!” “什么?”姚園手一抖,手巾掉在了盆里,“那女人怕死的很,怎么會自縊呢?難道?” 姚園心口一縮,嚇出一身冷汗來,姬元懋啊,你可真狠,雖然方氏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你已經把她打入冷宮了,何必趕盡殺絕呢?畢竟她和你做了四年的夫妻,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該給她留一條命啊。做皇帝的人都這么絕情絕義嗎?以后自己會不會也落得如此下場?看來以后一定不能得罪姬元懋,能忍則忍,且過得過,千萬不要做愚蠢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時候的姚園性格和以前有所變化,畢竟當了皇后,又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和姬元懋成的親,所以她的心里一直認為姬元懋是為了穩住范瑋琛才對她好言好語。她本身就是一個平常的女孩,嬉笑怒罵皆隨心所欲,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結果坐在鳳椅上,一下子從一個貧民丫頭站在了社會的頂端,心里又害怕,又不安,只能用無所謂來掩飾自己的惶恐。 第二十九章 自從方嬪死后,后宮除了太妃,只剩下姚園一人,而太妃等人除了閑暇和過年過節走動走動,幾乎很少出門,姚園落得清靜,偶爾做一些小點心討好姬元懋和皇貴妃,小日子比王府時舒坦許多。 當然,如果不是皇帝隔三差五的來探望的話,姚園的日子就更加舒服了。 日子長了,姚園也不在意了,于是兩人在昭明宮,一個研究醫書,打理后宮事務,一個忙于朝政,批閱奏折,倒也相安無事。 這日,姬元懋下的朝來,直奔昭明宮。姚園一向有晚睡的習慣,此時還在呼呼大睡,絲毫沒有意識到床邊坐著一個人。 描繪著姚園的雅致玉顏,姬元懋從未有過的滿足。園園,你知道嗎?虎嶺山上你像一只美麗的小鹿闖進了我的視線,從此刻在了我的心里??粗銥轫n喆神傷,我心疼,看著你為范瑋琛難過,我嫉妒。不知何時,一顆心遺落在了你身上,再也找不回來了。我恨我自己無能,不能風風光光的迎你入門。我恨自己的無用,不能把愛戀宣之于口,我只能默默地看著你,悄悄關注你。生怕走錯了一步路,說錯了一句話,讓別人抓住了把柄,威脅到你的安全,所以我情愿你跟著范瑋琛,可是我不能控制自己的心,還是忍不住把你占為己有。不過,上天還是公平的,我終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擁有你了?;蕦m很冷,高高的龍椅上很孤獨,爾虞我詐的生活很累,但有你,一切都是溫暖的,再苦再累,我也如飲甘泉。 凌嬤嬤入得寢殿,一幅美不勝收的畫面盡收眼底,她欣慰地笑了笑,悄悄退了出去。 姬元懋傾身在姚園的額頭上吻了吻,給她掖掖被角,輕聲慢腳地走了出去。 姬元懋前腳出了門,后腳姚園便睜開了毫無睡意的眼,她一向睡眠很淺,微小的動靜也會即刻清醒,何況一個大活人直直地盯著你,那么熾熱的眼神就是睡神也給嚇醒了。 入住昭明宮已經兩個多月了,姬元懋除了上朝與大臣議事,其他的時間全部賴在她身邊,甚是可氣。這么無賴的行為虧她也做得出來,他這是打算死纏爛打嗎?虧他是一代帝王竟有如此稚兒的行徑。怎樣讓她轉移視線呢?后宮只有自己一個人,想讓他看上別人也難??!如果姬元懋身邊再沒有別的人吸引他,自己可就危險了?不如選秀?想起來姬元懋的性子,算了,她還是別自找苦吃了。 “醒了?”姬元懋進的殿,姚園呆呆的樣子,甚是可愛,眼珠一動也不動,像一只傻傻的小貓咪,不過,是個厲害的小貓咪。 姚園轉頭,姬元懋一身常服,神采奕奕的:“園園,今日是二月二,花朝節,又稱花神節,我讓內務府將時季的花全擺了出來,就等著你去觀賞呢!” “花神節?”姚園好奇。 “嗯,今日宮中女子都要祭祀花神,奉上百花釀,以求花神保佑容顏常在,找到如意郎君?!奔г笠缰矏?,“這些天,我看你心情煩悶,正好散散心?!?/br> 姚園聞言只好坐起來,隨侍宮女依次端來洗簌用品,等著服侍姚園。做了兩個多月的皇后,有些習慣還是改不了,姚園讓宮人放在一旁,揮手退下,自己動起手。姬元懋看在眼里,柔和的目光仿佛滴下水來,園園品行高潔,既是身居后位,也改變不了她冰清樸素的性格。 姚園被姬元懋看的渾身起雞皮疙瘩,不自然地說:“你總看我做什么?” 姬元懋也有些不好意思,兩頰泛紅,微微側開眼。姚園竊笑,姬元懋在政事上心思頗重,對待感情卻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動不動就臉紅。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只因為自己好奇她的性別摸了他胸一把,他便惱羞成怒,三年過去了,都是二十六七的人了,還是老樣子。 姚園忍不住笑出了聲,膽子大了起來,調侃道:“姬公子國色天香,臉紅了,像上了胭脂一樣,不過,胭脂畢竟是提煉出來的副產品,那比得上您天然雕飾,出水芙蓉??!” “你!”姬元懋臉通紅,微惱,偏偏面對姚園,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呵呵……”姚園笑的更歡了,小樣兒,誰讓你每天跟個影子似的跟著我,讓我不得安寧,今兒也換我逗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