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樓下等劉正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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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星期,林覓都在公寓獨自度過,她不出門,也不想和誰聯系,一時間她的世界安靜了下來,劉正艷和她的愉悅時光,似乎已隔了大半年之久。自那晚后,她一直沒見過他,他也好像忘了她的存在,她苦笑地想:會不會等到劉正艷想要釋放生理的時候,便又會打電話給她呢? 唉,她到底在逞什么強?她還有機會嗎? 她一面堅持著這獨居生活的清閑,一面為自己的將來焦慮,直到家中告急,她火速趕回了周邊小城市的老家。 “囡囡??!你快回來!家里出大事了......”這時距離除夕還有二十天。 “囡囡!你爸爸在牢里被人打了!聽說傷得很重,正在治呢,可是你叔(繼父)那殺千刀的聽錯了,以為是你爸打了人家,要賠錢!他不知跑哪兒去了!你弟又在外面瞎晃,不回來!你讓我咋辦啊,我該咋辦?我不活了那么多事......”mama一見她就捶x頓足地哭喊。 林覓握住她的手,讓她冷靜,好好地問清楚情況。原來是她生父在服刑期間和另一個牢犯發生口角,對方便在夜里毆打他,把牙刷使勁兒捅進他口里......待人拉停的時候,林爸一口的血,暈厥了過去! 監獄辦打電話通知林媽,說有生命危險,正在搶救,叫家人做好心理準備,以及請律師向對方家人索賠。這已經造成了很嚴重的刑事責任。 另外,林覓的繼父是第一個聽說這件事的,卻聽岔了,以為是林爸把人打了,對方家里人要向他這家索賠,他便有多遠跑多遠了。 林媽不斷哭泣:“囡囡,囡囡!你看能不能想辦法,把你爸接出來,叫保外就醫?我想看看他,他就算真有什么好歹,我們也該見他一面??!你讓你男朋友想想辦法,他不是大老板嗎?一定可以幫你的......” 辦法?還有什么好辦法?林覓固然心急,但也得告訴她現實:“不,我沒有男朋友了。你不知道吧?是你的好兒子去我劇院那里造謠,說我有錢的男朋友虐待我,他聽見了覺得沒面子,然后甩了我。我現在工作也沒了,過了年得重新找?!?/br> 林媽的面色變得死灰,跺了跺腳又大哭起來,“那死小子!他怎么那么不懂事呢?你看你現在工作也沒了,也沒靠山了,沒錢了,你爸又這樣!那我該怎么辦???你說,我一頭撞死算了!” 林覓疲勞地閉了閉眼。她母親就是這樣的市井小婦女,眼皮子淺,當初她父親坐了牢,她沒到半年便改嫁給了家里有點小錢夠揮霍的繼父,說是帶著女兒日子不好過,要投靠一個好的。結果呢,繼父好吃好賭,也在外面養小三,工作也不上進,家里留給他的那點錢早已被他敗得七七八八,常常還要三千月薪的母親補貼他!他還在外面欠了很多債!最關鍵的是,他生的兒子和他一樣是個混蛋!從沒正經過。林覓想起林霄,真的,怒火中燒,只想一見他就給他兩個大耳刮子! 但她現在要冷靜下來,好好為父親的事想辦法。 她回來的第一天便跑了好幾個地方,晚上又請了律師來詳談。這位律師比較資深,全程跟蹤這樁案子的費用是一萬元。他說會盡最大能力幫他們爭取最大索賠量??墒且惶徨X,母親便惦記這惦記那,精神抖擻地問最多可以賠多少?又問林覓身上還有多少錢?富豪給了她多少分手費? 林覓皺眉,“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這個!” 林媽咕噥:“問問而已。誰知道你是真和富豪分手還是假的。你藏錢我也不知道?!?/br> 林覓不出聲。她就是對家人自私也情有可原。生活在這種家庭,她怎能當他們的搖錢樹?她有錢,她就是不想告訴他們,她是明智的。 最后在監獄辦告訴她們不能保外就醫,并且探視也要遵循規定的時間之后,林覓冷著臉對mama說:“你跟我去我那里一趟,看看我的環境就知道我有沒有分手。那邊離我爸的監獄也近一點,你請假先去我那里住吧?!?/br> 只是林媽一到她的白領公寓,也驚嘆得發出嘖嘖聲,問住那么好,貴嗎?誰出房租?林覓瞞著說不到四千,林媽又跳腳:“四千!那么貴!你怎么住那么貴的?哪有那么多錢,我一個月做死做活才三千!噢,一定是富豪給了你很多分手費,你不告訴我!” 林覓說:“分手費就三萬,你要我全都給你了。這是他以前租給我住的,還沒退,這個月開始房租才是自己出的?!?/br> “這還差不多!那你趕緊找便宜的,把這退了?!绷謰屪?,休息片刻后又打電話與別人哭訴:“天哪!我的命好苦啊......” 林覓在她背后小聲說:“你真像樊勝美她媽!還好我不像你?!?/br> 她父親的傷勢終歸要緊。無奈于她們收不到即時消息,只知道人在醫治,卻不知如何了,醒來沒?兩天過去,林覓寢食難安,黑眼圈都熬了出來。 米莉姐給她打來電話,問她最近在干嘛,有空一起去逛街呀?林覓哪有勁兒,說家里出了點事,一段時間都沒空。 米莉又問:“有啥事???一般人家的事無非錢物,你家發生了什么,說不定劉先生可以幫忙呢。你找他沒有?” 劉正艷......一言驚醒夢中人,林覓欣喜地想:劉正艷有錢有勢,又在警局認識有大人物,這種發生在監獄的事,他何嘗不能找人幫忙呢?可是......她的表情垮了下來,他真的會幫她嗎?以什么理由,他會看得起這些市井小民的不堪事嗎? 賭一賭吧!她暗暗鼓舞自己。就連米莉都給她建議了,她不試怎知道不行? 她在一天晚上借機撇開了mama,打車到了“豐盛”公司的樓下等著。那天很冷,她故意穿得很薄,只一件薄薄的針織開衫裹住里面的白色襯衫,披著頭發,站在停車場出口顯眼的位置耐心地等。 有個保安瞧她可憐見兒的,問她在等人嗎?又叫她去別的地方等,這里風大。她搖搖頭,堅持著。因為她給王姨打過電話,得知劉正艷這幾晚都在九點多回去。 這兒真是風口,風呼呼地刮來。林覓冷得哆嗦,手腳都是冰的,恍然間,她想起去年冬天見到劉正艷的時候,也是這么冷,但她當時并不狼狽,她是穿著漂亮的衣服,化著精致的衣服同他說話的。不像現在,她站在漆黑寒冷的風口,他坐在溫暖空明的寫字樓。 又等了半小時,快十點了,可她怎么還沒看見他的車?難道在她不注意的時候,開走了?不對啊,她有仔細觀察每一輛出去的車,根本沒發現他有的那幾個車牌,不會是,他買新車了吧?她一邊顫抖一邊焦灼地等。 終于,來了,他的車出來了,那熟悉的勞斯萊斯車燈照著她。她緩緩走到崗亭前,讓他們看見。車子過卡,再行兩米到了旁邊停下,后排一扇車簾子滑開,是劉正艷!他在確認是不是她,旋即迅速地下了車。 “怎么在這????”劉正艷詫異地瞪著她青灰的小臉以及她身上的單薄衣衫,接著脫下自己身上的羊絨大衣,披在她肩上,摟緊了領口。 林覓一見他便哭了!說不出話,泣不成聲,眼淚不停地流。她是凍著了,連說話都不會了。劉正艷扶她上了車,不斷搓她的手,哈口熱氣,又問了兩遍到底怎么了?她哭著,弱弱的,斷斷續續地講:“家里......家里出事了,我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