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天也在艱難求生[穿書]_分節閱讀_75
人多,菜上得慢,也不知沈知弦哪句話惹得中年男人興起,他在得知沈知弦只是個沒靈力的普通人后,一把拿過手邊的簽筒,就要給沈知弦算一算。 “原來你是個普通人,那可難說了。我給你算算吧?橫豎給普通人算點兒小事不會太費勁?!彼麑⒑炌策f過來,示意他抽三根出來,“你既能尋到這里,說不準也會有什么不同尋常的機緣?!?/br> 沈知弦的視線落在中年男人手上的簽筒上,這和一般的簽筒不一樣,筒身雕刻著極為精致的紋路,瞧著像個星象圖,里頭露出來的玉簽也雕刻著復雜的紋路,絲絲縷縷的靈力附著于其上。 這約莫便是這位仙修的武器,也是他用來占卜的道具。 反正也是閑著,算一算也無傷大雅。沈知弦便饒有興致地隨手抽出來三根,略略瞧了眼那各不相同的紋路——好吧,看不懂。 來自玄機樓的中年男人接過玉簽,擱在桌上,靈力凝練成絲狀,將三根玉簽串聯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詞,手上一頓擺弄。 不多時,中年男人便算出來了結果,他有些驚奇:“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絕佳的好卦象了——你此行,必能得償所愿??!”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誰不喜歡聽點兒好話呢。雖然不知這中年男人水平如何,沈知弦聽著這話還是挺高興的,笑容都真切了幾分,道了聲謝。 中年男人將玉簽收了起來,仍舊是嘖嘖稱奇:“我真的是第一次見這樣好的卦象……” 他本還想說什么,小二端著吃食上桌,便中斷了這場萍水相逢的短暫交流。 飯后各分散,中年男人拿著他的簽筒,再一次對沈知弦的絕妙卦象表示了驚奇之后,便離開了。 三人略歇了一陣,才重新出發。主要是沈知弦在歇,晏瑾和段沅體內有靈力運轉,并不覺困倦,只有此時無靈力傍身、宛如普通人的沈知弦會覺疲憊。 有了方向,三人便直奔目標而去,趕了一下午的路,總算是在天黑前到達了信城。 因著這秘境就快要開啟,許多仙修們都蜂擁而至,客棧幾乎家家爆滿,好不容易才尋著一家,因價格昂貴還留著兩間上等空房。 沈知弦聽見“兩間”這個數目的時候就嘆氣了,又要和晏瑾同屋,又沒得悄悄看話本子啦! 前幾日住的客??瘴葺^多,三人都是各自睡一間的,沈知弦沒了晏瑾盯著,每晚都在悄悄看話本,將那一套五六本小話本都看得差不多了。 意猶未盡。 真好看。 啊。 那種隱秘而微妙的,含而不露,暖如三月春風,拂面溫柔的感情,真叫人欲罷不能。 心中太坦蕩,他已幾乎遺忘這兩主角是以自己和晏瑾為藍本創造出來的,只當做別人的故事,看到喜歡的橋段,還要反復看兩遍。 沈知弦隱約覺得自己遺忘了什么,但是沒有關系,他已經決定這件事結束后就回去瞧瞧這位清云出新話本了沒有,其他什么小事都無法阻攔他。 嗯,也不知是哪個小弟子,入得清云宗來,也不忘初心,很好。原本找出來是要罰他種瓜三個月的,現在就姑且……先罰個把月吧! 夜已深了,臨睡前,沈知弦鉆進被窩,困倦地打了個呵欠,照例隨口一問:“歇息嗎?” 他這意思是問晏瑾要不要一同上榻休息,橫豎這上等房,錢收得多,環境也不錯,這榻睡兩個人綽綽有余——兄弟倆抵足而眠,在沈知弦坦蕩蕩的認知里,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他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也不必講究太多。 依照之前幾次同屋的經驗,晏瑾是會選擇搖頭,然后在小軟榻上打坐,就這樣度過一夜的,所以沈知弦也沒太注意,隨口問完就要躺下。 然而今天不知晏瑾吃錯了什么東西,他居然“嗯”了一聲,便神色平靜地走了過來。 沈知弦都差點兒躺下了,見晏瑾走過來,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地“啊”了一聲,就看著晏瑾在榻邊坐下,面色如常地對他說:“睡罷?!?/br> 沈知弦一困就容易犯迷糊,聽著他的話,下意識就躺下,甚至還往里挪了挪,給晏瑾挪出更多位置來。 蠟燭噗嗤一聲就滅了,四周頓時一片黑暗。 晏瑾已經躺下了,悄無聲息的,平靜的,一言不發的。 沈知弦好一會才適應了黑暗,然后也不知怎的,就一個激靈,方才還nongnong的睡意突然就消散得一干二凈。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下,為什么師尊能看得下話本,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胸懷坦蕩蕩,窩邊草是不可能吃的,他和徒弟一起直成掃把棍。 (在以前師尊也曾博覽群書理論老司機的呢,目前這種程度的話本在他眼里連車尾氣都算不上。小聲比比。) 當然后來大家一起彎成欖菊蚊香,兩個卷在一起都拆不開的那種。 —————— 謝謝小闊愛不及你的火箭炮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