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問青山_分節閱讀_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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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及時的提醒確實中斷了唐昀和司言對單三元生殺大權的爭奪,可兩人并未達成一致,唐昀開口便又被司言打斷,“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日后你與秋令的婚事還得我說了算!” “......師父,現在并非說這個的時候?!?/br> “現在不說清楚,日后他就是上來我云隱山搶人,我也不會同意!”司言越說越氣,他一甩袖子又道:“他爹娘這樣,他姐這樣,他更是比他爹娘比他姐都要固執!我看你們唐家這就是祖上傳下來的倔??!” 你來我往幾句,唐昀的心情莫名放松了些,他一扇輕收在手心敲了敲,笑道:“前輩既是知道,便不要和晚輩爭了?!?/br> “晚輩?你就是叫我一聲爺爺也不為過!” 白秋令一愣,條件反射道:“師父,不能那樣叫......” “怎么不能?!他爹也是我徒弟!” ...... 江眠眼看白秋令也繞了進去,心道姓唐的是不是都這么倔他是不太清楚,可他清楚的知道唐家還有個更倔的被他丟在了懸月宮,自己此行是萬萬不可有什么閃失,否則還不知那人要做出些什么事來。 他心一橫,縱身便躍了出去,四枚桃花鏢從他兩手飛出,瞬息之間染了月光,直直打向祭祀臺周圍的火把。他身形靈活,很快便接連飛出去十幾枚桃花鏢,好在爭執不休的司言唐昀和“勸架”的白秋令反應極快,也隨著他的出手輕功躍了出去。 火把接二連三地掉落在地,祭祀現場陷入混亂,不僅是天云教的人亂了,被當做祭品已經捆綁在祭臺的中原人也亂作一團,江眠雖然上下翻飛著破壞了許多火把,但一直沒能找到機會以桃花鏢打開江季文腳上的鐐銬。 白秋令便一直在高處以落云袖配合著將江眠周圍襲擊的人都攔了下來,他身上的暗紅色外袍已經在打斗的過程中被扯落,一身荼白的長衣在一片火光中尤為顯眼。此行之前他們便對天云教高手眾多有所耳聞,眼下雖然還未遇高手,卻也是不敢掉以輕心,小心地應付著周圍的攻擊。 而唐昀那邊就沒有這么順利了,伊拉勒抱著風兒與他交手,他出掌總是得 留幾分,折扇也不敢隨意出手,只能步法靈活地在那著玄青長袍的人周圍與他周旋,一直無法接觸到那受了驚嚇哭鬧不停的小孩兒。他正思索著辦法救人,一轉身便瞥見了黑暗中沖出來一個熟悉的面孔。 伊拉勒武功并不算上乘,若是沒有風兒在他懷中,定然早已敗下陣來。唐昀看到單三元帶著身后幾個中原打扮的人匆匆趕到,瞬間明白了為何說好亥時開始的祭祀幾乎推遲到了接近子時才開始,他馬上轉了攻勢,在單三元靠近白秋令之前,一把折扇打著旋帶出鋒利的殺意自單三元的面前掃過,單三元后仰避開,隨即驚鴻出鞘,直直刺向白秋令的腰際。 唐昀腳下極快,折扇剛回到手中便又朝著驚鴻追了過去,“秋秋當心!” 白秋令聞聲回頭,驚鴻已近在咫尺,他當即抬劍來擋,清羽和驚鴻在月光火光的交織相映下頭一回碰撞,噌一聲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兩把劍劍身相觸之后不斷震動嗡鳴。 司言幫著江眠解了碧心門的困,聽見這邊的動靜也馬上飛了過來,他手持萬宗劍立于主祭臺中間的立柱上,聲如洪鐘,道:“秋令先去救人?!?/br> 單三元見了司言,反應遲了些許,險些被唐昀一把折扇斷了發,他反手一掌將那帶著槐花清香的折扇打回去,冷笑一聲:“我當是誰?!?/br> 伊拉勒見了單三元便放松了警惕,白秋令退開主祭臺后,足尖點地,悄無聲息從黑暗中掠了過去,慢慢近了他的身。江眠那邊已經將江季文救下,把其他人交給他之后也朝伊拉勒靠了過去。桃花鏢捏在手中,他與白秋令相視一眼,互相點頭確認了計劃,便更加小心警惕地注意伊拉勒的面向,只待他稍微側身,手中的桃花鏢就能打出去為白秋令爭取救下風兒的機會。 獻祭的儀式已是不能再進行,天云教的尋常教眾紛紛抱頭逃竄,現場混亂不堪。江季文救下的眾門派掌門也與天云教高手糾纏在一起,沒有人在意到伊拉勒正對的角落里發生了什么。而此時江眠的桃花鏢已經出手,伊拉勒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側身躲開了他的襲擊,從未失手的江眠這一次竟然沒有打中他。 畢竟是分了心,伊拉勒躲開了桃花鏢,閃身到祭臺邊上,卻是忽然懷中一空,心口一陣劇痛,他隨著白色綢布抽離的方向望過去,抬頭看著半空中的白秋令,竟然怔在原地,喃喃自語道:“伊拉努爾......” 白秋令只看他嘴唇開合,并不知他到底說了什么,將風兒救下后,他輕巧地落在地上,把哭鬧不止的小孩兒交給了江眠。 江眠把風兒抱在懷里哄了哄,看了眼哭得聲音嘶啞的小孩兒,擔憂道:“桃花鏢從未失手,伊拉勒也并非武功高強之人,方才他就像站在原地等我,竟然躲過了桃花鏢——我擔心有詐,現在人已經救下,此地實在不宜久留,我們先撤吧?!?/br> “你先帶著風兒出去,后面的事情交給我們?!卑浊锪钐衷谒缟吓牧伺?,轉身便又是一劍橫掃,將偷襲的天云教幾個教眾斬于劍下。 回到主祭臺白秋令發現已然沒了伊拉努爾的身影,司言仍按計劃纏著單三元,唐昀則應付著天云教一眾高手。他看著江眠帶著碧心門的人從一側通道離開,耳邊也不斷回響著方才他那幾句話。天云教這樣的銅墻鐵壁,他們竟然就這樣輕易地進來了,早些時候為了救人并未仔細考慮這之中的可疑之處,眼下局勢漸漸明朗,卻更加令人生疑。 江眠以桃花鏢擊倒的火把燃成一道道火線,已然將祭祀之地分割開,他足尖點在幾根粗壯巨大的立柱之上,于熊熊烈火之中尋找伊拉勒的身影。 中秋月圓,月亮的光輝照在每個人身上,卻也是亮不過這越燒越旺的大火。 白秋令落在唐昀身后,與他背靠背站在一處,將清羽 推出去轉了一圈回到手中,那劍身染了血,他看著血跡中映出的月亮都變成血紅,偏過頭低聲和唐昀說:“伊拉勒不見了?!?/br> 唐昀抬手一掌打在天云教高手的后腰,眼神一凜,道:“你和前輩先走,我隨后就跟上?!?/br> “若是要走,此刻便是最好的時機,”白秋令將落云袖纏住的人扔出去,而后落在唐昀面前,再開口仍是勸他先離開,“這里是天云教,祭祀陣雖然沒開,但你我都不知道這陣是否真的會因為祭祀中斷就不會再開啟,單三元的真面目和天云教的狼子野心現在人盡皆知,中原武林定然不會就此輕易放過他們?!?/br> 唐昀并沒有應他的話,見司言到了跟前便笑了笑對司言說:“前輩,方才說好——”他話未說完,看到不只是自己正對的前方出現了許多火把,與自己面對面站著的司言眼中竟然也滿是手舉火把的天云教教眾,臉上的笑意忽而僵在嘴角。 周圍的中原人士已是相繼撤離,現場所有的纏斗戛然而止,一陣刀劍落地清脆的聲響后,圍著祭祀之地站了一圈的舉火把的天云教教眾突然開始發出奇異的聲音。他們不斷揮舞火把,腳下配合著跳出同樣怪異的舞步。 在跳動的火光中,白秋令看見一開始“接待”他們的麥吉克從黑暗深處緩步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被他斷了手腕的艾孜帕爾。 麥吉克手中多了一根權杖,那古老的樹枝張牙舞爪向上交纏,捧著一枚巨大的夜明珠,將麥吉克的臉照得蒼白,那眉目間的笑意便隨之讓人不寒而栗。 “遠來的客人,看來是對我們的招待十分不滿?!彼穆曇粝袷菑娜凵钐幟俺鰜?,說話間喉嚨咕嚕作響,聽上去十分沒有人氣。 唐昀和白秋令站在一處,司言的萬宗劍鋒利的劍鋒正貼著一個天云教高手。他同樣是神情嚴肅,看了眼單三元,隨后目光落在說話的麥吉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