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問青山_分節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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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掌門好耳力?!彼t疑片刻還是從巖石后走了出來,抬劍抱拳行禮,頷首笑道:“不請自來,還請掌門莫怪?!?/br> 方莫尋將他打量一遍,負手而立,緩緩道:“看來少俠是不死心?!?/br> “掌門何出此言?” “蘇盟主之死,少俠與唐閣主是至交,想必不會輕易放棄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br> 白秋令朝前走幾步,蹲下|身細細將幾塊“廢鐵”看了看,仍是笑說:“水落石出...聽掌門的意思,也覺得事有蹊蹺?” 方莫尋眼神一凜,抿唇沉默片刻,道:“我若是沒有記錯,當日蘇盟主背后的皓月掌少俠也是見了,那一掌致命,也是請人驗過了的?!?/br> “方掌門既然這樣說,那我若是以鳳臺劍法將人殺了,也是能隨便算在鳳臺頭上的?”白秋令一直唇角帶笑,一句話輕巧地就將方莫尋噎得啞口無言。 他拾起一塊“廢鐵”拿在手中掂了掂,道:“唐閣主不用劍,為何要殺人奪劍,你們便算作是為我奪劍——若我那日真的與你們一同指認他,單憑一把折扇,一個掌印,還有...這半枚玉佩,能不能定他的罪,掌門難道也沒有想過?” 方莫尋反問:“唐昀行事乖張,想殺人便殺人,有何奇怪?” 白秋令拇指在鐵塊上摩挲片刻,繼續道:“若是普通廢鐵,扔了也就扔了,怎么還這么怕被人發現,要弟子扔遠些?掌門又如何解釋?” “廢鐵便是廢鐵!有什么好解釋的!”方莫尋動了怒,拂袖轉身冷冷道:“白少俠,我念你是司言老先生的弟子,上次、今日之事統統不與你計較,你若是現在離開,我便當什么都沒發生!” 白秋令手指收緊,指尖被鐵塊扎出血來,忽而清醒,想到了一直以來被他忽略掉的一個重要線索。他急急上前一步,道:“方掌門,此前牧桓老前輩此前說,蘇盟主也曾拜在云隱山我師父門下習劍,而我師父給了他的弟子每人一塊玉佩——當年那些人中,可否有人名為‘三元’?” “沒有!”方莫尋雙手背在身后朝前走了幾步,“ 我未曾聽說過,有人叫三元?!?/br> 他否認得越是干脆,白秋令便越是懷疑他知曉其中內情,況且他還對面前已然碎成幾塊的游龍劍閃爍其詞——失蹤的游龍劍怎會以這樣狼狽的模樣出現在此,他預感這其中定然隱藏著一個栽贓陷害以外的巨大真相。 “方掌門,你處處維護此人,我倒是越來越好奇此人值不值得你這么護著他?!卑浊锪顜撞阶叩椒侥獙っ媲?,在他眼前站定,眉眼飛揚著清風傲氣,一字一句道:“我原是可以回云隱山問師父,但當年的事已經過去多年,我不愿擾他老人家清修,以師父的江湖地位,若真相從他口中說出,便是不知多少人要身敗名裂。 “這游龍劍,為何在鳳臺成了這番模樣?方掌門又如何解釋?” 方莫尋像是氣急,指著白秋令手中的鐵塊道:“你說這是游龍劍,它便是游龍劍了?你小小年紀——” “我小小年紀卻閱劍無數,萬劍歸宗于云隱,云隱山乃天下劍宗,我自幼在云隱長大,看盡這世間寶劍圖鑒,游龍劍莫說是成了這般模樣,就算它重進熔爐,我也能分辨?!彼@話半個字不摻假,字字擲地有聲,將方莫尋說得啞口無言。 見方莫尋遲遲不回應,他又道:“這劍是游龍劍,游龍劍比玉煙更加忠誠,他只為正義而折,劍主若是為維護正義而死,那游龍必定自毀,想來是有人要蘇盟主同流合污,他不肯,便慘遭毒手—— “方掌門,若我未說錯,上次我帶來的那枚玉佩根本不是蘇盟主的,而是幕后兇手的!此人有意引導唐昀上鳳臺找蘇元思對峙,就是要栽贓陷害他,一石二鳥,好不陰險!” 崖底又有飛鳥盤旋而上,陣陣鳥鳴響徹山谷,方莫尋始終未說話,白秋令卻在這時一點點將所有思路都理清。 他持劍站在方莫尋身前,任風卷起他的衣擺。發絲飛揚雖擾了他的視線,但他從未將這夕陽看得這樣清楚過,見斜陽西沉,落進遠山,也見月上柳梢,竟是日月同輝。 他轉身看著方莫尋,那日在桃花澗中的場景一一浮現在眼前,他緩緩又道:“牧桓老前輩不知,原來你也一同上過云隱山,那云字玉佩原有兩塊,一塊是蘇盟主的,另一塊,是單修明的—— “單修明原名,便是叫單三元?!?/br> 第四十九章凌挽 唐昀醒來后又在飛星谷等了白秋令整整十日,凌君不讓他下床,程青懷只將劍穗給他,說不清楚白秋令到底去了哪里。 他心急如焚,但傷好得太慢,被凌君兩枚銀針“釘”在床上又躺了幾日。 期間司徒念君來看過他幾次,他每次都要將白秋令去臨海山莊的情形問一遍,司徒念君怕他過于憂心,并沒有告訴他白秋令受傷的事。 繞是知道白秋令并無大礙,他仍是很生氣,叫來程青懷,三言兩語不對勁就要她去將臨海山莊一把火燒了,半分面子都不給司徒念君。 而司徒念君來飛星谷也有半月,她的父親司徒劍并沒有為了她追進飛星谷,她也并未在凌君這里問出什么真相。 半月來她時常獨自一人坐在藥房附近的花房撫琴,常常是一首曲子彈下來還不知自己方才彈的是什么,心不在焉,曲調都顯得有些離奇。 這會兒她又在花房撫琴,看著面前這些叫不上名字的花一日比一日開得好,她又想起了那未曾謀面的母親。 那日佟長老將她一路護送,卻并沒有第一時間來飛星谷,反而是去別的地方繞了許久,故意拖了很長時間,五日之后才到了這里。 剛到這里,凌君像是還對她抱有極大的敵意,說什么不讓她進谷。是佟長老全力相互,才說服凌君讓她留下。 起初她不知自己為何要留下,時間長了,她竟莫名有了強烈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