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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悠然感覺自己的人生簡直太灰暗了。 她原本以為……她這么一跑,mama們肯定來安慰她。 然而……并沒有。 她跟個刺猬似的在這抱成團保持造型快半個小時了,人家倆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好在……阮悠然低頭,她揉搓著手里的小白狗小sao的頭,輕輕的呢喃:“小sao,你mama回來了,她還知道回來……” 小sao是當初楚念和阮悠然收養的,本來賤賤是一個特別重感情的人,因為小時候家里養過一只狗死了,她整整哭了一個星期,發誓再也不養狗??墒墙Y婚后,她和楚念甜甜蜜蜜的去遛彎,小sao就像是認定了什么一樣,每天跟在倆人身后,它那時候簡直看不出是白色,跟個拖布頭似的,毛也亂糟糟的。 阮悠然狠下心不想養的,就連楚念眼淚汪汪的看著她都不行。 誰知道后來她一個沒看住,楚念就把小狗抱家里去了,給洗了澡,做了美容,打針除蟲,香噴噴的放在床上。 阮悠然回去深吸一口氣,楚念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脖子,抓起小sao的前爪壓柔軟的說:“這是你mama~” 這是你mama…… 一句話,阮悠然哪兒還來得及生氣,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在剛結婚的前兩年,她和楚念就想過要孩子,后來做了幾次手術都沒有懷上,又去系統的進一步檢查,醫生看了看倆人的檢查報告,嘆了口氣:“你們的身體都不是很適合,阮總,您看您這個zigong……” 阮悠然是天生zigong發育的有些畸形,懷上孩子的概率基本為零。 楚念則是早些年拍戲不在意身體,因為古裝戲偏多,經常有那種下水或者是冬天穿薄紗的鏡頭,她宮寒的厲害,調理了很久都還是不行。 后來,倆人也想通了,既然老天爺不給她們愛的結晶,那么她們就更愛彼此的好。 如今,阮悠然低頭輕輕的撓著小sao的脖頸,小sao舒服的瞇著眼睛趴在她的懷里,“從此以后,你就要跟著我這貌美的單親mama了……” 不知不覺間,又有眼淚往下落,回憶太可怕了,從小到大,阮悠然都沒有這樣脆弱不堪過。 她也想要大方的放開。 只是十年了。 她們之間存留了太多有關彼此的記憶。 想要徹底忘掉,又談何容易? 不知不覺間,阮悠然睡著了,這一覺她睡得很沉,周圍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夢里流了很多眼淚,很多很多。 楚青和阮秋來看了幾次,倆人都是心疼又相對無言。 感情的事兒,就算是親媽也不能代替,必須要賤賤自己走出來。 好在下午的時候,阮悠然醒過來了,她的腦袋有些沉,楚青把早就熬好的粥遞給了她:“喝點,別讓胃難受?!?/br> 阮悠然點了點頭,她接了過去,情緒不高,長發撩到耳后,低頭喝粥。 這乖乖的樣子,像極了阮秋,楚青看著心疼的一塌糊涂。 喝了一碗熱粥,阮悠然感覺心也仿佛跟著暖和了一些,總算是有點母愛的味道了,她低著頭問:“媽咪呢?” 楚青咳了一聲,“她還在睡覺?!?/br> 阮悠然一下子抬起了頭,她憤怒的看著楚青,這是……天啊,有沒有人性,怪不得不過來安慰她,光天化日之下,兩個老女人做了什么???她還是個孩子??! 楚青對于這樣的事兒也就只有對著阮秋才會肆無忌憚,她的臉皮薄,摸了摸賤賤的頭發,找個理由撤回去了。 阮悠然又悲傷了一會兒,她的手機響了。 是索亞的。 她的第一返京就是不想接,可是那手機響個不停,聒噪間,阮悠然想起了分開前,她對楚念說的話。 她咬了咬牙。 對啊,她憑什么為她守身如玉! 憑什么這樣為難自己! 她就是犯賤?。?! 阮悠然慷慨激昂的站起身,她拿著手機:“喂,索亞,出來見面吧!” 打了半天電話好不容易接通的索亞一愣,她隨即笑了,笑聲那么的豪邁:“好啊,我想吃火鍋了,你給我做火鍋吧!這是我最喜歡的中國美食?!?/br> 阮悠然:…… 這位國際友人……真的是十分不解風情啊。 見面吃火鍋…… 她當自己是廚娘么? 阮悠然摸了摸肚子,也好,就當是她也解解饞。 賤賤原本是懶得可以,能走五十步絕對不走一百步的,但是年輕的時候,為了楚念那刁鉆的胃,她可是練就了決定的廚藝,后來自封“中華第一廚娘”,做個火鍋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活,自然不在話下。 阮悠然非常講究,連鍋底都是她拿牛油親自炒的。 辣椒、麻椒……如果,伴隨著“噼里啪啦”牛油融化的聲音,滿室的飄向。 阮秋聞著味兒就起來了,她看著客廳里一桌子已經洗好的菜,還有裝盤精致的蝦滑、毛肚、黃喉的菜,有點迷糊了:“賤賤,念念要回來嗎?做這么多菜。有蟹棒嗎?我要吃那個?!?/br> 阮悠然剛平穩的心情成功被老媽一句話給弄得惡劣異常,她手里握著菜刀,殺紅了眼一樣扭頭看著阮秋:“沒有蟹棒,有手切老女人,你吃嗎?” 阮秋:…… 一個激靈,她的瞌睡蟲沒了,阮秋捂著嘴:“你……你居然欺負我,夫人,我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