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男裝大佬_分節閱讀_255
彭安這些年都格外愛惜自己的身體,不可能會主動去淋雨,只能是羅振海的手筆。 她隱瞞了此事,不想讓陸大丫愧疚之下心軟,她道:“大姐,今時不同往日,你如今的身份也非比尋常,雖然彭甫不像彭安那么禽獸,可當年他明知你被彭安虐待,卻從未對你伸出援手,現在突然說起此事,我擔心……” 陸大丫看著她,問:“擔心什么?” “我擔心,他是想利用茹茹和小虎?!?/br> 陸大丫聞言一怔,低下頭想了想,突然笑著說:“是啊,不然呢?彭甫一直想要帶領彭家恢復往日的榮耀,我雖然不知道那榮耀代表什么,卻也知道對方一直想踩著梯子往上爬?!?/br> “二妹,還是你看的通透,我不會去的,更不會讓茹茹和小虎去,他們都是乖孩子,不該被狠心的彭家如此利用!” 為母則強,陸大丫難得說出如此強硬的一番話。 她們此時還不知道的是,此舉讓彭甫和彭家的盤算徹底落空,即便他們心里再怎么后悔,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咽下這個苦果,彭甫之后更是抱憾而終,彭家也迅速衰敗下去。 這是后事,暫且不提。 眼下,陸冬芙松了一口氣,說:“本該如此,大姐做的對?!?/br> 陸大丫笑了笑,道:“好了,我們加快速度吧,不然待會兒的午飯可要遲了?!?/br> 陸冬芙應了一聲,二人快速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吩咐下人將其中一份端去送給羅振海一家,剩下的則送去堂屋,她們跟祁家人一起吃飯。 祁家人,不論男女老少,如今都留在燕京城內,住在祁家大宅中,受到守衛嚴密的保護。 反倒是陸家,也就是張氏和陸成材二人,一直留在岳河村,即便祁鐘鈺幾次相邀,陸成材也頗為意動,但是張氏就是不愿意離開。 她心中一直覺得自己愧對陸北,想要守著對方的墳墓過完下半生,她也不允許陸成材離開,因為陸成材是害死陸北的兇手。 祁鐘鈺也不勉強張氏,在離開汜原縣之前,特地給她留了一筆銀子,還請了一些當地富商名流照拂一二。 據上次傳來的消息,陸成材已經在岳河村娶妻生子,如今恭敬的侍奉著張氏,日子倒是過的不錯。 而祁家人一直跟隨祁鐘鈺搬遷,來到燕京之后,祁長樂關心局勢,會時常和羅振海一起行動。 大兒子祁安寧,則管理著燕京附近的農業,偶爾會去田里勸課農桑一類的。 二兒子祁安業和思源牙行的二當家一拍即合,組成了商隊做生意,如今已經是燕京赫赫有名的富商。 三兒子祁安昊,則正式在燕京的官學里入職,跟姐夫譚宏博一起教書。 還有第三代的晚輩們,如今也相繼長大成人,有幾個甚至到了該說親的年紀,若不是祁長樂說暫時不急著結親,等天下大定之后再說,來提親的人早就踏破門檻了。 如今的祁家十分熱鬧,這些年又添了幾個小孩子,光是孩子們就能湊齊滿滿一桌。 吃過飯后,陸冬芙回房里繼續縫制新衣,碗筷自有下人收拾洗了,她坐在窗邊針線飛舞,她早就習以為常,如今已經成為了她的日常生活。 在不給祁鐘鈺縫制新衣的時候,她也會坐在窗邊刺繡,做出來的大件繡品,已經可以在市面上賣到一千兩銀子。 這還是她隱姓埋名賣出去的,若是打著祁鐘鈺娘子的名號,怕是出價萬兩也有人買。 而遠在山南道內,姜行伍等人,和謝星河的兵馬隔江相望,面對著謝星河強悍的船隊,姜行伍這邊就顯得不夠看了。 祁鐘鈺瞇起眼睛注視著遠方,許是這幾年她一直在努力練功,連視力也遠超常人水平。 所以隔著老遠,她都能看見位于人山人海之中,害死譚浩然的罪魁禍首,同時也是地方將領謝星河。 她眼神冰冷勾唇淺笑,身上溢出的濃郁煞氣,讓在場的眾人都頭皮發麻。 根本沒有人敢靠近她,也就姜行伍在聽了手下的匯報后,走到祁鐘鈺身邊,道:“成敗在此一舉 了,七弟,你如今有何感想?” 祁鐘鈺聲音之中帶著笑意和振奮,說:“當然是期待?!?/br> 她看向姜行伍,說:“多虧五哥用兵如神,我們才能扭轉戰局,如今已經跟新日教平分秋色,只要在這一仗誅殺謝星河,新日教就再也翻不出浪花來?!?/br> 呂彥卿嘆息道:“哪有那么簡單,而且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盡快。聽說狼狄國最近已經在籌備糧草,我估計這個敵人,不打算作壁上觀,而是要加入如今混亂的局勢之中,我們不能讓其jian計得逞,不然天下還將生靈涂炭數年之久?!?/br> 姜行伍聞言眼皮都沒顫動一下,對祁鐘鈺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br> 祁鐘鈺聞言一怔,這句話,譚浩然當年也跟她說過,她不由看向姜行伍,對方經過一年多的征伐,身上的戾氣一點也不比她少。 可姜行伍比自己會做人,自己得到的只有懼怕,而姜行伍卻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