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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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應嶠淡淡收回目光,沒有答話,卻瞇起眼踹了不太安分的窫窳一腳:“老實點,再不安分就把你剁了喂豬?!?/br> 被捆住的窫窳怒吼了一聲,聲音尖細如同嬰兒啼哭,震得九樓天花板和地面都在微微震動。然而熱鬧的大廳卻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仿佛有什么無形的東西,將樓上與樓下分隔開來。 但即便是這樣,應嶠的臉色仍然變得很差。他滿臉冷漠地看著膽敢挑釁他的窫窳,忽然一抬手將它頭上的一只犄角生生掰了下來,然后帶著微笑塞進了窫窳嘴里,強迫它吞了下去。 “還叫嗎?” 窫窳頓時哽?。骸啊?/br> 不、不叫了。 泰逢見他忽然變臉,又好奇地往樓下看了看,怎么剛才都好好的,說變臉就變臉了,跟更年期到了似的。 不過這話他是不敢當著應嶠的面說的,他咳嗽了一聲,提醒道:“其他人已經等著了,先過去吧?!?/br> 應嶠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又踹了窫窳一腳,冷冷道:“往前走?!?/br> 窫窳:“……” 我沒叫,為什么還要挨打? 作者有話要說: 應嶠:雖然是假的,但綠了也不行。 姜婪:??? ———————— 窫窳:yàyu 第5章 會議室的長桌兩側,靜坐著妖管局與特管局的六七個高層,最前方的主位上,則是京城安全部門派來的負責人。負責人是個約莫五十來歲的老者,相貌端正,身板挺直,眉宇間有深刻皺紋,看著十分的威嚴。 應嶠二人敲門進來,眾人的目光就齊齊被吸引了過去。 當先進來的是挨揍之后十分老實的窫窳,之后才是應嶠和泰逢。 老者站起身來,打量了一眼窫窳,轉過頭對應嶠和泰逢道:“辛苦兩位了?!?/br> 應嶠略微點了點頭,沒接話。 泰逢見狀道:“分內之事?!?/br> 寒暄之后,兩人在留出的空位落座。 窫窳則被隨意系在了會議室一角,大約是被揍怕了,它也沒敢對應嶠拴牛一樣的做法有異議。反而默默地往角落縮了縮。 主位上的老者先開了口,聲音沉穩威嚴:“人到齊了,就開始吧?!?/br> “今年截至至四月三十日提交上來的案件,安全部門的同志都做了分析統計。同比去年的數據,增加了有百分之五十?!?/br> 老者語速不快不慢,咬字清晰而有力。他頓了一頓,目光環視一圈,將在座眾人的神情納入眼中,方才繼續道:“……數據顯示,越來越多的非人類種族,開始活躍起來?!?/br> “這并不是一個好的信號?!彼林貒@息。 他們腳踏的這塊土地,有五千年的悠久歷史。這五千年是屬于人類的歷史,其他非人種族幾乎銷聲匿跡??扇羰窃偻巴?,就會發現,浩蕩歷史長河之中,人類并不是唯一的主角。 神明、妖族、鬼物……都曾是這塊大地的主角,只不過他們依次粉墨登場,戲幕落后,又黯然退場。 祂們銷聲匿跡,但祂們一直都在。 而且正在逐漸地蘇醒、活躍在這塊土地上。 “弘衍方丈夜觀星象,并未發現異常?!?/br> 先出聲的是大覺寺的道桁大師,他雙掌合十,念了一句佛偈,側臉看向身側的道士:“青云道長那邊可有發現?” “未曾?!鼻嘣频篱L神色凝重地搖搖頭。 今年開年之后,各地事件頻出,玄學界早就意識到了反常,只是幾位大師聚在一起夜觀星象,反復卜算,也沒能算出什么來。 星宿如常,卦象大吉。 但越是這樣平靜,反而越是讓人不安。 玄學界沒有頭緒,眾人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妖管局眾人身上。 泰逢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我看了今年遞上來的數據,開靈智的妖族數量也比往年要多了不少。但派人調查之后,并沒有發現異常?!?/br> 建國之后,因為種種原因,開靈智的妖族越來越少??创髷祿?,開靈智的妖族數量也是每年遞減的,但偏偏到了今年,忽然多出來不少剛開靈智的妖族。 妖族數量稀少,多一個同伴本來是值得高興的事,但許多剛開靈智的妖族未受教育不懂規矩,加上野性未退,因此而導致的沖突事件就變得越來越多。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在上古時就已經銷聲匿跡的妖族也開始出現。 今天被押過來的窫窳,便是其中之一。 窫窳原本是人面蛇身的天神,但它因被另一位天神貳負殺死,死有不甘,怨氣凝結化為了人面牛身的吃人怪物。因它性兇殘,早在上古時候就被斬殺。 如今早就該滅絕了的窫窳忽然在江城現身,雖然還未來得及害人,但也足夠引起重視。 泰逢迅速將此事上報,才有了這次會議。 但大家一番商討,卻也商討不出什么來。這事簡直毫無頭緒。 老者目光轉向應嶠:“應先生可有看法?” 一直未參與討論的應嶠這才抬眼,他的神色很淡,并無半絲焦急凝重,便顯得與會議桌上的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 他緩緩開口:“沒有?!?/br> 老者嘆息一聲,顯然對他這副模樣見怪不怪,他不再繼續詢問。搖了搖頭,神色微沉道:“如今沒有頭緒,只能辛苦各位同志多加留意?!?/br> 說完他又轉向泰逢道:“窫窳情況特殊,需要帶回京城處理?!?/br> 泰逢對此并無異議,當場同老者身后的助手辦理移交手續。 手續辦完,這場短暫的會議便散了。 泰逢與應嶠一同乘電梯上樓,他們的辦公室在十樓。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應嶠沉思著沒有說話,只大拇指一直在摩挲手機屏幕。 泰逢雙手抱懷,滿臉懷疑地看著應嶠。 “你當真什么線索都沒有?” 應嶠眼神瞥向他,又收回來:“沒有?!?/br> 然后便低頭發消息。 泰逢摸了摸下巴道:“我總有預感,這事背后不簡單。得發通知叫各分局都警惕點?!?/br> “嗯?!?/br> 應嶠極其敷衍地回了一句,把剛才打得一段話刪了,又重新開始編輯。 被敷衍的泰逢很不滿意,擠到他身邊伸頭來看屏幕,隨即挑眉驚訝道:“你在跟誰發消息?” 應嶠脾氣可不算好,通常都沒有耐心發微信消息跟人掰扯,有事都是一通電話迅速解決了。泰逢跟他相識這么多年,極少見到他這么有耐心地跟人聊天。 “十樓到了?!?/br> 應嶠飛快熄滅屏幕,沒讓他看到屏幕上的內容。將手機揣進口袋,神情不虞地看著他:“你該滾了?!?/br> 泰逢不滿意地小聲逼逼:“你不下?” 應嶠沒理他,徑自按了關門鍵。 電梯門在眼前關閉,泰逢看著又往下行的電梯百思不得其解:“這么反復無常,難道真是遲來的更年期?” *** 辦完手續,姜婪便和小黑一起出了大廳。 放在包里的手機發出叮響,包里的小狻猊把手機舉起來,道:“有消息?!?/br> 姜婪接過來一看,是應嶠發過來的消息。 [應嶠:剛才忘了跟你說,既然要假扮情侶,就要扮得逼真一點,在結束之前,我們都不找對象,以免出現感情糾紛。你覺得怎么樣?] 他說得有有理有據,姜婪反正也沒真準備找對象,便爽快地答應了。 捏在手中的手機微微震動,應嶠拿起來看了一眼,就見姜婪已經給他回了消息。 [小妖怪:好的。] 小妖怪,是應嶠給他改的備注。 收起手機,應嶠隔著一樓大廳的玻璃窗,瞇起眼看著兩人緩緩離開的背影。從鼻子發出一聲輕嗤,心想這小妖怪看著挺老實,應該不敢說一套做一套。 雖說是做戲,但要是小妖怪跟別人糾纏不清,丟的還是他的臉。 * 姜婪并不知道自己跟應嶠擦肩而過,他又和小黑一起回了小區。 這趟出門時間有點長,小黑擔心姚大爺午覺睡醒找他,急匆匆變回原形飛回了姚大爺家。姜婪則把弟弟從包里放出來,準備叫個外賣當晚餐。他正抱著狻猊在看美團時,就見小黑又飛了回來,驚慌失措地嚷道:“姚大爺暈倒了!” 姜婪聞言連忙起身去了對門姚大爺家。情況緊急,他使了點小法術打開門,就見姚大爺面朝下倒在玄關不遠處,看樣子似乎是準備出門時暈倒的。 他試了試鼻息。人還有呼吸。他不敢胡亂搬動人,直接打了120?;艁y的小黑后知后覺地變回人形,跟他一起守在姚大爺旁邊。 救護車很快就趕到,醫護人員進行急救之后,便把姚大爺抬上擔架,匆匆送往醫院。 姚大爺沒有子女,小黑又對人類社會不熟,全程都是姜婪給跑手續交費。小黑整個鳥蔫蔫巴巴地守在姚大爺病床邊上等結果。 好在他們發現及時,姚大爺并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聽到醫生說起老人的病時,兩人神情都有些低落。 ——姚大爺的癌癥已經到了晚期,小黑當初也是偶然看見他拿著病例念叨才知道他患了癌癥。老人沒有其他親人,年紀又大了。得知病情后干脆便放棄了治療,只開了些保守治療的藥物在家里吃。 醫生說,要是心態好,也許還能活上一年。 小黑垂著腦袋,一臉郁郁。 姜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姚大爺自己都坦然接受了,我們也不必太傷心。剩下的時間,盡量多陪陪他就好?!?/br> 小黑點點頭,認真把護士說的注意事項記在心里,安靜地陪在姚大爺身邊。 把姚大爺安置好,姜婪又回了家里一趟——狻猊獨自留在家里,他不太放心。 回家吃了晚飯,姜婪帶上弟弟,又打包了一分煲仔飯,買了一籃水果去醫院守著。 姚大爺晚上八九點時終于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見姜婪和小黑時還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