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_分節閱讀_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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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地,手忙腳亂地掐了個訣,奈何腦子還不甚清醒,動作慢了些,靈氣方才有了反應,他便“嗖”的一聲自半空墜落,啪嘰一聲倒在了屋頂上。 所幸他皮糙rou厚的,雖然把人家的房子砸了個大窟窿,自己卻沒事,只是吃了一大口灰。 他灰頭土臉地爬出來,遠遠地有人厲聲詰問:“什么人!” 來人速度極快,話音剛落,人便已到了屋子前,把林稚逮了個正著。 林稚從廢墟里抬起頭來。 兩人面面相覷,俱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許想認又不敢認的遲疑。片刻后,那人才很是艱難地道:“林師弟?” 林稚:“掌門師兄?” 這便算是對過暗號了,兩人齊齊松了口氣,又異口同聲道:“你如何變成了這副模樣?” 林稚站直了,一抬手輕描淡寫地拂去面上塵埃,自若道:“方才出了些差池?!?/br> 而后小幅度地,矜持地皺了一下眉:“掌門師兄這又是?” 不怪他先前差點沒認出來。只因他這印象中慣愛以鶴發童顏的面目示于人前的便宜師兄,此刻竟然頂著一張年輕修士的臉。臉圓眼圓,眨巴著眼睛時頗有幾分天真無邪的味道。若非氣息熟悉,林稚當真不敢認。 “哎,你可別問了?!币蠹玖晳T性地捋胡子,奈何他如今的臉比剝了皮的雞蛋還要光滑,哪里還有什么胡子給他過手癮。 他摸了個空,約莫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面有菜色地擺擺手道:“前幾日修行出了岔子,不提也罷?!?/br> 多年不見,林稚滿以為他定要好生盤問自己一番,然而,沒有。殷季只是將他從頭發絲到腳地端詳了一遍,道: “這些年,林師弟過得可還好?” “一切都好?!?/br> “那就好?!币蠹军c點頭,又說,“那就好?!?/br> 除此之外,竟是再沒別的事要問的樣子。 不問他這些年去了何處,不問他當年是如何出的靜暝山,不問他都干了什么。 林稚微微一怔,心里一時不知是什么滋味,隔了一會兒才道:“掌門師兄可有話要問我?” “哎?!币蠹緫艘宦?,搓了搓手,又看了他一眼,仿佛有些難以啟齒地問,“你這些年……有見過你李…咳,李臨時嗎?” 他說完,生怕林稚介懷,又補充道:“當然,師兄也不是有意為難你。實在是……” 林稚輕聲打斷他:“掌門師兄不必如此生疏,我曉得的?!?/br> “你不怪我就好?!币蠹究嘈α艘幌?,“當初拂流堂那場群仙會出了亂子,之后我便再沒見過他了。遣人出去找,卻一點消息也沒有。他是個煉丹師,又有本事,怎么,怎么會一點消息也沒有呢?”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林稚愈發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得靜默地看著他。 很奇怪的一件事,從前殷季滿面滄桑的時候,他從沒把他當作老人尊敬;而今殷季以少年人的形象示于人前,皮膚清透眼睛明亮,林稚卻恍然覺得,他已經老了。 甚至會有種不忍多看的心酸。 他偏了偏頭,隱隱覺得四周景物頗為眼熟,想了一會兒才記起這是何處,遂問:“掌門師兄如何會來此處?” “宗門近年沒落了許多,我沒事兒干,就會到處轉轉?!币蠹菊f完,察覺到林稚心情不佳,又大大咧咧地一笑,“嗨,多虧我今天突發奇想地過來了,不然你小子來了又走,我怕是連個信都不知道?!?/br> 林稚配合地勾了勾嘴角,想起自己是如何到的此處,眼底的笑意又像是見了陽光的薄雪,飛快地消融了。 他猶豫了一下,斟酌著詞句問:“掌門師兄,若是李師兄所為與你對他的期盼不符,你可會對他失望?” 殷季一語道破:“他是投了妖族,對么?” “失望不失望的,都沒什么了。只是從……那個人死去后,在你來之前,臨時便是我們師兄弟幾個最小的那個?!?/br> “就算是死了,也總得叫我心里有個數?!?/br> 林稚避開他的眼神,從袖子里摸出那塊玉牌:“這是李師兄托我帶給師兄你的?!?/br> 殷季盯著那塊光華流轉的玉牌,良久,笑了一聲:“當真死了啊?!?/br> 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接過林稚手里的玉牌。指尖相觸的瞬間,林稚卻分明感到了他手指細微的顫抖。 他無意拆穿,避嫌地轉過身:“那師兄稍后再叫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