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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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琛接到穆云玨的匿名信便急急前來赴約,來之前因剛沐浴過,外袍之下連中衣都沒來得及穿,只著一件單薄的里衣。眼下被穆云玨大力一扯,整個后肩的肌膚都露了出來。 “清歡?清歡……”穆云玨看著穆云琛身后的烙印睜大了眼睛:“陸階說的對,你,你身上果然有烙印?!?/br> 穆云琛有一瞬間的怔忪,但很快就厭惡至極的甩開穆云玨的胖手,拉上了衣服。 穆云玨的小眼睛轉悠著,馬上就從驚訝中狂喜起來:“清歡,哈哈哈哈原來是宇文清歡,你竟然跟了宇文清歡!哈哈哈,也是,她風流成性最喜歡你這樣不知廉恥的爬床小白臉,你原來是她的狗,哈哈哈,你們真是□□和狗天長地久哈哈哈?!?/br> 在穆云玨刺耳的叫罵聲中,穆云琛用了十成力再次踹開穆云玨,將這胖子整個踹飛在另一邊的船艙上。 穆云玨肥胖的身體撞在艙內,小船立刻使勁搖晃起來,掛在船艙壁上的下網鐵砣因劇烈的晃動掉了下來,咚的一聲砸在了穆云玨的腦頂。 “啊——”穆云玨慘叫一聲歪身躺倒,半晌才伸手捂住頭,手指放在眼前一看,全是血。 穆云琛蹙緊了眉心,見他躺在那里行動遲緩心知不好,催促道:“槳在何處!不想死快說!” 穆云玨指指外面船舷上被漁網擋住的地方。 穆云琛反身就要出去拿槳劃船靠岸,但就在這時他卻聽到身后的穆云玨有氣無力卻異常憤恨的說道:“我懂了,難怪宇文清歡會來穆家,會將崔祭酒光顧的宴會貼給你,什么不認識,這都是你們一早設計好的,都是她為了給你鋪路徇私舞弊,什么邀請信,什么第一名,都是她暗中cao作,連大鬧國子監都是你們聯合陷害我!哈,哈哈,國子監參奏禮部該革除功名的人不是我,是你!” 穆云琛的動作停住了,他回過頭來,看到穆云玨瘋狂而怨毒的眼神:“你完了穆云琛,宇文清歡也要付出代價,我會告訴陸家真相,陸家主會稟明圣上!你們cao控國子監筆試,就算是宇文清歡圣上也不會包庇,哈哈哈哈……” 穆云琛急切憤怒的表情消失了,他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回了船艙,整個人冰冷至極。 “穆云玨,你說對了,我就是宇文清歡的人?!蹦略畦≡谀略偏k身前坐了下來,表情無悲無喜。 他看著滿臉是血睜眼望著船頂的穆云玨道:“你還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訴你?!?/br> 穆云玨用詫異而古怪的眼神望著穆云琛。 穆云琛道:“我抱過她,吻過她,為她暖過身,崔祭酒前去的宴會是她為我而辦,知道這些,夠了嗎?” 穆云玨沾著血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笑:“膩味穆氏蒙羞,父親容不下你了穆云琛,你沒有功名,沒有家世,你沒有以后了穆云??!” “不,我還有很多‘以后’,沒有以后的人,是你,五哥?!?/br> 穆云琛伸手在穆云玨懷中取出一方他的灰色絹帕。 他展開絹帕最后一次看著穆云玨的臉無悲無喜道:“知道了這么多,你也該瞑目了?!?/br> 穆云玨好像明白了,綠豆眼中閃出恐懼的光:“穆云??!穆云琛你要干什么!” 穆云琛不帶半點感情的將絹帕蓋在他的臉上,拿起那沾著血的鐵砣,冷冷道:“你可以罵我,但是你不該帶上清歡。你可以毀我,但我的前程是為了得到清歡。你擋我的路,我就讓你死,任何人擋我的路,我就讓任何人死?!?/br> 第56章 人間絕色 “不,不能, 穆云琛你不能!” 穆云玨從他的話語里感受到了真正的殺意, 他開始不顧一切的反抗, 卻被穆云琛用力按在了原地。 不, 不對, 穆云琛不該有那么大的力氣, 他不是身軟體虛一推就倒嗎,他不是在書房兩度被自己碰一下就站不穩嗎, 怎么坑有這么大的力氣! “五哥, 別掙扎了, 你自己也說過騎射師傅夸我的功夫在兄弟里最好?!?/br> 穆云琛冰冷而淡漠的聲音自穆云玨頭頂傳來,聽得穆云玨遍體生寒。 他臉上蓋著手帕仍舊不可思議的掙扎大喊:“穆云琛,宇文清歡給你吃了什么靈丹妙藥, 你怎么會, 怎么會……你不是我對手的??!” 不可能啊, 穆云琛明明就經不住他一推,若不是有自信輕而易舉就能制住他穆云玨怎么敢不讓任何人知道, 信心爆棚的獨自前來威脅他。 他曾想若是穆云琛身上沒有世家的為奴烙印讓他抓住把柄, 他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打暈沉在湖中泄憤,可他從未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五哥, 我是真的不想讓你的血臟了我的手?!?/br> 穆云琛話音方落鐵砣就隔著絹帕重重的砸在穆云玨的頭上。 “可我更聽不得從你這樣骯臟的口中玷污清歡的名字?!?/br> 鐵砣一下接一下的落在穆云玨頭上, 發出重重的聲響。穆云玨逐漸沒了聲音和掙扎, 大朵大朵的血花染紅了那方深灰的絹帕。 這一刻, 肆意橫生的冷狠讓穆云琛心情極端平靜。 阻止他的人都得死。 人跡罕至的無人水灣里, 穆云琛將裹上漁網與鐵砣的穆云玨翻下了水,他用穆云玨的外袍包裹了所有的血跡,一滴也沒有漸出來。 穆云琛將手平靜的洗干凈,望著水面漸漸淡去的漣漪,他想起之前自己的心境。 李嗣曾說,有穆云玨這個嫡子在,他這個庶子是無論如何也越不過去的。 他當時想,是啊,他只會踩過去。 可如今想來當時是多么的單純。 踩過去又有什么意義,前面的人不在了,不是更好。 就像現在。 水面恢復了平靜,連那一點血跡也已散的尋不到痕跡,仿佛什么也不曾發生過。 穆云玨到底是自作孽不可活,想人神不知的害他,自己卻落第一個沉尸湖中無人知曉的下場。 穆云琛登上了蘆葦掩映的廢棄碼頭,選了一條隱蔽的道路離開了五龍灣。 西北風仍舊再吹,枯黃的蘆葦在水邊瑟瑟發抖,孤零零的小船,好像從未離開過這個廢棄已久的地方。 當晚躺在國子監的房間內,穆云琛失眠了,他覺得他今天下午好像做了一個夢。 他驚訝于自己當時的平靜,他甚至不敢相信他真的親手殺了他想弄死一萬次的穆云玨。 此刻他不是毫無感觸的,他心底不是不冷不怕的。 可是他不后悔。 穆云玨不死,他就要無端被他顛倒黑白毀掉一切,更重要的是,他還要拉清歡下水。 就算清歡不會受到更多的懲罰,可是圣上的訓斥還是免不了??墒菓{什么,她做錯了什么?她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 穆云琛是決不允許清歡因為他受到一點非議與傷害的,哪怕只是一句圣上的訓斥也不能。 所以他不后悔,所以穆云玨,必須死! 想到他可能為清歡除掉了一個微不足道的禍患穆云琛就想開了。再小的人物也是后患,而清歡曾跟他說過,后患是不能留的,狠不下心便成不了事。 穆云琛踏實了,沉沉睡去甚至連一個夢也沒有做,就這樣不屑一顧的忘記了那個沉入水底的穆云玨,仿佛這件事徹頭徹尾都與他毫無關系。 日子還是流水一樣一天一天的過著,國子監是朝廷的最高學府,朝堂時勢是博士們愛在課堂上拿來說道的分析的,穆云琛悟性好,越聽越覺得摸到一些初級的門道,當然他也得知了很多朝政的變化。 有一件算是好消息,遲遲不能推進的西南金湯城款項終于劃撥,作為西南軍的實際控制者清歡應該在其中獲得了政治利益,只是穆云琛也聽說因為這件事背后工部與吏部出現了動蕩,顯然有人的利益被擠壓了。 以前穆云琛不懂,但他現在明白了,朝政沒出一件大事背后都是復雜的利益牽扯,他終于可以理解為什么清歡很少跟他寫信也幾乎沒有來找過他,她在這短短的一月內應該經歷了很多權力置換,無暇他顧。 隨著入冬漸深天氣越來越冷,冬至也越來越近。 按照大魏的風俗,冬至前一天有放燈節,相傳是大魏□□入主中原時用孔明燈傳遞消息打了奠定江山的一仗,從此演變成了盛大的花燈、放燈節,連年十五都比不上。這日一過便是冬至“宜安”的休沐,朝廷上下包括國子監都會休沐,學子們也得以歸家。 因為沒事什么特別的事情,穆云琛就接受了洛禎等幾位同窗的邀請,答應帶著幾位外地前來國子監求學的學子一起在京城轉轉,也算是增進一下感情,畢竟這些學子不少都來自地方數一數二的書香高門,背后代表著一方政治勢力,處的好了將來入仕便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那日穆云琛、洛禎和幾位同窗都早早的換下國子監統一的學子服,人人都是一副光彩奪目的才子打扮,在酒樓相聚吟詩論賦,打算待到天黑便去街上看花燈訪民情,到外城墻開放的觀燈處領略京城節日夜景。 穆云琛與同窗吃過晚膳下樓來,他因走得快些便在門口等其他同窗,身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穆云琛一回頭,竟毫無征兆的看到了清歡那張嬌俏又極美的臉。 “郡主?” 于門庭若市的酒樓門口看到清歡穆云琛是有些喜出望外的,一時間什么都高興忘了:“郡主怎么來了?” “噓!”清歡將食指壓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靈動的桃花眼左右看看,將穆云琛拉到酒樓旁略顯昏暗的小巷口。 “郡主怎么在這里?兮姌姑娘呢?”穆云琛看著清歡眼睛里都是癡迷與欣喜交織閃耀的光點,恨不能就這么把一月未見的所有想念都看到眼里去。 清歡好久不見他也很開心,故意調侃道:“你是想我呢,還是想兮姌呢?” 穆云琛是覺得今夜路上人多魚龍混雜,清歡再是厲害也還是個姑,娘獨自一人他怎能放心,問兮姌不過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她倒好,解讀到哪里去了。 穆云琛知道清歡是故意的,無奈一笑也不接她那一茬,只看著清歡今日穿的不如往昔眼里精致,好似伸手攏著她細膩軟涼的手道:“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連外氅都不穿,冷不冷?” 清歡笑嘻嘻的看著他道:“今天我一個人出來辦大事的,穿著大衣裳不利索,也不叫人跟著,不然他們肯定不讓我干?!?/br> 穆云琛一聽這話就覺得清歡要作妖,有些不贊成的挑眉道:“今日人這么多,郡主要玩鬧也不該選在今天。既然是兮姌姑娘都勸著群主不要做的事,郡主該三思才好?!?/br> “我四五六思都想好了?!鼻鍤g不在意道,“要不是今天別的日子哪里還有用,你等著看吧?!?/br> “看什么?”穆云琛忽然覺得清歡要做的這事似乎跟他有點關系。 “看燈?!?/br> “嗯?”穆云琛疑惑了,這滿大街都是燈,還看什么? 清歡驕傲的晃著腦袋道:“戌時正點你且看著,我送你個終生難忘的大禮?!?/br> 戌時正點是全程放燈的時刻,穆云琛想清歡該不會給他放一群孔明燈上天吧,他又不是會感動到流眼淚的姑娘,這事兒,他不太能接受。 “郡主,你千萬不要……” “你放心,絕對不是那種紈绔子弟追姑娘的法子,放個滿天的燈俗不俗啊?!鼻鍤g嫌棄的擺擺手,她倒是看得透穆云琛的想法。 穆云琛這才略安心,松了口氣。 清歡很不客氣的強勢道:“你記得到戌時正點一定去城上看燈,看最高處!記住了沒?!?/br> “記住了?!蹦略畦『c頭。 清歡滿意的點點頭:“好了,沒事兒了?!?/br> 穆云琛見她一個人就道:“那我與同窗知會一聲,陪郡主?!?/br> “你陪我我怎么辦大事?那不就不驚喜了?” 穆云琛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你去吧,我有點時間還干別的呢?!?/br> “那我再陪郡主再站一會?!?/br> 穆云琛真的好久沒見她了,實話說他真的不想要驚喜,他想要清歡。 清歡瞧著他澄明的水杏眸就喜歡的緊,嗯了一會帶出一點嬌氣道:“好吧?!?/br> 穆云琛想開口問問她最近累不累,還沒來得及說,清歡先道:“我現在對你這么好,你不會享受完就把那些好丟一邊了吧?!?/br> “怎會,樁樁件件銘記于心?!蹦略畦λ室獾耐嫘卮鸬漠惓UJ真,甚至有些急于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