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說我渣了他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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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菖蒲冷噱看了一眼晏起,覺得很可笑說:“你覺得你比他好嗎?如果你真的比他好,為什么他朋友那么多那么鐵,你什么都沒有,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為什么你父母對他那么親近,你父母不敢讓你讓著你弟弟,只能讓你弟弟讓著你?因為在他們的眼里,晏溯的性格要比你好一百倍,晏溯是個小天使,而你就是個魔鬼?!?/br> 許菖蒲說完這句話,自己也愣住了,他感覺自己在對自己處刑。 他以前還沒有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在他繼父家里,他弟弟帶小朋友回家玩,總會吵到他,而他會冷暴力摔門發脾氣。 那些小孩子被他嚇得哇哇大哭,他mama跑過來,看到許菖蒲緊緊關閉的大門,提一口氣,想說什么,最后咽下去。 只得去教訓他弟弟說:“誰讓你把小孩子帶回家吵著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做錯了就去道歉,跟哥哥說對不起?!?/br> 許菖蒲面對他弟弟哭紅的雙眼,拉著他的小手說:“不需要?!?/br> 再后來,他mama總是讓他弟弟多親近他,說:“那是你哥哥,你要多親近他?!?/br> 因為他mama在渾身帶刺的他面前,不敢讓他多親近他弟弟,所以讓他弟弟多親近他。 以前的許菖蒲,也是沒有朋友的,也是連個能說話的都沒有。 以前的許菖蒲,也是渾身帶刺讓家里人不敢親近,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也許對那個家而言,他跟晏起一樣,是個惡鬼。 在某種程度上,他跟晏起是同一類人。 只不過他遇到了晏溯,遇到了那個把他從地獄深淵帶出來的人,一遍遍的跟他說喜歡他,總會想各種辦法讓他開心,而晏起沒有。 “說啊,怎么不說了?”晏起噗嗤笑了一聲,朝著許菖蒲邁了一步,伸手欲要觸碰許菖蒲的臉,許菖蒲后退一步躲開晏起。 晏起微笑著:“我沒有朋友是我不需要朋友,家人對我不敢親近,是因為他們欠我的?!?/br> 他忽然上前,拉住許菖蒲的手,緊緊摟著許菖蒲的腰,微笑著:“要跟我交往嗎?或者你可以嘗嘗我的吻技,我比晏溯好也不一定哦……” 許菖蒲知道晏起是故意挑釁他,但他此刻忍不可忍,直接揮拳,在晏起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一拳打歪晏起的嘴角。 他就如同寂靜空蕩的雪山,在發生雪崩之前,平淡寂靜悠遠,可是在雪崩之后,毀滅式的席卷著整個山谷。 他打了一拳后,又飛起一腳,晏起被他踢得一個趔趄,撞在身后的小樹上,樹葉因劇烈的撞擊,唰唰落了幾片青翠的葉子。 “全世界又不是你一個人不幸,你不幸就拖著大家陪你不幸,晏溯他不欠你,因為你,他有家不能回,他為了不讓你mama為難,他搬來我的家里,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擺受害人的譜,要說受害人,晏溯才是真的受害人,他什么都沒做,被你恨了這么多年,你不僅害他成為父母眼里的壞孩子,還弄壞了他那么多喜歡的東西,他為了你捅了一個學生幾刀,差點被開除,為了你在球場上差點跟人打起來被罰球,現在還摘不掉壞學生的帽子,可你呢,處處針對他,你有什么資格有什么臉去恨他?” 他這一聲聲,仿佛在控訴他自己。 他弟弟也沒什么錯,還時常討好他,親近他,而他冷漠對待他對待了七八年。 晏溯說他喜歡他的性格,喜歡他的別扭,喜歡他冷漠對他弟弟的同時,又總在事后想辦法彌補。 要知道他很討厭別扭的自己,他以前狠下心對他弟弟冷暴力,事后覺得愧疚,總會想辦法彌補,他以前總是想如果自己不那么別扭就好了,可是他做不到,他不是晏起。 晏起明顯被這兩拳頭激怒了,使勁一推,“你他媽的懂個屁?!?/br> 許菖蒲沒想到晏起這么大的勁兒,被推得踉蹌幾步,撞在路邊已經關門的小商販擺放雜亂貨物的推車上,后背肩胛骨撞向那些凹凸不平的貨物,疼痛從整個后背肩骨蔓延,那一瞬間,他的喉嚨不自覺的“嘶”了一聲。 他摔在地上的時候,磕在臺階下,咚的一聲響,膝蓋直接跪在了水泥板臺階邊緣。 他還沒在疼痛中緩和過來,晏起快步上前,一膝蓋跪在他胸口,把他按在地上怒罵著:“確實,他是無辜的,那我呢?我不無辜嗎?因為他的貪玩,造就了我的悲劇,那茫茫秋雨的夜晚,我等到大半夜,沒人來接我,等我的……是我一生的噩夢。難道我不是最無辜的人嗎?” 許菖蒲腦子一片發白,樹下昏黃的燈光刺眼的照著,在他頭頂上形成一團白霧。 婆娑的樹影遮住了天幕,將月光遮擋在外,他就仰躺著看著天空,疼痛侵蝕著他的思維,占據著他的大腦,冷汗從額頭滑落到頭發里。 他耳邊只剩下晏起一聲聲的控訴——“難道我不是最無辜的那個嗎?難道我不該恨嗎?” 這一度也是許菖蒲所以為的。 難道自己不應該討厭他弟弟嗎?難道自己不是最無辜的那個嗎?難道我不該討厭所有的人嗎? 為什么從小到大,所有的人都在辱罵他是拖油瓶,為什么每個人看他的眼睛里不是厭惡就是疏離? 今天他跟晏起的對峙,不光光是晏起與晏溯的對峙,他與他弟弟的對峙,也是他跟以前自己的對峙…… 驀然,他瞳孔睜大,一腳踹開晏起,忍著肩胛骨后背的疼痛,撐著地站起來,他站起來勾拳,一拳打在晏起的嘴角,晏起疼痛的往后退了好幾步,許菖蒲沒給他任何緩和的機會,一腳踹過去,晏起后退的時候踩到臺階,直接摔在臺階上。 倒地的時候,一陣陣抽痛奪走了晏起的力氣,他躺在那三層臺階上像個流氓無賴一樣,等著許菖蒲來揍他。 許菖蒲沒有繼續揍他,走過他身邊的臺階,回頭,在晏起那深邃的瞳孔里留下一道側影。 許菖蒲平淡說著:“確實,你是無辜,你應該恨,可是你因為自己的無辜,去傷害無辜的人,那么你就是作惡的人,你一點兒也不無辜。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談論自己的無辜?你配嗎?還有,別再跟著我,也別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