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天也在艱難求生[穿書]_分節閱讀_24
心臟撲騰撲騰直跳,像是要跳出胸腔,太過激烈,都感覺到了疼痛,宛如要炸裂般的疼痛——心疾發作了! 沈知弦臉色瞬間蒼白,眼前一片昏沉,什么都看不清。他想上岸,但水中阻力大,他手腳無力,手將岸邊的酒壺揮落池中后才勉強扶住。 渾身痙攣,沈知弦攀附在池邊,大口大口喘息著,劇痛令他近乎窒息。 小草芽察覺不對,焦急地湊過來唧唧啾啾。 但沈知弦已無暇顧及它,他的意識逐漸昏沉,手沒了力氣,扶不穩,整個人滑落到水中,來不及掙扎,就暈了過去。 小草芽嚇了一跳,趕緊也沉下水去,想要將他撈起來。 然而水中阻力大,它又還太小,嘗試了幾次,都無可奈何,只能啾啾兩聲,破水而出,辨認了一下方向,急急忙忙朝三峰的方向飛去。 …… 三峰上,弟子們輕車熟路地聚到一起,隨意坐下,各自打了個招呼,論劍小會便算開始了。 論得興起糾結不定時,有弟子甚至當場拔劍約人切磋,以驗證對錯真假。 “晏師兄?!?/br> 空地上有兩人切磋正酣,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被沈知弦千叮萬囑要遠離的嚴深趁機悄悄湊過來,熟稔道,“還未祝賀師兄閉關出來,不知……” 晏瑾淡漠地瞥他一眼,那一眼沒什么情緒,當即就把嚴深望得一窒。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仿佛感受不到晏瑾的漠然,親熱道:“不知師尊近來還好?我許久未得師尊召見了?!?/br> 沈知弦沒有和他斷絕師徒關系,但非常疏遠他,免去了他的問安,也幾乎不召見他,只偶爾碰著點點頭便算是見過。 ——他還不如那倆整天往山頂上跑的小弟子。 明明之前師尊最看重他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變了?一定是晏瑾說了些什么不該說的話,惹得師尊生他的氣。 嚴深面上帶著笑,內里已不知咬牙切齒問候了晏瑾多少遍。這三年來他沒少給晏瑾背地里下絆子,但每次沒能成功,反而是他失了師尊關照,在諸多弟子中地位越來越低。 巨大的落差感讓他心里越發扭曲。 晏瑾從小吃苦長大,對人的情緒波動十分敏感,他察覺到嚴深藏在笑容下地惡意,面無表情地垂頭看自己的劍,對他的話置若恍聞。 嚴深得不到回應,一咬牙,提著劍就大步走到了眾人特意空出來的空地中間,朝晏瑾一拱手:“師兄,請賜教?!?/br> 晏瑾冷淡地望了他片刻,不起身也不應話。 僵持中,周圍弟子們的討論聲漸漸就弱了,氣氛尷尬起來,嚴深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勉強和黯淡,似乎很委屈又不能言說:“師兄是看不上我不愿與我切磋嗎?” 說實話,是的。 晏瑾本就根骨極佳天賦靈根,這幾年被沈知弦用上等靈丹喂著養著,更是淬煉到極致。又兼之他學的是沈知弦特意為他改良過的劍法,主角光環也有加成,于劍法一道上早就遠超其他弟子。 宗門里甚至有傳言,晏瑾就是第二個沈知弦——當然這個沈知弦指的是當年還沒有心疾、意氣風發驚才絕艷的少年郎沈知弦。 有些人啊,是真的羨慕不來。 邵師兄看著晏瑾默不作聲,平緩起身,握劍而出,飲了口茶,將一點嘆息壓在心底,開始饒有興致地觀看這場充滿無形硝煙的同門戰。 不出意外的話,嚴深是絕不可能打贏晏瑾的。嚴深早段時間才升階失敗心境不穩,去四峰求了不少丹藥呢。 嚴深的劍招出得又快又急又狠,不像是切磋,倒像是搏命——雖然這在晏瑾眼里只是小把戲。 然而晏瑾不會刻意逗弄他,也不會一開始就下狠手,他向來很懂怎樣做最低調。 對了百十來招,晏瑾都是攻多于守,有條不紊的劍招反而將嚴深逼得節節敗退,最后狼狽地深吸一口氣,終于使出來熟記于心的那一招。 ——烏云蔽月。 劍氣回旋,靈力融于其中,化作絲絲縷縷的霧氣,縈繞在兩人周身。這招殺傷力不大,最主要的目的是遮蔽對方視線,讓對方摸不準自己的下個招式。 晏瑾不想再與他折騰下去,長劍清吟,泠泠劍光破開迷霧,正要結束這場無聊的比試,眼角卻忽然掃到了一抹碧綠。 沈知弦的小草芽? 這小家伙怎么會在這里? 小草芽一直很低調,大概是沈知弦叮囑過,從來不會在有人的時候冒頭,怎么現在會突然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