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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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死人了?”薛蒙卻是一驚,搓了搓手臂冒起來的雞皮疙瘩道:“上個月就聽說咱們區死了三個人,這是第四個了?!?/br> 他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說前面三個人都死的特別詭異,像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br> 姜婪瞥他一眼,慢吞吞道:“不干凈的東西?” 薛蒙點頭:“這事附近幾個小區都傳開了,說是那三個死者死的時候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臉色還特別紅潤。明明年紀也不大,也沒聽說有病史,但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沒了。你說怪不怪?” 街道辦的工作平時需要深入社區鄰里,接觸到的八卦和傳聞就尤其多。不過這次涉及到人命,聽著就格外驚悚一些。 薛蒙越說越覺得有點發毛,忍不住將車窗降下來,接觸到外面悶熱的空氣才覺得安心了一點。 姜婪見他這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們不是去破除封建迷信的嗎?你怎么自己先迷信上了?” 薛蒙理直氣壯逼逼:“理智上我是相信科學的,但感情上還是寧可信其有?!?/br> 說話間前頭擁堵的車流終于動了,他趕緊發動車子,順著車流開出去。姜婪坐在副駕駛,探頭朝出事的小區看了一眼,但警車和尸體都已經不在,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便又收回了目光。 因為堵車,兩人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了飾品店。 飾品店名字叫“心想事成”,應該新開不久,門面招牌都還很新。 停好車,兩人剛走進店門,就聽見一聲“歡迎光臨”。 白胖的店主人迎過來,熱情笑道:“兩位想買點什么?” 目光掃視一圈,這店內一覽無余,怎么看也不像能藏下搞封建迷信的邪教組織。 薛蒙小聲跟姜婪嘀咕:“又白跑一趟?!?/br> 接著便拿出自己的工作證,向店主人說明了一下情況。 聽說自己的店被舉報搞封建迷信,店主人先是有些愕然,隨后神情無奈道:“我就是賣點轉運珠,怎么就沾上封建迷信跟邪教了呢?” “轉運珠?” “對,這些手鏈項鏈,都是轉運石制成的?!?/br> 店主人隨便拿起一串手鏈展示給他們看:“嗨,其實就是個噱頭?!?/br> 這手鏈是一顆顆剔透的乳白珠子串成,珠子表面帶著絲絲縷縷的紅,十分好看。 除了這串手鏈,店里的其他首飾也都是這種乳色帶紅絲的轉運石制作而成。 姜婪也拿起一串看了看,這轉運石確實好看,表面剔透潤澤,摸久了還會有種軟軟的手感。 兩人在店里逛了一圈,一點問題沒發現。 薛蒙攤手,道:“沒事了,回去吧?!?/br> 二人便準備打道回府,臨走時店主人還笑瞇瞇地拿了兩條男士手串要送給他們。薛蒙推辭不要,店主人卻說給他們添了麻煩讓務必收下。 最后是薛蒙見這手串好看,干脆掏錢買了下來,跟姜婪一人一串。 店主人笑容滿面地目送他們離開,嘴里道:“祝你們好運,歡迎下次光臨?!?/br>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姓名的某龍:我在路上了,下章就能到。 第7章 從店里出來之后,薛蒙還有些無語:“這種瞎舉報的真的太多了,我們又不能置之不理,只能像這樣白跑一趟?!?/br> “就當為人民服務了?!苯沸χ?。 他手里還拿著那串珠串,珠串被他握在手里久了,就染上了微熱體溫。那種表面微軟溫熱的手感一瞬間讓他有了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只是再去回憶,又想不起什么來。 他將珠串舉起來對光看了看,這珠子材質看起來不像玉石,更不像普通的石頭。他自言自語道:“這珠子是什么材質的?” 薛蒙聽見了便道:“這么便宜,要么是石頭,要么是人造玻璃一類的吧?不過做的倒是挺好看的,店主不是說是轉運石嗎?說不定真能給人帶來好運呢?!?/br> 誰知姜婪卻一本正經地搖搖頭:“改命轉運一說都是騙人的。人的氣運跟自身息息相關,指望外物改變運勢,還不如每天背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用。身上的正能量多了,邪祟不敢近,運勢自然而然也就往上走了?!?/br> 見薛蒙一副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他又道:“而且凡事有得有失,你平白得了不屬于你的東西,自然要用等價的東西去交換。換成運勢道理也是一樣的。天上可不會掉餡餅?!?/br> 薛蒙摸著下巴看他,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笑嘻嘻地說:“姜小婪你這樣跟周叔好像啊,周叔也常常跟我們說這些大道理?!?/br> 見姜婪還要想說什么,他趕緊嬉皮笑臉地攬住姜婪的肩膀往停車處走:“你說的我都懂,我就是隨口瞎比比兩句,也沒指望天上掉錢——” 他的話在看到地上的一疊錢時戛然而止。 “不會這么邪乎吧?” 薛蒙下意識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珠串,又看看地上躺著的粉紅毛爺爺,瞪大了眼睛轉向姜婪道:“天上還真掉錢了?” 姜婪蹙了一下眉,將地上的錢撿起來。一共八張,數額倒是不大,但是這個時機卻巧的有點詭異了。 他看了看腕上的珠串,卻并沒有發現有問題,一時也疑惑起來。 倒是薛蒙驚訝了一下,馬上就釋然了:“趕巧了吧?正好剛才過來的地方有個值班亭,不如先把錢交過去,說不定失主會回來找?!?/br> 兩人說著就準備折返回去,將撿到的錢交到警衛亭去。走到半路,卻碰到個意想不到的熟人。 “應嶠?” 姜婪看著剛從銀灰色豪車下來的應嶠,疑惑地叫了一聲。 應嶠正好跟陳畫來這里調查點事情,沒想到跟姜婪撞了個正著。他神情僵了一下,很快便自然地走上前:“你怎么在這里?” 姜婪腦子里還在想著那輛豪車,愣愣答道:“街道辦接到群眾舉報,我們過來核實一下情況?!?/br> 應嶠低頭看了看他脖子上掛的工作牌,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 “好巧,我也是陪老板出來?!?/br> 姜婪腦袋里瘋狂打結的那根弦一下就被理順了:“原來那車是你老板的啊……” 應嶠面不改色地點頭:“當然是老板的,不然我怎么可能買得起?!?/br> 剛剛走上前的陳畫:“……” 他看看姜婪,再看看應嶠,再看看姜婪……目光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打轉,忽然間仿佛明白了什么,拖長了聲音道:“小應,這是你的……朋友???” 還故意在朋友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應嶠眉頭跳了跳,笑著轉頭看他,眼含警告:“是的,陳總?!?/br> 短短四個字,簡直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陳畫有恃無恐,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姜婪。對方掛著街道辦的工作牌,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普通的上班族……但應嶠這人眼高于頂,可從來沒見他交過這么普通的朋友。 他猜測這個長得挺討喜的青年,估計就是跟應嶠相過親、提過一嘴的獅族小妖怪。 不顧應嶠的警告,他笑吟吟地望著姜婪:“小應這人哪都好,就是脾氣太差,難為你還愿意跟他做朋友?!?/br> “???” 姜婪茫然地看著陳畫,沒明白這領導怎么忽然就開始說應嶠壞話,能帶出來的員工不應該是很優秀的嗎?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為應嶠辯解道:“沒有,應嶠脾氣很好,對朋友也好?!?/br> 就是花錢太大手大腳了。 不過這句他憋著沒說。 陳畫眼睛閃了閃,還想再逼逼兩句,忽然感到后方命門一涼,應嶠不動聲色地靠近他,如同蚊吶的聲線傳入他的耳朵里:“再多說一句,回去就扒了你的皮?!?/br> 陳畫是個畫皮妖,應嶠說扒皮,那就是真扒皮。 實力不如人,他沒趣地嘖了一聲,只能遺憾地放棄八卦:“今天出來還有點事,等改天有空,小姜你可以來我們公司玩啊?!?/br> 說完手快地塞了一張名片給他,便轉身溜了。 “今天還有事,改天再跟你約飯?!睉獚鬼粗?。 姜婪點頭應下。 等人走后,薛蒙立刻大呼小叫起來:“臥槽那輛車得八百多萬吧?你這朋友是個壕???” “那車是他老板的,他就是個打工的?!苯返?。 薛蒙嘀嘀咕咕:“就算車不是他的,你這朋友看起來也是個有錢人啊?!?/br> 姜婪心想,說出來怕你不信,有的人表面光鮮,背地里其實是個月薪三千的社畜罷了。 兩人插科打諢間就到了值班亭,將撿到的八百塊錢上交給值班的警察后,才開車回了街道辦。 *** 另一邊,陳畫抱懷靠在車邊,眉飛色舞地拖長了調子:“小應啊……” 應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陳畫嘁了一聲:“小妖怪走了,不裝了?” 說著他就開始嚶嚶嚶:“我都不知道,原來應總脾氣好,對朋友也好。我大概不配跟應總做朋友叭?!?/br> “演夠了沒?”應嶠冷漠地看著他表演。 陳畫一秒鐘站直身體:“夠了?!?/br> 他的皮可貴了,可不想被這個重色輕友的老畜生給扒了。 “夠了就去找人?!睉獚噶酥干砗蟮慕值溃骸白钚虑閳?,有人在這里發現過它的蹤跡?!?/br> 陳畫陰陽怪氣:“知道了,應總?!?/br> *** 姜婪和薛蒙順利回了街道辦,一路上也再沒出現平地撿錢的詭異事情。 出外勤一來一回,他們回去時已經接近了下班時間,大廳接待處沒看見肖曉榆的身影,兩人便徑直往辦公室走去。 剛到門口,就聽肖曉榆捏著嗓子細聲細氣的在說話:“小寶貝兒,慢點吃。別著急啊,這一包都是你的……” 薛蒙人未到聲先至:“肖曉榆你中邪了?” 肖曉榆扭頭冷笑一聲:“我看你是皮癢了?!?/br> 薛蒙正要回嘴,看見桌子上的生物嚇得一蹦:“臥槽,你哪里搞來的牢底坐穿獸?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br> ——就見肖曉榆的辦公桌上,一只圓滾滾的、團起來也就成年男人拳頭那么大的幼獅正背對著門口坐著,懷里還抱著一根玉米火腿腸在啃。 狻猊聞聲轉過頭來,對上姜婪震驚的眼神,立刻歪著腦袋叫了一聲:“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