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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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婪其實對先前說話的幾個大嬸兒感覺不太好,但他還是端著笑臉跟幾人聊了一會兒,說著說著自然就聊到了最近附近小區的熱門八卦上。 姜婪聽到了跟新聞報道不一樣的另一個版本的故事,大體跟的士司機給他講的差不多,只是細節更具體更生動一些。 故事里死的女人叫陳若梅,年初剛搬搬到鴻景苑沒有多久。陳若梅長得非常好看,是那種妖嬈嫵媚的長相,用某個大嬸兒的評價是“一臉狐媚樣兒”。 長得好看的女人總是要受關注一些,一開始還有人想給陳若梅介紹對象,但漸漸的,大家發現陳若梅不僅打扮的出格,平時工作也是晚上出門凌晨再回。 哪個正經上班的是這個點?而且陳若梅平時極少跟鄰居交流,她是坐臺小姐的傳聞就這么在小區里傳開了。 但真正坐實的她是坐臺小姐的事情,還是一個月前她把嫖客帶回家,卻在家里跟人鬧翻還報了警。 一個燙著小卷發的大嬸語氣輕蔑道:“人是她自己帶回去的,那男人走的時候還罵她當婊子還立牌坊,裝什么清純。這不就是小姐嗎?她還有臉報警告人家強jian。聽說房東都不愿意租房給她了?!?/br> 姜婪注意到她說完話之后,忍不住低低咳了兩聲,兩頰泛起了潮紅, ——明明之前咳嗽的幾人里,并沒有她。 作者有話要說: 龍龍:飯菜味道很好,我很喜歡。但是做飯太辛苦了,不是幼崽該做的。以后我賺很多錢帶你吃大餐。 老實婪:可是我喜歡做飯qaq 第21章 會議室這些人的情況明顯不正常。像是喉舌被無形的力量所掌控,也像是心中的陰暗惡意被無限放大,無法控制自己吐出惡毒的言語。而且似乎參與的程度越深,陷入的越深。 就像是個惡性循環。 但從她們身上,姜婪并沒有發現妖氣或者邪祟氣息,目前她們除了咳嗽看起來也沒有其他不良反應,但這并不代表沒有危險,也可能是更嚴重的后果還未顯現出來。 結束宣講從會議室出來之后,姜婪看了看時間還很充裕。就打算去出事的窨(yin)井看看。 出事的窨井就在小區大門左側,那段路是進小區的必經之路。道路兩側種有茂盛的樹木,每隔一段還有花壇和休閑長椅,這一片原本是小區休閑娛樂的場地,但因為周圍路燈壞了,天一黑就樹影重重,顯得有些陰森,所以平時沒什么人愿意在這里多待。 因為出了人命,窨井已經重新被安裝上了井蓋,并用顯眼的黃色警戒帶在周圍圍了一圈。姜婪注意到,偶有路過的人,都是繞到對面走,顯然是嫌這里出了人命晦氣。 他鉆過警戒帶,趁著四周無人,將井蓋掀起移開了一些,以便觀察。 窨井直徑大約在一米,底部連著下水道,滿是渾濁惡臭的污水,污水下面有多深看不出來,但水面距井口目測有兩三米,井壁上每隔二三十厘米就嵌有爬梯,因為常年在陰暗潮濕的井中,上面布滿了斑駁銹跡。 井壁四周還覆蓋著厚厚的淤泥,長滿了青苔和一種不知名的紅色菇類。 看完好的部分,井壁原本應該是光滑的,因為陳若梅失足掉下去又被救起,井壁上鋪滿的淤泥和植被被蹭的斑駁,露出來的臟污墻體上,隱約還能看到暗紅的血跡。 新聞上說,陳若梅失足落井后,因為撞傷了頭部又溺水脫力,無法自行順著爬梯爬出。還是她的呼救聲引起了跳廣場舞歸家的三個大嬸注意,三個大嬸兒找了繩子合力下去把她拉了上來,只是她原本在井里就待了不短的時間,被拉上來后很快就沒氣兒了。 120趕到現場時,她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體征,只能遺憾確認了她的死亡。 陳若梅最終被定性為意外身亡,需要為她的死亡負責任的是長虹路的道路管理人員。 目前看來,這就是一樁很平常的意外事故。 但這件事如果就這么簡單,就不該會有后續的這一系列的事情。雖然目前姜婪沒有發現亡魂或者妖物作亂的痕跡,但這事的針對性確實很強,并不是幾個巧合就能解釋清楚的。 “你有發現什么嗎?”姜婪小聲問藏在包里的狻猊。 狻猊現在雖然只能維持幼崽狀態,但幼崽的五感也是很敏銳的。 他從包里探出小腦袋來,還沒來及觀察就先重重打了兩個噴嚏,他抽抽鼻子,甕聲甕氣地說:“看不出來,但我感覺井里有不好的東西?!?/br> 具體是什么不好他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好。 沒能從井里找出線索,姜婪只能先將井蓋重新歸位,正要起身離開,卻冷不防一道尖銳的聲音止住了他的腳步, “個砍腦殼的,那里圍起來了你沒看到?還往里面鉆,也不怕女鬼把你拖下去吸干了!” 聲音是從馬路對面傳來的,說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一身碎花連衣裙,踩著尖頭高跟鞋。說話時眉毛高高挑起來,本來和善的面相就顯得有點刻薄。 姜婪還沒來及應聲,對面的婦女就大步沖過來,臉上是極盛的怒意,她一手插著腰,一手差點戳到姜婪臉上去:“說你呢沒聽到?!你在這里看什么看?” 她不斷開合的嘴巴,就像一張巨大的黑洞,惡毒的話就從黑洞里源源不斷地冒出來。 姜婪的注意力落在她頻繁開合的嘴巴上,他剛才隱約聽到了尖銳話語之下隱藏的異常聲響,“沙沙”的聲音,像是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摩挲聲響。 但凝神去聽,又沒了。 仿佛是他的錯覺。 “媽,你干什么?” 中年婦女罵的起勁,姜婪也不知道她這股無名的怒意是哪里來的,并沒有回應她。反而是馬路對面一個年輕女孩跑過來,用力扯了扯她的胳膊,不高興地制止她:“媽你夠了!你這幾天怎么回事???” 說完又滿臉歉意地向姜婪道歉,姜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只委婉地說:“你母親是不是需要看看醫生?” 年輕女孩尷尬地笑了笑:“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就是最近幾天生了病,可能心情不好……” 說完拽著中年婦女的胳膊試圖將她拉走。 中年婦女還在罵罵咧咧,她回頭惡狠狠地瞪著姜婪,陰沉沉地說:“這井里死了人,你可小心點?!?/br> 沙沙、沙沙…… 姜婪又聽見伴隨她聲音出現的“沙沙”聲,他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的身上肯定藏著什么東西。 只是不待他深究,中年婦女就被女兒拉走了。她們轉身進了鴻景苑,果然是鴻景苑的住戶。 姜婪想了想,拿手機拍了一張母女兩個的背影。 * 回單位之前,姜婪給大哥打了個電話,有些妖族他沒見過,但大哥也許會知道。 電話接通,先出來卻是另一個有些跳脫的聲音:“小五?你怎么又給大哥打電話?就沒見你給我打個電話?!?/br> 語氣聽起來酸溜溜的。 “四哥?” 姜婪聽見這聲音就驚喜地笑起來:“你不忙了???” 四哥狴犴的主業是律師,一忙起來就是昏天暗地,還經常要全國各地到處飛,比大哥赑屃還難見到人。 “忙啊,正好有個案子要到海城取證,我就順路來看看大哥?!?/br> 龍宮在南海,生意也多半跟海洋有關,因此赑屃便將公司總部設在了海城。 狴犴則是在申城開了個律師事務所,聽說事務所在人類社會里名氣不小,所以承接的業務也多。即便是狴犴這個大老板,每天也忙得飛起。 不過他自己也很享受這種忙碌就是了。 姜婪嘟嘟囔囔:“那你什么時候有空來江城???” “我忙著呢,等有時間了就去江城看你?!?/br> 狴犴將長腿隨意擱在茶幾上,將手機開了免提,繼續跟弟弟叭叭:“小八呢?叫小八來給我喵一聲,大哥跟我說他裝小貓咪裝的特別好?!?/br> 包里的狻猊聽到立刻不高興地嗷了一嗓子。 狴犴笑嘻嘻地說:“這叫的也不像???” 狻猊氣鼓鼓地告狀:“大哥,四哥又欺負我!” 一直沒出聲的赑屃輕飄飄瞥了狴犴一眼,狴犴立刻舉起手,示意自己閉嘴:“我不說話了?!?/br> 赑屃這才開口道:“小五這時候打電話來,是有事?” 姜婪“啊”了一聲,這才想起了正事。 果然還是大哥靠譜。 他連忙將鴻景苑的事情簡明扼要復述了一遍:“有什么妖族是可以控制人說話,或者放大人內心的陰暗的嗎?” 赑屃想了想,道:“能控制人說話或者放大人內心陰暗的妖族不少,但像你說的這樣,只是參與話題討論,甚至僅僅只是接觸就能控制人的妖族并不多,現在還活著的就更沒有了?!?/br> 妖族修為有強弱,控制能力自然也有強弱。 一連在暗中控制這么多人的妖族,修為必定不弱。但現在活動在人類社會、修為高深的大妖赑屃基本都知曉,他知道的這些人里,沒誰有這樣的能力。 聽起來似乎是陷入了僵局,姜婪倒也不氣餒,道:“那我再找找其他線索,如果真是妖族作怪,不可能不留下痕跡?!?/br> “想要影響這么多人,這個妖族要么是藏身在被影響的人類中,要么就是有其他散播影響的媒介,只是被你忽略了?!?/br> 跟著聽了一耳朵的狴犴不緊不慢道:“這些人不可能憑空就被影響cao控了,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忽略什么細節?” 姜婪認真回憶了一下,還真有挺多被忽略的地方。 他覺得可以回頭再去看看那口窨井! “謝謝四哥!” 狴犴聲音帶著笑意:“等我來江城再謝,現在先讓小八給我喵一聲,他不是最聽你的話嗎?” 躲在包里偷聽的狻猊:?。?! 四哥怎么這么壞! 姜婪感覺到包里狻猊氣呼呼地拱來拱去,安撫地拍了拍他,無奈道:“你又欺負小八,小心等你來了江城他又不理你?!?/br> “怕什么,保準兩頓大餐就能哄好了?!?/br> 說完又笑道:“小八給我喵一聲,我給你打錢啊?!?/br> 拱來拱去的狻猊頓時安靜了,探出一個小腦袋來:“打多少呀?” 狴犴財大氣粗:“叫一聲一百萬,叫不叫???” 狻猊:“喵喵喵喵喵……” 他一連叫了好多聲,然后換了一口氣,氣勢洶洶地說:“我叫了十二聲,快打錢!” 說完又奶聲奶氣地對姜婪高興道:“五哥,我們有錢啦!” 這差別待遇,過于明顯。 狴犴:…… 我怎么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呢? 作者有話要說: 龍龍:???喵一聲一百萬,小妖怪給我喵嗎? 狴犴:你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