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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把你眼睛挖下來!” 如此的暴躁蠻橫不講理,楚念卻淺淺的笑了,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水:“蜂蜜水,喝了吧?!?/br> 阮悠然有一個小毛病,那就是睡醒后絕對有起床氣,看什么都不順眼,家里人都怕極了她這一點,在她睡醒之后基本有多遠躲多遠,唯有楚念,往往一個笑容一句話就能順毛。 阮悠然才不屑去喝水,她哼著小曲邁著步子悠閑的進了浴室。 楚念坐在床上幽幽的出神,她也很困但就是睡不著,眼睛一直貪婪的看著阮悠然,怎么都看不夠。 阮悠然這澡本來洗的挺開心,可沒過十幾分鐘,她尖叫一聲,水一下子被關上了。 楚念嚇了一跳,她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赤足跑了過去,一把打開門:“怎么了???” 這門被打開,一股子水蒸氣夾雜著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楚念怔住了,她的心“砰砰”的跳,嘴唇有些干。 阮悠然的身材…… 她從出道開始就因為這過于“早熟”的身材備受爭議。 最早的時候,黑粉總會在她的微/博下撒歡留言,問她身體里到底有多少斤硅膠,沒給阮悠然氣死,到最后還是楚念勾著她的下巴,長發披肩,風情萬種的說:“不要理她們,我驗驗貨就好?!?/br> 上一次,倆人說好要離婚前,最后那一炮也是打的匆匆忙忙轟轟烈烈,真的跟上戰場一樣,你來我往的,哪兒有時間關注這個。 如今,三年的時光過去,楚念發現她的賤賤的身材細細的打量真的仿佛又“二次發育”了一般。 通體……晶瑩雪白…… 阮悠然簡直要氣死了,她拿起毛巾:“你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毛巾卷著水氣砸了過來,楚念恍神,她偏開頭躲了躲,并沒有走,眼睛盯著阮悠然:“怎么了?好什么?” 阮悠然很生氣,“你快出去,難道要我攆你走么?” 楚念挑眉:“好啊,你攆我?!?/br> 阮悠然:…… 就她現在這樣要怎么攆人。 眼看著人被逗的眼睛都濕潤了,楚念關上了門,她的臉guntang,心也不聽使喚的亂跳。 這一個澡,洗的草率,阮悠然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耷拉著臉,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 楚念看著她,到底怎么了?連頭發都不吹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阮悠然一抬頭,她看著楚念:“戒指丟了?!?/br> “什么?”楚念下意識的反問,阮悠然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她咬著唇聲音哽咽:“戒指丟了?!?/br> 她今天玩的太開心居然把脖子上一直戴著的結婚戒指給丟了。 那戒指……是她剛剛滿二十歲到了法定結婚年齡那一天,楚念買給她的,是對戒,她們一人一個。 她還記得那時候的楚念有多么的溫柔,她抱著阮悠然,輕輕的吻著她的脖頸,用最甜蜜的聲音說出天下最美的話:“嫁給我,我迫不及待的要擁有你,一天也不能多等?!?/br> 楚念的唇翕動正要說話,阮悠然深吸一口氣,她逼回淚水生硬的說:“丟就丟吧,反正我也不在意了,現在就連老天爺都在為我做決定了不是么?” 阮悠然說完,她轉個身裹著脖子,連頭發都沒吹躺下了,用倔強的后背對著楚念。 她雖然沒有說話,可是被子下的身體卻微微的顫抖。 楚念知道她哭了。 阮悠然無聲的流淚,她哭的委屈,哭的難過,哭的傷心,把那些前塵往事都給哭出來了。 楚念、楚念、楚念…… 她來這里之后,不只是一次告訴自己要忘記她。 她們已經不再是妻妻了。 已經決定要離婚了,還是她提出來的。 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她們在一起太久了,真的要將那份感情剝離,就好像從從身體里挑出筋骨,讓人痛不欲生。 阮悠然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睡夢里,她看到了楚念,楚念一個人蕩著秋千,她伸出一只手微笑的說:“來,兔兔,不要生氣,都是我的不好?!?/br> 阮悠然哭了,她沖上前去抱住她,用力的捶打著她的身體:“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一聲不響的離開?你個壞蛋,你就這么狠心嗎?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你知道嗎……” 風吹過,吹干誰的淚,阮悠然是被林依依給晃醒的,她醒來后眼睛紅彤彤的跟兔子一樣。 林依依一臉心疼:“做什么噩夢了,哭成這樣?” 阮悠然掩飾性的低下了頭,“沒事兒?!?/br> “你看這是什么?”林依依笑瞇瞇的耍寶一樣伸出拳頭,阮悠然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別鬧了,我有點不舒服?!?/br> 戒指丟了,她感覺自己的魂兒也跟著沒了,身體和心都特別不舒服。 林依依晃著她的胳膊:“你猜猜啊,猜中了我們去吃夜宵,你這一覺睡得也太久了,都快十一點了?!?/br> 阮悠然任她晃著自己動也不動,想起那戒指,眼圈又紅了。 林依依瞅見了,她輕輕的嘆了口氣,攤開手:“這是我在沙灘上撿到的?!?/br> 阮悠然看了一眼,渾身一個激靈,激動的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戒指?。?!我的?。?!” 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林依依吐了一口氣,“真的是你的吧?我感覺就是你的,好像看你在脖子上戴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