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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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人民幣,哪有人人都喜歡的道理。這種背后說壞話的,要是太計較,反而顯得沒氣量,反正他們又不敢當面說。你什么時候在意起這些了?” 應嶠氣惱的想,是不敢當面說,卻敢在小妖怪耳邊說。 這豈不是在抹黑他的形象? 他還怎么給小妖怪樹立一個好榜樣?一個不能以身作則的家長,是教育不好幼崽的! 陳畫不以為意,應嶠卻覺得這是個需要高度重視的問題。 他得想辦法將自己的光輝形象傳播開來,讓小妖怪心服口服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留意一下局里最近有什么棘手的案子,接下來,我去處理?!?/br> 應嶠瞇起眼睛,他就不信了,等小妖怪三不五時就聽說應龍又辦成了某某大案,那時候他就會知道,應龍才是他真正值得崇拜和喜歡的對象。 饕餮在他面前,只能算個弟弟。 *** 這一天晚的分歧,并沒有在姜婪心中留下太大的漣漪。明天就是周末,他更關心周末要怎么過。 因為是最后一個工作日,辦公室的氣氛也很輕松,一般周五不會有太多工作,大家只要寫寫工作報告就行。而姜婪剛來四天,連工作報告都不用寫,嘴里叼著狻猊分他的rou干刷新聞。 手機app經常會推送一些本地新聞,他閑著無聊時,就喜歡看看這些新聞。 函陽區是老城區,位置偏,經濟也不算繁榮,本地新聞多半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姜婪把這些當做解壓的樂子看。 不過今天的新聞頭版卻不是件小事。 他點進去看完,眉頭又蹙了起來,問其他人:“鴻景苑死了個人,你們知道嗎?” 可能是前面太歲接連害了四個人,讓他現在看到死人的新聞就有些敏感。 “聽說了,是昨天晚上的事吧?”薛蒙道:“我外公就住在鴻景苑,說是挺年輕一個姑娘,才不到三十歲。路邊的井蓋被偷了,那邊又是老小區路燈壞了,走夜路時沒注意掉了下去,撞到了頭,人就這么沒了。還是同小區幾個大嬸兒給弄起來送去醫院的?!?/br> 肖曉榆啐了一句:“偷井蓋的也太缺德了,沒有放路障和提示嗎?” 薛蒙聳聳肩:“應該是沒來及吧?” 聽薛蒙這么說,姜婪就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一看到死人就聯想到有妖怪作亂。他拍了拍額頭,將那條新聞下面對死者品頭論足的污言穢語評論挨個舉報了,才退出了新聞。 作者有話要說: #應·干啥啥不行,拉仇恨第一名·龍# 應總:??我脾氣差?我事兒多?我甩手掌柜? 陳畫:呵 狴犴:呵 第17章 周五一天時間就在輕松氣氛中飛快過去,只不過天公不作美,下班的時候卻下起了雨。 雨勢來的又急又大,三人一邊在辦公室等雨停,一邊閑聊。 肖曉榆提議道:“周末你們有事嗎?沒事我們去看電影唄,最近新上了幾部電影都不錯?!?/br> “這周說好了要去看外公?!?/br> 薛蒙無奈攤手:“我好久沒去看他老人家了,再不去估計要被逐出家門了?!?/br> 姜婪也道:“我星期天要去醫院接人?!?/br> 姚大爺星期天出院,他得去幫把手。 肖曉榆只得聳聳肩,遺憾道:“那下次再約吧?!?/br> 正好這時雨勢變小,三人互相告別,便各自回家。 姜婪沒帶傘,便打了個的士回家。的士司機是個中年男人,應該是本地人,說話帶著nongnong的江城口音??匆娊钒押谏p肩包護在懷里,就調侃道:“小伙子背的名牌包???” 的士司機迎來送往,見過不少背著名牌包包的女生,下雨天寧愿自己淋雨也不舍得讓包包淋濕。但男人這么干的,他還是頭一回見。 姜婪坐在副駕駛上,用紙巾擦了擦包上的雨水,笑道:“家里養的小貓在包里?!?/br> 司機大叔驚得嚯了一聲:“是什么品種的貓???怎么沒聽見叫?” “不是什么品種貓?!苯穼⒈嘲溊_一些。 司機隱約看見一只黃棕色的小貓甩了甩尾巴,還細聲細氣地喵了一聲。 “你這貓真乖,不鬧騰?!?/br> 姜婪把這當做夸獎,笑瞇瞇地應承:“對,又聽話又好養?!?/br> 包里狻猊聽見立刻又清脆地喵了一聲,像在應和。毛茸茸的小爪子也從背包里伸出來一截,扒拉姜婪的手指玩兒。 姜婪住的小區離單位不遠,平時騎自行車也就十幾分鐘。但開車就得調頭繞上一大圈,加上下雨堵車,速度就慢了下來。 司機顯然是個話癆,嘴巴根本閑不住。他開著車載廣播,又開始跟姜婪談論最近的新聞。 車子正好經過個十字路口,司機朝右手邊的岔路努努嘴:“就那條路進去的小區,昨晚上死了個女的你知道吧?” 姜婪點頭:“鴻景苑的?早上看到新聞了,說是井蓋被偷了,人摔下去撞壞了頭,沒搶救過來?!?/br> 司機卻像是在說什么怪談一樣,壓低了聲音道:“哪是摔死的啊,我聽人說,那女的是被人殺的?!?/br> “兇殺?不可能吧?” 姜婪是認真看了新聞的,警方并未提到過兇殺,這應該是一樁意外死亡的案子。死者不是江城本地人,好像是來江城打工的,鴻景苑的住處是她租住的房子。 司機帶著些優越感嗤了一聲,搖頭道:“新聞上那些報道哪能信呢?我有個老表就住在那小區里,他說那個女的本來就不是什么正經人?!?/br> 他露出個男人都懂的笑容,顯得有些猥瑣:“她是做皮rou生意的,好像是上個月吧,她把客人帶到家里去,價錢沒談攏,兩人鬧翻了。結果客人走了之后,那女的竟然報了警,說男的強jian她?!?/br> 姜婪皺起眉:“新聞上說她是酒吧服務員?!?/br> 司機不以為意道:“酒吧那是什么地方?哪個正經女人能去那兒上班?而且我老表說了,那女的打扮花里胡哨,每天天擦黑出門,凌晨才回來。小區那一片都知道,她就是在坐臺?!?/br>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言辭信誓旦旦,仿佛自己掌握了所有的真相。 姜婪只看了新聞,對死者的了解也僅限于新聞,他不太樂意附和司機這番毫無依據的惡意揣測,干脆轉頭看著窗外。 然而司機卻談興大發,繼續道:“都說她是因為那次報警惹怒了客人,被報復了。要我說啊,她這也是活該。你情我愿的事情卻弄到報警,這不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嗎?” 正好這時車已經開到了小區門口,姜婪掃碼付了錢。臨下車時還是沒忍住說:“案子具體是什么情況,還是以警方通告為準。那些沒譜的猜測我們最好還是別瞎傳,說多了那是造口業,是要遭報應的?!?/br> 司機似乎沒想到這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會駁他,還詛咒他遭報應,一張臉頓時就拉了下來。嘴里用江城方言大聲罵了幾句,又故意猛地一踩油門,車輪卷起飛濺的水花從姜婪面前呼嘯而過。 幸好姜婪躲的快,才沒被濺上一身水。 他嘆息著搖搖頭,抱著背包大步沖進了小區。 他剛才一番話并不是在嚇?;蛘咴{咒司機。 佛教有三惡業:口業,身業,意業。 言語可化刀槍殺人,因此惡業最深當屬口業。 第四戒亦有言:不可妄語。 然而現在這個社會,可以發聲的窗口太多了,很多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語欲。他們樂此不疲地談論著自己所揣測的“真相”,像演講者一樣發表自己的看法,揮斥方遒,指點江山。只恨無法讓所有人知道自己的真知灼見。 新聞下的那些評論如此,剛才的司機也是如此。 * 姜婪回到家里,沖了個熱水澡,又換了身干凈衣服,渾身才松快起來。 外面雨勢減小了,卻一直沒停,雨線連成一片。他吃了塊玉石,又點了個外賣,便盤腿抱著狻猊窩在沙發里玩手機 部門群里,薛蒙正在實時吐槽自己外公。他外公是個老革命,最愛戴的是毛主席,但凡小輩上門,就得先背一節毛主席語錄……薛蒙同志今天不走運背岔了,現在正被外公趕到書房里滿懷悲憤和不甘地抄毛主席語錄。 一邊抄還一邊在群里叭叭叭,跟說單口相聲似的。 姜婪翻著聊天記錄,邊看邊笑,方才被的士司機勾起來的那點負面情緒,很快就散了。 人類社會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好人,自然也有壞人,或者還有介于兩者之間無法分辨好壞的人。 但總的來說,這個社會還是可愛善良的人多。 姜婪翻完部門群的記錄,又去看下面沒來及看的消息,竟然是應嶠發來的。 看發消息的時間,那會兒他正在車上。 應嶠一連發了好幾張照片,拍的全是各式各樣的糖果,最后問他喜歡哪個,下次給他帶。 姜婪看著這些照片,嘴里仿佛又嘗到了蜜桃甜味兒。他也不貪心,認真地挑選了一番,把自己看中一罐水果糖發給應嶠。 [小妖怪:這個/圖片] 又問:[你怎么買這么多糖?] 應嶠面前的茶幾上放著好幾罐子糖,什么品牌價位的都有,是他早上特意叫人買回來的。 他沒打算一股腦全給小妖怪送過去,準備細水長流,每次都給他帶一點。 這樣每次見面才有驚喜和期待。 《養育幼崽》上說,家長要時不時給幼崽準備小禮物,這樣既可以給幼崽期待感,又能提高家長和幼崽的親密度。 指腹在屏幕上摩挲片刻,他回道:[別人送的,我吃不了這么多。] 雖說只是小禮物,但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刻意,以免小妖怪覺得不安。 姜婪語氣果然輕松許多:[那我幫你吃/開心] 應嶠:[嗯,下周一有點事,正好會經過你們單位,到時候順便給你送糖去。] 姜婪很開心地答應下來。 他將狻猊抱起來,下巴在狻猊的毛腦袋上蹭了蹭,笑瞇瞇地說:“周一上班有糖吃?!?/br> 糖當然可以自己買,但別人給的,總覺得更加甜滋滋。 狻猊顯然也這么覺得,仰著下巴歡快地回蹭他。 *** 這場忽如其來的雨,一直到周天下午才停。雨雖然停了,天氣卻還陰著,本來暖和的氣溫也驟降幾度,姜婪穿了件薄外套,將狻猊留在家里,自己去醫院接姚大爺和小黑。 姚大爺的傷勢并不嚴重,只是年紀大了,又傷在關節,才住了一個星期院。接下來只要回家靜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