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天也在艱難求生[穿書]_分節閱讀_185
歲見倒沒想這么多,他聽見那一句“不想”,略略蹙眉,沉思了片刻。 然后模仿著畫冊里的某個畫面,俯身咬了咬晏瑾的唇。 也沒有很用力,就是輕輕地一咬,一點不疼,只有暖暖軟軟的酥麻感,瞬間席卷了晏瑾全身。 雙唇一觸及分,歲見略略起身了一點兒,歪著腦袋問:“現在呢,像了嗎?” 晏瑾殷紅的眸底在一瞬間醞釀起了極大的風暴,他緊緊望著歲見,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卷入風暴之中。呼吸急促了幾分,晏瑾忽然伸手扣住那柔軟清瘦的腰身,一個翻身,兩個人的姿勢就調轉了過來。 歲見只覺天旋地轉,下意識就抬手環住身上人的頸,下一刻,柔軟溫熱覆了上來,guntang的氣息渡了過來,他微微睜大了眼,感覺很新奇,循著本能就去回應對方。 然而晏瑾是典型的出手即慫,歲見一回應他,他立刻就回過神來了,渾身一僵,眼底閃過掙扎,片刻后他猝然起身,狼狽地丟下一句“對不起”,竟是轉身就奪門而出! 歲見是第一次看見晏瑾如此倉促,待晏瑾身影消失,他舔了舔唇,忽然覺得很有趣。 歲見沒收了兩只毛絨絨的所有畫冊,兩只毛絨絨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地將存貨上交,轉頭就在角落里抱團嚶嚶嚶,待晏瑾望過來時,又要抬頭挺胸裝作一點都不心痛、為歲見做出貢獻是它們的無上榮耀的模樣。 兩只毛絨絨膽小如此,晏瑾同樣也是慫,他不敢阻止,只能望著歲見,神情復雜。 果不其然,畫冊為歲見打開了新世界大門。歲見雖然沒了記憶,沒了修為,但那敢于嘗試新事物的性子倒是沒變,這兒又沒有別的人,歲見有什么新心思,也只能逮著晏瑾試驗。 很長一段時間里,晏瑾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甜蜜又痛苦。 偶爾他也會按捺不住心里隱秘的心思,只是剛一抬頭,望見歲見雋秀的面容,他立刻就會偃旗息鼓。 不可以啊。 歲見那么好,他怎么可以褻瀆神仙呢。 他在猶豫掙扎,神仙倒是不管不顧,全憑興致行事,灑脫得很,隱約有幾分少年時的模樣。 晏瑾覺得他快要憋瘋了。 然而真正讓他瘋掉的是某個夜晚。 歲見趁著他出去取靈藥,聯合兩只毛絨絨,把他埋在院子里的幾壇子靈酒,哼哧哼哧地刨了出來,喝了個盡興。 兩只毛絨絨自覺闖了禍,老遠感受到晏瑾的氣息,逃也似的溜走了,剩下半醉的歲見在院子里,面前擺著三大壇子酒——其中一壇傾倒著,顯然已經被喝光了。 “這壇好喝……”瞥見晏瑾回來了,歲見心虛地將那空壇子戳了戳,決定先發制人:“我是想給你留一點的,但這也不能怪我,是酒先動的手,它自個兒倒我杯子里的,這誰受得住嘛……” 因著醉意,歲見的眼底朦朦朧朧地閃著微光,唇色沾著酒液,帶著幾分潤澤,格外誘人。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走了兩步,搖搖欲墜。 晏瑾顧不得許多,上前兩步接他入懷。 歲見順勢攬住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他胸前。他倒也知道自己一時興起喝得太多了,怕晏瑾責備,機智地轉移話題:“我喝醉了,我好困,我想睡覺了……” 方才喝時還不覺得,此時站起來,吹了吹涼風,歲見忽然就覺得醉意上涌,叫他渾身發熱,頭腦都不甚清醒,抱著晏瑾不肯撒手:“抱我進去?!?/br> 再后來的事情,大概就是水到渠成、烈火干柴,這種情形下,再忍下去,晏瑾大概要比歲見還要先一步原地死亡。 一人在無意識地引誘。 一人藏著壓抑許久的情。 沉積許久的欲念一旦翻涌上來,是鋪天蓋地無法控制的,而歲見對他又是一點兒防備都沒有,無論晏瑾做什么他都接受,只抱著晏瑾迷糊著哼哼唧唧。 晏瑾眼底閃著瘋狂的光澤,艱難地維持著一絲清醒,克制著自己不要太沖動傷到懷里的人,再多的,他是沒法想了。 歲見軟得像只雪白的貓兒,任由晏瑾搓扁捏圓,白皙的肌膚漫上醉人的紅暈,他半闔著眼,視線渙散著,暈乎乎地抬手環著晏瑾的脖頸,只覺身在云端,飄忽不定,唯有身上人是真實可依靠的。 情動之時,他有片刻的清醒,忽然微微仰頭,在極致的歡愉中,湊到晏瑾耳邊,顫著聲道:“阿瑾,喜歡你呀……” 晏瑾再也受不住,抱著他,棄械繳槍。 …… 嘩啦一聲,仿佛是破水聲。 沈知弦從回憶幻象中強行脫身,臉色微紅。不知何時,晏瑾已經抱著他起身,兩人以格外親密的姿勢坐在軟榻上相擁著。 沈知弦惱羞成怒地用額頭撞了一下晏瑾,力氣還不小,撞完了他自個兒都覺得額頭發疼:“你不安好心?!?/br> 晏瑾嗯了聲,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