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男裝大佬_分節閱讀_136
祁鐘鈺安撫道:“大姐夫放心,這一次藥湯并不會給人帶來痛楚?!?/br> 彭安果真放下心來,然而祁鐘鈺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浸泡藥浴的確不痛,痛在針灸和往經脈內灌輸內力,這才是今日治療的主菜,彭安估計會疼暈過去。 她將藥湯倒入浴桶內,原本淡綠色的水,再次變的渾濁起來。 彭安神經緊繃著,待果然沒察覺到疼痛,才終于松了一口氣,連彭安大伯和彭甫都露出了笑容,之前在一側親眼看到彭安痛不欲生,他們的心情也很不好受,現在總算熬過來了。 彭甫挽起袖子,彭安大伯親自給他端著擺放銀針的托盤,道:“針灸這一步該怎么做?” 祁鐘鈺道:“接下來我指著大姐夫的xue道,就請您老人家在xue道處扎針,我則會趁此灌輸內力,將阻塞的經脈打通,估計會很痛,還請多找幾個下人,將大姐夫的身體固定,以免他掙扎時造成更大的傷害?!?/br> 彭安聞言,原本平靜的五官,立刻扭曲起來。 彭安大伯都不忍心再看下去,嘆了一口氣吩咐下人按住侄子的身體,彭甫則深深的閉上眼睛,許久才睜開,眼中一片清明,道:“請,第一個xue道是什么?” 祁鐘鈺都不禁佩服起他的心態了,開口說出第一個xue道,彭甫捻著銀針,用力的刺了下去。 彭安立刻張嘴尖叫出聲,他自打出生起就身體病弱,這么多年來又無法如常人一樣行走跑跳,所以經脈堵塞的十分嚴重。 祁鐘鈺所說的xue道痛覺神經明顯,他只覺一股劇痛自針扎處傳來,疼的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可接下來,在祁鐘鈺將內力灌入其中時,這種難以忍受的疼痛,就增強了十倍,他疼的劇烈掙扎起來,彭安大伯都忍不住紅了眼眶,忙問:“可否將我侄子弄暈過去?這疼痛太過了,我怕他承受不住……” 祁鐘鈺想了想,這一次治療主要在疏通經脈,本來也不需要彭安醒著。 經過方才的折磨,他也嘗到了苦果,沒必要再逼他清醒,她又不是虐.待狂。 于是,她點了點頭,見彭安大伯放下銀針托盤,親自動手,將彭安打暈了過去。 有下人按著他的身體,沒有讓昏迷不醒的他滑入水中,他依舊好端端的坐在浴桶邊緣,任由彭甫的扎針動作。 即便祁鐘鈺再往經脈內灌輸內力,他身體疼的顫抖不已,都沒有再醒過來。 針灸和灌輸內力,就用去了一個時辰,終于結束之后,不光彭甫滿頭大汗,就連祁鐘鈺的臉色的都白了幾分。 她本就重傷未愈,這次給彭安幫忙,耗費了不少內力,若非她閉關調養幾天,現在已經再次毒發了。 她疲憊的走到凳子邊坐下,連跟手指都不想動了,彭 安大伯看出她身體不對勁,想到對方身上的怪病,心里也有些歉疚,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祁鐘鈺擺擺手,說:“還好,多謝關心,勞煩您將最后一晚藥湯倒進浴桶內,再加點熱水泡半個時辰,就將大姐夫從浴桶中撈出來,放在床上讓其好生休息?!?/br> “大概三天后,大姐夫就會蘇醒過來,屆時身體會比往日更虛弱,這些都是正?,F象,不要讓他外出,也不要通風,安排下人精心伺候著,再等幾天,他的身體就能恢復如常人一般?!?/br> 彭安大伯將藥湯倒入了浴桶中,聞言驚喜不已,問:“這樣安兒的身體就能徹底痊愈了?” 就連彭甫都眼冒精光。 祁鐘鈺搖頭,道:“這只是第一個療程,大姐夫的病弱之癥是打娘胎里帶來的,就算一時恢復常人之軀,再過不久還是會恢復原樣。不過諸位也不用太過擔心,一次不行就再多治療幾次,按照我的估計,之后每個月如此治療一次,大約六次之后,就差不多能痊愈了?!?/br> 一個月一次,總計六次,也就是說半年時間,就能讓彭安徹底恢復健康。 彭安大伯和彭甫忍不住熱淚盈眶,對于他們來說,彭安能夠有恢復常人身體的機會,他們已經感激涕零了。 彭安大伯激動地握住祁鐘鈺的手,流著淚道:“真不知該如何感激你才好?!?/br> 祁鐘鈺被他汗濕的手一碰,感覺像是摸到了□□一樣,讓人頭皮發麻,忙強笑著抽回手,道:“他也是我的大姐夫,這都是我應該做的?!?/br> 彭甫心里觸動,和顏悅色的道:“以后你便是我彭家的座上賓,我等絕對不會忘記你的恩情?!?/br> 祁鐘鈺本想說沒什么,但是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便應道:“您是彭家的當家人,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也不會攜恩求報,只是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br> 彭甫捋著胡須,笑著道:“你說,只要不違背仁義道德,我絕對義不容辭?!?/br> 他以為祁鐘鈺會要銀子,但是祁鐘鈺歪著腦袋想了想,攤開手道:“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該讓您答應我什么事,能不能先欠著,等以后想到了再說?” 彭甫哈哈笑著應下了,二人相視一笑,心中各有思量。 祁鐘鈺坐了一會兒,恢復了部分體力,想著時間也不早了,便拱手準備告辭。 彭家人卻一改上一次的冷漠態度,熱情的邀請她們在這里吃過飯后,住一晚上再走。 祁鐘鈺已經看穿了他們的真實目的,無非就是讓她這個“大夫”隨時候著,以免彭安萬一有什么事,能立刻幫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