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窈窈的手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還是同衛樞直白地說開了,“說來也是挺好的想法,阿樞哥,你覺得我合適嗎?”她仰起脖子,冷眼睨著他,頗有一副不把人瞧在眼里的姿態。 衛樞瞧她一眼,搖搖頭,還盡心地指點她,“這不行,還得把頭再抬高點,要眼里瞧不見別人的樣子,對了,就是這樣子,對的,這樣才有點樣子……” 窈窈這脖子抑得太高,沒一會兒就酸了,她一撇嘴,“酸死了,不來了?!?/br> 她說著,就用手捏捏脖子,沒捏到要緊處,捏了也是白捏的。 衛樞曉得她是個嬌氣的,就提議道,“現兒晚了,要不明早我讓人來給你松快松快?” 窈窈眉開眼笑的,但沒一會兒,她就蔫了,身子往后一靠,頗有些泄氣,“我身上這樣兒,哪里能叫人看見?再說了,叫人看見,豈不是要被人說嘴?” 衛樞小心和意地哄她,“誰敢那么不張眼?還敢說你的是非?” 窈窈可不信,“誰能那么個嘴嚴實的?” “這年頭也得講個職業道德的,”衛樞笑道,“我敢打包票?!彼睦镞€舍得她被人給議論,別說一句了就是半句都不行。 這晚上睡了吧,張窈窈到真覺得是酸疼,也得虧今兒還是禮拜天,她也不用去學校,這臉色夠難看的,她想嘛,真是過頭了——有些事就不能過頭,所以她看了舅舅給她的消息,她都沒回,回什么呀,她能說什么嘛,就坐在床沿還發個呆。 衛樞這會兒沒在家,她一動都覺得酸疼,特別是隱密的那處,更叫她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明明什么都沒有,總讓她有種錯覺,似里頭還含著個東西——她雙手支在床沿站起來,就覺得更酸疼了,像是里頭被什么攪過一樣。 她還真是難受,又衛樞不在,她就覺得有點兒孤單,這人難受的時候就會把孤單給放大,明明昨夜里衛樞還在她身邊,也就早上他出門了——她就覺得有點不適了,拿起手機頗有些猶豫,到底還是給舅舅回了消息,“舅舅,我難受呢……” 是訴苦,也是撒嬌呢。 “怎么就難受了?” 齊培盛還真是難得被撒嬌,自然是格外的看重。 “就全身兒都難受?!彼龑⒃捿斎胗謩h了,輸入又錄了,來回好幾次才終于將話發出去。 “我叫人過來接你?” 她一看就有點兒曉得事了,“舅舅那邊有事?” “嗯,有點事,你過來叫我看看?” 她還有點不好意思,“那舅舅有事,我就不過去了?!?/br> “不是全身兒都酸疼嘛,過來叫人給你全身身按按,也好叫你舒坦些?!?/br> 這也是衛樞的意思,可她昨晚上覺得太晚就沒做,又不想讓人上門來,還記著身上的痕跡,怕叫人多嘴。她稍微遲疑了一下才回道,“不好吧,舅舅你在公干,我到是去麻煩你,到不好吧?” 聽聽,明明她起的頭,人家說要讓人來接她,她還矯情起來了。 “要不我同衛樞通個電話,叫他送你過來?” 這是齊培盛的作風。 一下子就讓張窈窈軟了腰兒,也就齊培盛不在跟前,要在她跟前,她指定還跺個腳什么的,只這會兒只兩頰飛紅,頗有一絲羞意,到底是被齊培盛的心意給弄得心里頭似塞滿了東西似的舒坦。 “那還是你讓人來接吧,”她壓低了聲音,明明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還是跟偷情似的怕叫人聽見,聲音壓得極低,“你別、別同阿樞哥說話,阿樞哥他、他心里頭不舒坦……” “你怕他心里頭不舒坦,就不怕我不舒坦?” 一句話壓過來,壓得她嘴兒張了張,似缺水的魚一樣。 但她一貫兒有人投喂,自不必擔心真渴死了——都說要旱澇保收,她這邊是澇死了,明明自個挑起的話題,聽得別人那逼到門前的話,她就跟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癟了,著實沒有什么能耐。她隱隱地覺得這個事非得有個說法不可,期期艾艾地回了句,“我跟阿樞哥都登記過了?!?/br> “那行,你們登記過?!?/br> 也就這么幾個字,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回,隱隱地發現自己像是說錯了——但她也覺得自個沒說錯,事情都擺在臺面上的,她跟阿樞哥確實是登記過的,又沒說假話。 可半個小時過去了,舅舅一個字再沒有發過來。 她打電話過去,電話還沒有信號。 這讓她急了,也不去想辦法尋人,就開電視,轉了頻道,還真是看見她舅舅呢,眼看著是個什么論壇的,以各國為代表的代表團過來人——她一眼就見著她舅舅了,坐在那上頭的主位,從他的面容看不出來他的喜怒,顯得有些嚴肅。 這樣的舅舅,她看過多次的,到也沒覺得有距離感,反而是覺得舅舅這樣子非常有排面。 她將電視關了,再自個兒去開車,衛樞的車可不止一輛,車庫里好幾輛跑車,跑車太炫,她才是開車的新手,雖喜歡那種迎著風的快速,還是并沒有選這跑車,太高調了真不好——她也從電視上得知了,舅舅如今在那個國賓館,一貫用來招待外賓的國賓館。 難怪舅舅說讓人來接她。 這等規矩的要地,自然不是她能輕易出入的,但她也不過在腦袋里過了兩秒,也不給舅舅再留言了,就尋了她舅舅的大秘——這聯系方式還是她舅舅給的,但凡有什么事,都可以尋這個大秘。 她選了一輛車,比起跑車來稍微有點兒不起眼,但看那流線型的外觀還有他車前頭的標志,就慢悠悠開出車庫,要去尋了舅舅——這人嘛,就是這么個奇怪,剛才還在說不去的,沒一會兒功夫她就改變主意要去了。 真個開車到了國賓館。 也得虧她事先聯系過舅舅的大秘,才能順利地出入,因著這論壇的緣故,國賓館此時進出都是管制的,這都是安保程度早就上升的。 “先生讓我帶你去房間?” 大秘沒在齊培盛身邊,此時齊培盛身邊沒有大秘在是行的,身邊還有個同聲傳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