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男裝大佬_分節閱讀_124
又打了一盆水,跪在地上,用濕帕子,小心仔細的將屋內沾染的黑色血液擦干凈。 臥房里一片狼藉,她收拾了很久,才終于收拾干凈,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坐在地上歇了一會兒,打開窗戶通風,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屋內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從“祁鐘鈺”身上流出來的粘 稠黑血,比正常的紅色血液要刺鼻幾分,還帶著淡淡的苦藥味,聞上去雖然算不上難聞,卻也相當詭異,只希望到了晚上能散去這股味道。 她看了眼窗外,昨天她勉強背著昏迷過去的“祁鐘鈺”回房,從院子走到臥房的一路上,也滴落了不少黑色的血液,現在已經干涸,看上去極為明顯。 她嘆了一口氣,擦了擦滿是汗水的額頭,又將這一段路上的黑血痕跡清理干凈。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終于將院子恢復了原本的模樣,此刻就算有客人來訪,也看不出不對勁的地方。 她滿意的點點頭,扶著酸脹不已的腰回房,將之前換下來的衣服,和隔壁臥房內被黑血染臟的薄被一起,扔到了走廊上,和家里的其他垃圾一并處理了。 之后,她熬了一鍋紅棗粥,想著等“祁鐘鈺”醒了,肯定會肚子餓,她大病一場,失了那么多血,喝粥有利于恢復,等之后她再燉雞湯等藥膳給她補身子。 然而,直到她吃過午飯,“祁鐘鈺”還是沒醒。 她咬了咬嘴唇,看著床上的女子,想到二叔前幾天從她這兒得知相公出遠門后,就叮囑她,等相公回來后去他那兒一趟。 如今祁鐘鈺起不來床,昨天又是騎馬回來的,二叔一定得知了她回來的消息。 可能正等著她登門過去請安,然而“祁鐘鈺”無法行動,她這個做娘子的,也該出面去跟二叔說一聲,找個借口表明歉意,免得二叔誤會“祁鐘鈺”不將他這個長輩放在眼里。 她回屋內,扯下了頭巾,重新梳好了凌亂的長發,見銅鏡里的自己眼下青黑,臉色發白,很明顯疲憊不堪的模樣。 她又翻出了梳妝臺里的胭脂和唇脂,給自己上了妝,提了氣色,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許多。 她才滿意的點點頭,在發髻上插上了珠花,便動身去隔壁給二叔請安。 此時剛過了正午,二叔一家已經吃過了午飯,正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祁長樂見她過來,身邊沒有跟著祁鐘鈺,便擔憂的詢問道:“鐘鈺呢,怎么沒跟你一起過來?” 往常,祁鐘鈺出遠門回來后,都會第一時間來他這邊請安。 祁長樂并不在意那些繁文縟節,只是擔心侄子,想要確認他出一趟門安然無恙的歸來罷了。 這一次對方昨天就回來了,他在家里等了一天,都沒等到他登門,祁長樂心里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倒沒想過是祁鐘鈺失禮忘了他這個長輩,祁鐘鈺不是那樣的人,說不定是有事耽擱了。 他今日清晨,才徹底坐不住,叫二孫子去隔壁敲門,但是二孫子卻嘟著嘴唇回來,說院子里沒人回應,估計是沒人在家。 祁長樂也沒有時刻監視隔壁的動靜,便信以為真,提起來的心也放下了一半,想著侄子果然是有事耽擱了,正事要緊,等他回來再過來請安也不遲。 卻沒想到,現在陸冬芙獨自一人過來了,莫非是侄子出了什么事? 陸冬芙剛準備說話,就被他焦急的詢問語氣打斷,她忙說:“回二叔的話,相公她無甚大礙,只是之前連日奔波才到回家,沒休息好,飯吃到一半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無法過來請安。本想著今早上過來一趟,但是夜里卻不小心著了涼,今日便昏昏沉沉,發起了熱來。她心里惦記著您,怕您擔心,就讓我過來跟二叔說一聲,等她病好了再親自過來給二叔請安?!?/br> 祁長樂聞言,松了一口氣,隨即又緊張的道:“發熱了嗎?嚴不嚴重?我吩咐下人去縣城叫大夫過來給他看看……” 說著,就要吩咐大兒子叫下人去縣城請大夫,陸冬芙忙道:“不嚴重的,相公平日里身體康健,只是疲 勞過度才會染上風寒,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br> 祁長樂應了一聲,人在疲勞過度的情況下,再一著涼,的確容易染上風寒。 加上侄子這一年來都不曾生過病,病來如山倒,不過他身體底子好,歇幾天應該就無礙了。 可他還是有些擔心,這是祁鐘鈺第一次生病,便道:“那我過去看看他?!?/br> 陸冬芙心里一緊,手心都在冒汗,忙笑著說:“不必勞煩二叔多跑一趟,相公如今正在床上熟睡呢,您過去后也無法起身招待您。更何況,近日秋涼,本就是風寒多發的時節,若是不小心將病癥傳染給二叔,那相公醒來,定然要愧疚難安了?!?/br> 祁長樂聞言,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 姚氏瞇著眼睛打量了陸冬芙一眼,她是個心細如塵的女人,看出陸冬芙臉上遮掩極好的疲憊,想到方才她過來時步伐也比平時緩慢,恍然明白人家小夫妻久別勝新婚,也難怪鐘鈺會發燒。 她在心里好笑的搖搖頭,她也是從年少時代過來的人,對相公說道:“好了,相公,既然冬芙都這么說了,那就真的無甚無礙,等鐘鈺醒了自然會過來跟你請安,你這樣過去,還攪的他休息不好?!?/br> “再說了,鐘鈺身邊有冬芙照顧著,她素來心細,一定會照顧好鐘鈺的,你就放心吧?!?/br> 陸冬芙連忙附和的點點頭,祁長樂這才作罷,嘆息一聲,道:“好吧,侄兒媳婦,之后就有勞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