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_分節閱讀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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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沉寂里,唯一能聽到的就是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沈煥表現得與昨晚判若兩人。他好像忽然失去了折騰林稚的興趣,規規矩矩地摟著林稚。只是雙手越來越緊,顯然心境并不平靜。 好半天,他方才松手,與此同時,四壁上有圓潤的珠子漸漸放出了柔和的光華,溫暖的,透著絢麗的紅色,宛若冉冉升起的朝陽。 林稚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在這偽造的“天光”里,沈煥翻身下床,不緊不慢地穿上衣裳。林稚面無表情地看著“晨曦”里他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忽然覺得這光景有些許不對味兒。 但他沒琢磨出來。 沈煥扣上了碟躞帶,轉過身來垂眸望他。逆著光的緣故,半張臉都隱在了陰影里,臉上表情看不分明。 看了片刻,他才往床邊邁了一步,俯下|身來。 這個架勢頓時讓林稚又想起了被迫喂血的種種,簡直怕了他了,忙往后縮了縮,警告性地瞪著對方,眼尾收成一線,在這一刻竟有刀鋒般的凌厲之感。 十分有君王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 可惜了,是只被拔了爪子的老虎。 沈煥半點不停頓地摁住了他的肩,微微一低頭便吻住了他。 唇齒相貼的一瞬間,林稚只覺得靈魂都條件反射地顫栗了一下。 他模模糊糊地感到有什么隨著這一吻消散殆盡,躲又躲不掉,打又打不了,只能被迫消受美人的恩情,索性破罐子破摔,任親任摸,還分出了心神不著調地想,沈煥別是在吸他的精氣吧? 沈煥察覺到他的不專心,懲罰性地咬了一下他的唇珠,卻沒再繼續,退開一步,直起身來,在滿室清輝里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只是看著,一語不發。 他把自己的情緒嚴絲合縫地藏了起來,林稚委實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也不大想猜,他對這個和自己的暗戀對象太過相似 的人總是抱著回避的心思,有心避免自己在對方身上投入太多的關注。 可大約是四周寂靜得過分,明明從沈煥的臉上表情里,他什么都看不出來,卻還總有種“他在傷心”的錯覺。 這個錯覺反映到他腦海里,就變成了“沈煥在傷心”五個大字。 不是別人,是沈煥啊。 連帶著林稚的心也跟著酸了一下,幾乎連直視沈煥的勇氣都要喪失了。 好在,沈煥只是望了他片刻就體貼地走人了。 林稚如釋重負,僵硬的身體放松下來,不自覺地往一邊滾了滾。 滾完了他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一時之間自我了斷的心都有了,連忙繃緊了神經,預備接受“懲罰”。 卻遲遲沒等到。 他愣了一下,閉目內視,發現一身靈氣比前些日子要活躍許多,仿佛在慶祝終于掙脫了某樣枷鎖。 林稚幾乎是瞬間便想到了沈煥臨別前留下的那個突兀的吻。 他還真是被吸了“精氣”。 沒了束縛,神識自發地延伸出去,感知到了門外立著的一條人影。 林稚收斂了心神,火速把自己捯飭妥當,確認自己恢復了魔君的風采,這才走到了屏風外的椅子上坐下,揚聲道: “容愚?!?/br> 門外的人應聲而入,單膝跪在他腳邊,低頭道:“君上?!?/br> 林稚垂睫瞅了瞅他一時興起收的一身黑的屬下,腦子里忽地冒出一個念頭,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 “你抬起頭來讓本座看看?!?/br>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這個心腹在單打獨斗的時候,可是以“千面”出名的。 容愚不明所以地仰頭,目光是躲閃的。 林稚就不由得在心里扼腕,都怪他當年下手太狠了,好好的一個魔頭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連正眼看人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