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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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便宜兒子的擔憂一無所知。 晚上睡覺時,姜婪聽應嶠說起這事還有些哭笑不得,接著又覺得一點也不意外,他隨口道:“難怪你說他們是父子,九鼎這性格,跟庚辰還真像?!?/br> 聽應嶠說的多了,他對素未謀面的庚辰也有了一些了解。 以前還沒什么實感,但大約是圍觀了庚辰撒潑打滾的一系列cao作以及九鼎的種種行為之后,他詭異地發現,這父子倆在很多時候,行為高度相似。 只能說不愧是父子。 他這一說,應嶠也反應過來,比較了半晌還是道:“還是庚辰更討嫌一點?!?/br> 可能九鼎還融合了一部庚辰對于姬獻的印象,所以九鼎雖然偶爾也有點犯熊犯傻,但比庚辰討人喜歡多了。但看姬獻的態度就很分明。 姜婪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應嶠隨時隨地diss庚辰,他對此已經從一開始不知道怎么接話到現在自然而然地略過,只當這是他們叔侄的特殊相處模式了。 他另起了個話題,道:“江遲的資料已經審核過了,等開學就能進學校,我準備給他報個輔導班,趁著沒開學前先補補課,免得到時候跟不上?!?/br> “輔導班找好了嗎?請個家教會不會更好點?”應嶠自然而然地接上他的話。 家里如今三個小崽子,再加九鼎一個半大崽子,全都是兩人在照顧。應嶠在姜婪的潛移默化下,已經逐漸從一個暴躁事兒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族龍升華成了柴米油鹽纏身的老父親。 小情侶十分關心幼崽的教育問題。 江遲雖然是個混血半妖,且至今身份還有疑點。但他是被人類養大,在人類社會生活了這么多年,思維方式和行為模式都已經趨向于人族,因此兩人默契地按照人族的進程讓他接受教育,逐漸成長。 也許以后等他更大一些,他會更適應自己妖族的一半身份,但現在兩人都順著他的想法,讓他在更能適應的環境中生活學習。 “找好了,也是肖曉榆給推薦的。輔導班教室就在街道辦附近?!苯返溃骸懊魈熘形缥蚁葞^去適應一下新環境,等以后習慣了,就可以讓他自己去上課,我下班了順道去接他?!?/br> “也可以,等陳畫傷養好了,我騰出空來,可以給你們當司機?!睉獚?。 “那也行?!苯繁P算著自己的時間,嘰嘰咕咕地跟他湊在一起商量:“大哥給買的房提前裝修好了,再過一陣就能入住?,F在這套房還是有點小了,我們搬到那邊去?到時候我再買輛車,你沒空的時候我就自己開車。平時在這邊住,周末再去別墅那邊?!?/br> “嗯?!睉獚鬼此?,越看越喜歡他認真嘀咕為以后做規劃的樣子,忍不住就在他嘴角輕碰了一下。 姜婪瞥他一眼,立刻噘嘴親了回來。 便宜必須要占回來才行。 結果親回去的時候太用力,把應嶠下嘴唇磕出了一道印子。 應嶠下嘴唇被他咬了一下,下意識舔了舔,又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并且在同樣的位置咬了一下。 “?。?!” 姜婪抿著嘴唇瞪他:“你怎么這么小心眼?!” 應嶠有恃無恐地笑,姿態懶散靠在床頭,長腿并攏化作龍尾纏住他,挑眉點點自己的唇:“你先咬我的,扯平了?!?/br> 姜婪眼珠轉了轉,撲上去咬住他的喉結,留下一個明顯的牙印后才滿意松開,欣賞著新鮮的印記,得意洋洋地說:“這才算扯平了?!?/br> “嗯?!睉獚偷蛻艘宦?,尾巴越發用力地纏住他的腰身:“這次你說扯平就扯平了,不過接下來,該輪到我說了算……” 作者有話要說: #flag不能隨便立# 天吳(鄙視):我辦事從來沒出過岔子,從來都是一百昏。 婪崽:?是嗎 第177章 周五中午,姜婪特意帶江遲去了一趟輔導班。 輔導班是小班教學, 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性, 姓阮。在姜婪向她說明了江遲的頭上長角的“怪病”之后, 她有一瞬間的驚訝, 但很快就收斂了情緒, 仿佛對江遲頭上的角完全不在意一般地和他交流起來。 江遲微微繃緊的身體在她溫和隨意的詢問中漸漸放松下來,很自然地回答自己的學習進度。 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后,阮老師基本就掌握了江遲的自學進度。大約是沒想到江遲自學了這么多東西,她帶著微微驚嘆的語氣對姜婪說:“江遲很聰明,在我這兒估計學不了多久?!?/br> 江遲下意識側臉看了姜婪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抿起了唇。 “他是很聰明,不過之前都是在家自學。在班里學習和在家自學又有不同,我送他來您這兒, 主要是想讓他提前適應一下班級生活?!?/br> 提起江遲的聰明時,姜婪神色難掩自豪。 “我明白了, 我會盡量幫他融入同學中的?!比罾蠋熉勓孕ζ饋? 拍了拍江遲的肩膀,給他們辦了報名手續,又很細心地說明了上課時間以及需要準備的東西。 約好明天一早來上課之后,兩人才一起出來。 江遲雖然抿著唇沒有說話, 但眼睛是亮的, 眼底像是燃了一簇小火苗。兩片嘴唇微微抿著,極力按捺著激動的情緒。 狻猊從姜婪的背包里探出個小腦袋,同情地看著他, 還老氣橫秋地嘆了一口氣,很為自己的未來擔憂:“小小年紀就要早出晚歸的上學,以后還得做作業,真可憐?!?/br> 想想就覺得生活充滿了艱辛。 反正他以后是堅決不會去上學的! 江遲扭頭,就看他一張毛茸茸的大圓臉擠成了一團,看來是真情實感地在擔憂,就忍不住笑起來:“我覺得上學挺好的,可以學到很多東西?!?/br> 要是放在以前,上學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以前跟著奶奶撿垃圾的時候,他經過小學門口,看著那些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孩子背著書包上學,別提有多羨慕了。 奶奶也說等再攢一點錢,然后看能不能找政府幫幫忙,送他去上學。 然而沒過多久,奶奶就病了,上學的事自然也就沒再提過。 如今終于能來上學,狻猊擔心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反而是對未來滿滿的期盼。 狻猊不理解地看他一眼,將腦袋縮回包里,跟安靜待著的椒圖嘀嘀咕咕:“江遲以后肯定會后悔的,說不定還會哭著讓我們幫他寫作業?!?/br> 他看電視上就是這么演的,去上學的小朋友第一天高高興興,第二天哭著要回家,第三天哭著寫作業。 多可憐啊。 還是在家打游戲快樂。 椒圖:“……” 他費勁地把狻猊的爪子從自己的大螺殼上扒拉開,心想江遲才不會因為做作業哭呢,他就沒見過江遲哭鼻子。 江遲又不是八哥。 椒圖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含含糊糊地說:“你少看一點電視劇?!?/br> “……”狻猊用后爪提耳朵,假裝沒聽見。 *** 從輔導班回來,姜婪直接將小崽子們送回了家,才獨自回了單位。 “報名了?”見他回來,正在刷手機的肖曉榆就抬頭問了一句。 “報了,明天正式上課。阮老師人很好,江遲和她挺聊得來?!苯返?。 “那就好?!?/br> 肖曉榆聞言便埋頭繼續看手機,看了兩秒,又抬頭朝姜婪招招手,把手機屏幕轉向他:“你說這個視頻上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么?” 姜婪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探頭去看她的手機,就看見了手機界面上播放的短視頻。 視頻界面很抖,畫面昏暗模糊,時間應該是晚上,背景音很嘈雜,有道男聲驚恐地壓低了聲音說:“他們來了?!?/br> 說完便見昏暗畫面一抖,隱約出現的火把照亮了黑暗,幾個穿著少數民族服飾,提著長刀的男人也出現在畫面之中, 這些男人頭戴黑頭巾,頸戴竹項圈,上衣無領且短,褲子寬松肥大,露出精壯強悍的肌rou。 他們個個身形壯碩,反光的長刀提在手中,映出兇悍的眼神。 他們四處搜尋著,緊接著其中一個用聽不懂的語言高喊了一聲,另外幾人便立刻圍了上去,而后從樹叢后面拖出一個年輕男性來。兩個精壯男人將長刀別在腰后,押著面色驚恐連連求饒的年輕男人端詳打量半晌后,跟其他人又交流了幾句,接著所有人便發出一陣興奮的歡呼。 這群人分工很明確,先前兩人大力將年輕男人按倒在地,其余人則分散在四周戒備觀看,唯有領頭的男人提起長刀走近,目光將年輕男人打量一番后,手起刀落,將年輕男人的頭利落斬了下來。 斬斷的脖頸處噴濺出一米多高的鮮血,雖然在昏暗的光線下只能看到模糊的黑色液體,并不血腥,但這整件事就充滿了血腥味。 視頻拍攝者顯然也感到了恐懼,畫面劇烈晃動著,背景音里傳來壓抑的喘息聲,接著很快就黑了。 整個視頻加起來,也就不到三十秒。 姜婪皺著眉看完,注意到視頻下方的小字,發視頻的博主是二轉,只簡略打了一行字:[#佤族獵人頭祭#,保存再看,希望這條多堅持幾分鐘/噓] 這條微博下面,已經有一百多條評論,姜婪點進去想看看,卻發現整條微博都已經被刪除。 “這視頻哪兒來的?” 肖曉榆道:“ 一個自稱驢友的博主發的,說他和朋友去云省邊界時探險時不走運撞上了佤族獵人頭祭,他和朋友死里逃生,但同一個團的驢友卻被殺害做了祭品?!?/br> 這個視頻一發布就因為詭異血腥引來了挺多關注,但大家一開始都是抱著視頻是假的心態,畢竟都現代法治社會了,視頻里的人穿得怪模怪樣還拿刀,怎么看都突?!,F在短視頻泛濫,自導自演拍視頻博眼球的也不是沒有。當個樂子看看就行了。 而且這個博主就發了個視頻,說是同行的驢友被殺了,連個報警回執都沒放,多半是假的。 因此原視頻的轉發評論多半是夸演員演技好,后期牛批的。 甚至還有云省人在評論里科普佤族人頭祭的舊俗,強調在新華國成立前佤族確實有獵人頭活祭的風俗,但新華國成立后不久,這種人頭祭祀的落后舊俗就強行換成牛頭祭祀了,云省還有劃入景區允許游客參觀的祭祀圣地呢。 一開始大家都沒信,轉發評論里多在艾特各驚悚懸疑片劇組導演以及演員,讓他們立正挨打,學學怎么營造氣氛。 后來沒多久,這段視頻就因為涉及血腥暴力被刪除了。先前的熱度和關注也漸漸散了。 大概過了兩天的樣子,之前怎么艾特私信都沒有動靜的博主忽然開了直播,直播里他在一片昏暗看不見邊界的雨林里,神情驚恐地向大家求救,他語無倫次地說著“我又回來了,他們來找我了,逃不掉了”之類的話,沒等網友們問清楚,直播便忽然斷了。 網友們這才炸了鍋,還有人報了網警。 之前被刪除的視頻也再次被找了出來,有技術大佬分析,這段視頻的效果不是后期制作的,視頻沒有任何后期,就是手機攝像頭直拍的。 所以很大可能,這個博主并不是自導自演博眼球。 然而這個博主之前給的信息太少,網警雖然已經聯系了當地警方在核實,但云省雨林范圍太廣,排查也需要時間,所以現在網上到處都在傳這兩段視頻,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只是關注的人多了,質疑也就多了起來。 看過直播的網友都堅持那種恐懼絕對不是能演出來的,這事可能是真的;但也有人認為這個博主要么是自導自演博眼球,要么就是有精神病妄想癥,現在這個社會還有什么人頭祭這不是扯蛋嗎? 爭論的兩派中間,還有一小撮人則提出了更獨特的觀點,認為博主一行可能遇到的不是人。 證據是兩天前博主發視頻時提到,他死里逃生后和朋友連夜買了票回家。但兩天后的直播,他明顯身在云省,還說什么“我又回來了”,這不是撞鬼的經典橋段? 這個說法獲得了不少支持,由此轉變為三方混戰。 佤族獵人頭祭的關注度也就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