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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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元殷實力愈發強悍,背后偷偷八卦他的妖也少了。 倒是后來有聽說過逐鹿大戰時赤松子派了徒弟下界去助黃帝,元殷也在其中。 “當時下界的妖族太多,戰局又焦灼,也沒有誰特意去注意元殷?!弊疃嘁彩锹犝f赤松子的徒弟也下界助戰時感慨一番罷了。 提起舊事,狴犴道:“上界我去的少,更具體的還是得問應嶠?!?/br> “問我什么?”剛回來的應嶠才到門口,就聽見了狴犴的話,挑眉接了一句。 “赤松子的徒弟是叫元殷嗎?你見過沒有?”姜婪問。 應嶠走到病床前打量陳畫,思索一番后道:“是叫元殷,倒是碰見過一兩回,不過沒太留意,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我師父元黎和師兄印玄,是同一個人。我們懷疑元黎和印玄都是元殷的化身?!标惍嫴惶樵傅亟釉?,神情警惕地盯著應嶠。 狗幣要是敢嘲諷他,他就敢要雙倍的工傷補償! “?” 應嶠眉尾高高挑起,眼中頓時充滿興味:“一個人?”他咂摸了一下,點評道:“那他戲還挺多?!?/br> 就那么座荒山,山里一間破草廬,還得分出兩個化身來演戲。 憋久了精分嗎? “他收你當徒弟,是為了有個觀眾配合他?”應嶠猜測道。 陳畫:…… 他冷漠道:“不要用你無聊的想法去揣度其他人?!?/br> 雖然印玄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有一點陳畫可以肯定,印玄弄出兩個分身,甚至點化他、收他為徒目的都不單純。 不管是元黎還是印玄,做事目的性都很強。 應嶠“嘖”了一聲,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當初赤松子派元殷下界相助黃帝這事確實有點奇怪?!?/br> 當初他聽到消息時,還為此驚訝過。 狴犴也頷首贊同:“如果元黎和印玄都是元殷的分身,那這件事確實疑點很多?!?/br> 當年逐鹿之戰時,因戰神蚩尤實力太過強橫,許多支持黃帝的大妖紛紛前去支援。唯有炎帝舊部額手稱慶,甚至還有的大妖明目張膽地相助蚩尤。 就算是沒有相助蚩尤的,也都在暗中幸災樂禍,看熱鬧不嫌事大。 而如今的乾派更是視“絕地天通”的顓頊和黃帝為仇敵,一心想要恢復昔日巫神榮光。 假設元黎和印玄都是元殷的分身,那元殷一個炎帝舊部,如今又是乾派地師,不論從哪方面想,當初他下界相助黃帝的舉動都跟他的立場和主張是矛盾的,根本就說不通。 作者有話要說: 婪婪(欣慰):四哥終于有長進了,四嫂進龍宮指日可待! (還沒進龍宮大門的)龍龍:?(憑什么?! 第166章 雖然元殷的行為充滿矛盾, 然而時至今日,有關元殷和赤松子的消息實在太少,即便明知這中間可能缺失了部分關鍵信息,卻也一時半會兒補不起來。 應嶠思索半晌, 道:“有個人或許會知道的多一些, 我會想辦法問問她,但不一定能找到人?!?/br> 姜婪好奇:“誰?” “姬獻?!?/br> 自從上次江城一別, 姬獻離開之后, 便再未現身過。 應嶠其實也沒有把握一定能找到她, 只能用以前聯絡的方法試一試。 姬獻因體質特殊, 一直留在上界, 幾乎沒有去過下界, 也極少與其他妖往來。庚辰怕她寂寞無聊,也怕她不與人往來錯過許多重要消息, 便喜歡將上界下界的大事小事都說給她聽。 如今庚辰不在了, 上界的許多事, 想必只有姬獻最清楚。 而且應嶠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跟姬獻求證。 當初庚辰帶著他還有其他族人下界相助黃帝時, 姬獻也隨同他們一起。 他當時只以為是庚辰不舍與姬獻分離, 才死纏爛打磨得姬獻不得不跟他們一起下界。 但此時此刻, 聯系赤松子派元殷等一眾弟子下界的反常舉動,應嶠總覺得下界這件事并不平常。 從當年黃帝與蚩尤逐鹿之戰,上界紛紛派人下界相助開始, 事情似乎就不只是他們看到那樣簡單。 然而他細細回憶往事,卻沒有找到半點蛛絲馬跡。 當年他還只是個小龍, 族中許多事都是他父親與小叔叔庚辰在做主。他所能知道的事情十分有限,唯一的印象便是下界大戰之前,族內的氣氛就不太平靜, 甚至連隱居的白澤都來往過幾次。 那一陣子父親偶爾會面容沉肅地負手站在的書房前發呆,他問過幾回,但父親都只說沒有大事。 后來他見庚辰依舊吊兒郎當,不像是發生了大事的模樣,就沒有再將此事放在心上。 再后來不久,他便隨庚辰下界去了。 “白澤現在在龍宮?”應嶠想到什么,扭頭問狴犴。 狴犴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想說什么,撇嘴道:“不用指望白澤了,他一年到頭就沒有清醒的時候,估計是年紀大了,耳朵和眼睛都不太好,偶爾醒過來要吃的,除了大哥,其他人都不認得?!?/br> 白澤比他們兄弟幾個還早到龍宮,以前他聽大哥提過一嘴,說是他們那個風流爹還沒死的時候白澤就在龍宮養著了。 后來發生諸多事情,老龍王隕落,大哥接任,而白澤一日比一日糊涂,便再沒有挪過窩。 印象里白澤上一回醒過來,正正經經說幾句話,還是跟老五有關。當時他說姜婪的機緣在人族之中。 于是姜婪便離開了龍宮,獨自到江城來生活。 應嶠嘖了一聲,只能道:“那我先試試聯系姬獻?!?/br> …… 幾人說著話,時間就過去了,天快亮的時候,貴叔將靈藥送了過來,出乎意料的是,大哥赑屃竟然也一同過來了。 姜婪吃驚:“大哥你怎么也來了?” 他下意識看向陳畫,心想大哥不會是特意來看望嫂子的吧? 他立刻譴責地看了四哥一眼。 四哥真是不爭氣,害得大家跟著cao碎了心! 狴犴:??? 看我干嘛? 狴犴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扭過頭叫大哥。 赑屃朝他們微微頷首,從貴叔手中接過裝著靈藥的匣子放在陳畫床頭,溫聲道:“聽老四說你傷到了魂魄和妖核?修復滋養魂魄和妖核的靈藥數量不多,只帶來了這一匣。你先用著,我已經派了人四處留意。等尋到之后再送過來?!?/br> 陳畫看著床頭那么大一個匣子,整個人都:??? 這么大個盒子,裝靈藥得裝不少吧? 這還叫數量不多? 陳畫流下了酸澀的淚水:您倒也不必這么謙虛。 而且這么貴重的東西,雙方無親無故的,他也不敢收啊。 陳畫客氣地推拒道:“我的傷勢用不上這么多靈藥,一兩樣就足以,實在不必這么破費?!?/br> 再說無功不受祿,赑屃這么大老遠地送藥來,就已經讓他忐忑非常了。 他忍不住拿余光去瞥狴犴,越發覺得這廝肯定是對他有企圖,并且試圖讓家里人用糖衣炮彈腐蝕他! 但他會是那么庸俗的妖嗎? 那當然不是。 雖然他對龍宮厚實的家底有一點點的好奇,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以把自己賣了! 赑屃跟陳畫說話時就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面帶拒絕,再看看杵在一旁的老四,就忍不住在心里搖了搖頭。 看來龍宮想要添人暫時還有點困難。 他笑了笑,頓時便換了一套說辭:“你是應嶠和姜婪的好友,這次又是因公負傷,這點東西對龍宮來說不算什么,你不必有負擔,只管好好用藥把傷養好就是。若是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日后合作時,多提點提點老四就行?!彼麄饶樋戳酸硪谎?,毫不留情道:“狴犴這些年沒怎么接觸龍宮的生意,現在準備接手來幫我的忙,但還有很多事不清楚,你若是愿意提點他一二,對我來說,比這一匣子靈藥有價值得多?!?/br> 狴犴:??? 他猛然轉頭看赑屃,他什么時候說要接受龍宮的生意了? 明明他只是借著新項目的名義接近陳畫而已。 然而赑屃看著他,笑問:“老四你說是不是?” “……” 狴犴看看大哥,再看看陳畫,沉默了半晌,只能老老實實為愛低頭:“是?!?/br> 算了,做生意就做生意吧。 赑屃笑得更溫和了一些,對陳畫道:“那我就不打擾你養傷了,這次倉促來江城,還有點事要跟姜婪說,就先告辭了,你好好休息?!?/br> “慢走?!?/br> 聽他說是來找姜婪的,陳畫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特意來看他的。 那估計是他想多了。 赑屃朝他點頭致意,便把姜婪幾人叫了出去。 姜婪跟著出來時還有點懵,他還以為大哥說有事要跟他說就是個托詞呢,結果竟然是真有事? 赑屃看一眼姜婪和應嶠,斟酌了片刻,先道了一句:“白澤今晚忽然醒了?!?/br> 應嶠詫異看一眼狴犴,不是說白澤很少清醒? 姜婪和狴犴也很驚訝,姜婪立刻道:“那正好,我們還有點事想問他呢?!?/br> “他只說了一句話就又陷入了沉睡?!壁P屃搖搖頭,目光凝著姜婪道:“白澤讓你‘遇事不決,往北走?!??!?/br> “跟我說的?”姜婪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不解道:“這話什么意思?我能遇見什么事?” 赑屃搖頭:“不清楚,他就說了這一句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