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男裝大佬_分節閱讀_111
陸冬芙原本還想讓相公多說幾句,可相公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陸冬芙只能怏怏的嘆了一口氣,去堂屋跟二嫂說一聲,要在這兒寄宿一晚。 二哥祁安業不在家,他是汜原縣的富商名流,又是出了名的儒商,所以被邀請去參加中秋詩會,估計要到深夜才回來。 二嫂程氏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問:“鐘鈺怎么沒跟你一起過來,他遇到什么事了嗎?” 陸冬芙想到相公之前說的話,對二嫂沒有說出實情,而是臨時編造了一個謊言,說:“相公在游湖的時候遇到一位故人,便與他暢飲起來,見我十分困倦,就吩咐我先來二哥家住一晚,等他跟朋友聚完自然會回來?!?/br> 二嫂程氏聞言挑眉,覺得祁鐘鈺這樣性子孤僻的人,居然也會在汜原縣有朋友? 可她轉念一想,祁鐘鈺雖然這一年沒跟什么人有交際,但是之前的二十多年,走遍了五湖四海,自然結交了一些朋友,會在今日巧合碰上也不奇怪。 她想通后,笑著搖了搖頭,說:“男人便是這樣,有了故友美酒,就把什么都忘了。也好,今日時間不早了,你一個人回村里也不安全,還是在我這兒歇息吧?!?/br> 她吩咐府里的丫鬟,帶陸冬芙去客房,陸冬芙進了屋道了聲謝,沒注意看屋內的擺設,而是不安的低下頭,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仔細想來,相公回來時身上的衣服都換了一身。 為什么要換衣服呢?難道是被那病人吐了一身? 陸冬芙咬著嘴唇,越發覺得相公沒說實話,深不可測,她有些傷心,洗了澡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很多,許久才睡了過去。 而祁鐘鈺已經回到了那間無人居住的院子里,她推開了客房的房門,繼續給昏迷不醒的譚浩然療傷。 經過一刻鐘的功夫,譚浩然身上的外傷已經不在往外流血了,那畢竟是她親手調配出來的,效果極好,外傷不用擔心,將養些時日就可痊愈,但是內傷耽誤不得,即便治愈了也會留下隱患。 她嘆了一口氣,動作輕緩的將床上的病人翻了個身,手貼在對方的背部,以內力給對方療傷。 譚浩然的傷勢很重,命在垂危,必須仔細小心,不能出一點差錯,不然反而會立刻喪命。 祁鐘鈺把握好治療的度,期間又給譚浩然喂了不少藥丸,一直到天亮時分,才終于停下動作,她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了,連體溫都升高了不少,讓習慣冰涼體溫的她有些難受。 她將病人翻過身躺好,蓋上了薄被,見譚浩然雖然面色慘白,但是唿 吸已經平穩下來,才走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 她現在有些疲倦,一晚上沒睡,加上療傷用去了太多內力,是許久沒有過的虛弱。 她感覺到,體內的毒性又在蠢蠢欲動了,平日里自己身體康健還好,一旦出現像現在這樣的情況,毒性就會復發,讓她不人不鬼,在劇痛中煎熬。 她忙將自制的藥丸服下幾顆,在原地打坐修復損耗的內力,一個多時辰后,覺得肚子餓了,便出了趟門買了些早點回來。 正吃著,譚浩然便蘇醒過來。 他依舊有些迷煳,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能隱約看到床邊不遠處的凳子上坐著一個人,對方正吃著東西,室內香味涌動,譚浩然咕咚的咽下咽口水。 祁鐘鈺聽到聲音回過頭,發現人醒了就放下早點,走上前給他把脈,又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道:“情況好了很多。浩然,你感覺如何?” 譚浩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才驀然清醒過來,昨夜發生的一切,恍若連環畫一般在自己眼前一一閃過,他臉上怒不可遏的道:“有人,背叛了我!” 祁鐘鈺之前早有這樣的猜測,畢竟她從二叔那里得到了更多的消息,知道魔教余孽的事情只是一個幌子,之前還以為譚浩然是安全的。 誰能想到,不到一天的功夫,對方就性命垂危了。 而且不是官府的勢力,而是江湖中人,這就奇怪了,淮南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方怎么就知道譚浩然就躲藏在汜原縣,還隱藏在東街的呢?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譚浩然身邊,出現了內鬼,將消息走漏了出去。 她扶著譚浩然緩慢起身,將早點遞過去,說:“不管發生了何事,都先吃過早飯再說,你失血過多,還受了內傷,雖然我幫你治療了大半,但是接下來一段日子,都必須好好將養才行,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br> 譚浩然艱難的點了點頭,可他身上實在沒有力氣,連勺子都拿不起來,祁鐘鈺只能再幫他一把,將早飯喂到他嘴里。 吃過早飯后,譚浩然深吸一口氣,才說起了昨晚的經歷。 他語氣陰沉的道:“昨夜,我和右護法商議好,要趁著中秋佳節離開汜原縣,若是繼續拖延下去,要想離開淮南道,就會變得更加困難?!?/br> “原本,我們約好了在戌時離開,那時候差不多是各地村民娛樂過后,準備回家的時間,我們分散開來,混在人群之中,也不會引人懷疑。等離開了汜原縣,就走村中小路,亦或者是山野荒路,離開淮南道,等到了山南道境內,自會有新日教的分舵勢力可以來接應我們?!?/br> 祁鐘鈺也知道新日教的勢力,主要遍布在河南道和山南道中,淮南道這邊是沒多少勢力的。 祁鐘鈺問:“不能讓新日教派人過來淮南道這邊接你們嗎?” 譚浩然搖搖頭,說:“不能,右護法在帶我離開朝廷的追捕時,并未告知其他教徒我等逃亡的方向,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身在何處,我們為了避人耳目,也無法將消息傳遞出去?!?/br> “最好的辦法,就是我等將近十人,悄悄的離開,只是沒想到……” 他閉上眼睛竭力保持鎮定,好半天才繼續道:“昨晚上,大約是酉時三刻,我等準備就緒時,就聽到了院門被拍響的聲音,說實話,我那時還以為是你來了,心里高興不已,忙要去打開院門,但是右護法卻十分警惕,說既然你直言不會幫我,就不會在中秋這樣的日子過來找我,你會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過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