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天也在艱難求生[穿書]_分節閱讀_136
…… 幾番交涉之后,沈知弦兩人最終答應和一眾少年同行往清云宗去。 其實憑他們倆的本事,要脫身也是容易得很,只是這事有些蹊蹺,聽少年們的意思,似乎外頭已經鬧得很轟動了,甚至連清云宗都發出了緊急追令,要晏瑾立刻回去。 沈知弦愿意與他們同行也是有考量的,這幾個小少年是修仙小宗門里出來歷練的弟子,正是熱血年紀,滿心都是行俠仗義懲惡揚善,涉世不深,套話要容易得多,沈知弦打算從他們這兒摸一點底。 他容貌清雋態度溫和,很容易就讓人放低戒心,講話又有些技巧,幾個小少年對其中暗藏的陷阱無法察覺,大半日同行下來,除了那坦言最恨濫殺無辜的瘦削少年始終一言不發,深深地防備著他們,其他幾位弟子的態度都軟和了不少。 沈知弦狀似無意地一番交流下來,心里有了底。 大概是從半年前開始,有個與晏瑾生得一模一樣的黑衣人開始四處作亂,殘害了好些個無辜百姓。 剛開始還沒有人在意,畢竟死的是普通人,掀不起什么浪花,直到后來,一連死了五六個修仙小宗門的弟子。 這事兒立刻就鬧開了。那小宗門一下子痛失幾位優秀弟子,大怒,懸賞求問兇手。 也不知是誰,說認出來那是清云宗某位長老的親傳大弟子晏瑾,也不拿懸賞,就吼了這么一嗓子就悄無聲息地銷聲匿跡了。 剛開始說是清云宗的弟子,眾人都是不信的,畢竟清云宗在修仙界里頗負盛名,是數一數二的大宗門,怎么可能教出這般弟子? 可往后又是幾樁慘案,樁樁件件都指明了是同一人所為,更有人傳出了那兇手的幻象石。 幻象石能記錄一段短暫的真實畫面,它就記錄下了兇手的模樣——黑衣,佩劍,神情冷峻,與清云宗里流傳出來的晏瑾畫像一模一樣。 這下容不得眾人不信了,受害者宗門、路見不平之人,看熱鬧之人,紛紛趕到清云宗,要求清云宗給個說法。 可晏瑾早就出門歷練去了,沈知弦閉關不出許久,宋茗無可奈何,與其他幾位長老商議過后,發出了緊急追令,讓晏瑾速速回來,查清真相,給大家一個說法。 凡此種種,折騰得很。 其實眾少年最開始對這事兒也是將信將疑的,但耐不住各種仙修前輩們篤定的說辭,又看過所謂的幻象石,才漸漸肯定了這個說法。 可眼下被沈知弦一番連環問,少年們又覺得遲疑而猶豫起來了。 余淵與師弟們簡單商討了一下,覺得這事光憑他們并不能最妥善的解決,于是最終還是決定將他們送回清云宗,交由各位長輩們處理。 少年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這幾日便一直趕路,沈知弦明面上隨著他們趕,暗地里卻悄悄地琢磨著別的心思。 今日又是趕到夜色昏暗時,眾人才停下腳步。然而這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沒有能落腳的小鎮村莊,沒奈何,大家只能在一片林子里歇腳。 晚餐自然是各自吃各自的,少年們在啃干糧,晏瑾捉住了一只路過的野兔,默默生火烤熟,扯下最肥美的部位給沈知弦吃。 少年們與他們離得不遠,被那香味饞得緊,忍不住望向兩人,欲言又止。 奈何沈知弦惡趣味上頭,只作瞧不見,美滋滋地和晏瑾分吃著小野兔,小聲念叨:“不急著回去,讓宋茗頭疼去。這事兒我們自己去琢磨清楚?!?/br> 宋茗或許是會一心為宗門好,但絕不會真心對他們師徒倆好,宋茗身上還許多謎團,沈知弦沒弄清,對他這個人,實在不能完全相信,誰知道會不會趁著這事動什么手腳呢。 晏瑾嗯了聲,見他吃得唇角沾油,用帕子替他擦拭干凈。 沈知弦面不改色地在一眾少年們隱約哀怨的注視中填飽了肚子,轉了轉脖子,笑吟吟道:“困了?!?/br> 晏瑾默不作聲地收拾好殘局,施清潔術給兩人簡單地清理了一番,沈知弦便熟稔地往他身上一靠,閉目小憩。晏瑾環著他,神情自若地也閉上了眼,全然不管少年們隱晦又好奇的目光。 夜色已深了,見那兩人沒有要守夜的意思,名叫余淵的藍衣少年皺著眉安排好幾人守夜輪換,道:“仔細看著他們,不要出事?!?/br> 幾個少年們都應了。其中有個小少年看了看形容親密的兩人,有點好奇:“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看著關系真好?!?/br> 雖然白日里那位叫歲見的白衣人說他們是兄弟,可誰家兄弟這么親密的?他可是親眼看見那晏瑾就著歲見咬過的rou,毫不嫌棄地吃掉呢。 “誰知道呢?!鄙倌陚兙Τ渑?,還沒有困,有人起了頭,三言兩語的,就聚在一起開始小聲討論起來,話題無外乎都是那邊的兩人。 他們聲音雖小,但落在沈知弦兩人耳中,卻是清晰得很。沈知弦不介意他們胡亂猜測兩人關系,但是他困意正起,被吵得有點睡不著,眼也不睜地就嘆了口氣:“少年人,真有活力?!?/br> 晏瑾微微動了動,讓沈知弦調整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 沈知弦就勢枕著他的肩膀,下一瞬,一只溫熱的手掌覆在他耳上,替他隔絕了那邊一群小蜜蜂的嗡嗡嗡。 耳邊瞬間清靜了許多。 沈知弦露出滿意地笑容來,靠著晏瑾,舒服愜意地入睡。 那邊一直注意著這邊情形的少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