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于是兩人又是一陣雞鳴狗吠的撤回。沒辦法,誰讓安瀾的形象給二人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安瀾盯著手機里的那條信息,他從未覺得自己的二兒子這么順眼過。 和安瀾的慶幸不同,夔可以說冒著黑氣了,笑容有些僵硬。他才沒有這么煞風景的兒子! 畢竟阿瀾的兒子就是他的兒子嘛。 那條信息被撤回,又來了數條道歉的信息。 “我不是故意的quq” 中元節發節日快樂,不是詛咒別人死嘛,希望爸不要介意。 安瀾當然不會介意。畢竟他不是真的人類,對他說中元節快樂簡直就是不痛不癢。 那邊夔又變成了小石頭,吭哧吭哧的爬到屏幕上,不要他看和會信息。 安瀾將它提起來,放到一旁,簡潔明了的回了兩個字。 ——沒事。 小石頭委屈巴巴,要阿瀾親親才能起來。 安瀾有些心虛,隨即又十分淡定。 那頭洛思寧和洛邦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洛思寧覺得他認的干爹哪里都好,連他發中元節快樂都沒有生氣。 轉頭,對蹭到自己耳邊的師兄道:“師兄,不睡了么?” “睡個頭啊?!彼滩蛔”挚?。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那我先睡了?!憋h到了臥室,反鎖了門。 洛邦瘋狂敲門:“我還沒進去!” 此刻,某山村內,天上掛著一彎血月,一行人十分的狼狽。后面無數似鬼非鬼的生物追在后面。 好不容易暫時擺脫它們了,才松了一口氣。但知道,它們過一會兒就會追上。 一個人痛苦的捂住自己的手,狼狽喘息說道:“隊長,我請求其他部門的支援!” 他的手再不停的往下滴血,滴出的血是黑色,還在不停的沿著經脈往上漫延。 陳奴皺眉:“你先暫時不要說話!”手里出現一道符,貼到他手上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為了救其中的一個人被那鬼怪咬了一口,染上了尸毒。 其中一個拿著如同磚頭的手機飛快道:“這個地方太偏僻了,我們特意加強過的衛星信號也受到了不知名的干擾,信號根本傳不出去!” 陳奴剛毅的臉皺眉,沉默了許久道:“我們一定要想方設法將信號傳送出去,不能再讓其他人送死!”他雖然固執,但并不代表他剛愎自用,如今才剛進陳龍村第一晚就遇到了這么危險的敵人,雖然沒有死人,但受了重傷,他絕對不允許當日的悲劇重演。 其他人重重的點頭。他們怕死,但更怕有人重蹈覆轍。 手受傷的那人臉上出現大滴大滴的汗,他很年輕,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新人,誰知道一個簡簡單單的任務,卻牽扯到這么棘手的事情。 那符咒只能延緩漫延的速度,手臂上系緊了一根繩子,防止毒素沿著手臂漫延到心肺。 眼看著那手臂已經變得青紫。 其中一個人咬牙道:“你怕疼嗎?” 年輕人眼神變得堅定,搖了搖頭?!拔蚁牖钪厝?,我不想死,我媽他們還在等著我!” 其他人是知道這個實習后輩的經歷的。幼小父親病死,由母親拉扯到大,有幾分天賦,就收為了徒弟,雖然年輕,但堅韌可靠。 以手為刀,孫宇閉上眼了眼,咬緊了唇,只感受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中毒的手臂便掉到地上。流出的終于不再是黑色的血,而是紅色的血。 其他人立刻撒上止血的藥,包扎起來。 “幸好毒素沒有漫延?!?/br> 他的額頭冒出虛汗,十分的虛弱。其他人立刻扶著他。 身后傳來沙沙的聲音。 警惕守護的陳奴臉色冷峻。 “快走?!?/br> 說罷,便撒了好幾張符,一行人再一次跑了起來。 那些鬼怪聞著人血的味道追來,便被那符發出來純正的亮光灼燒哀嚎。 但后面追上來的,毫不猶豫吞噬了他的同伴的尸體。那斷掉的殘臂吸引了了更多的鬼怪,甚至為了這個大打出手。最后勝者不僅貪婪的吞噬殘臂,也吞噬了戰敗者。 食物,他們需要更多的食物……! 一行人扶持著望前走,遠遠的看著前方出現無數條四腳生物,而后面則是噬血貪婪的怪物。 他們的臉上逐漸染上絕望……那四腳生物朝他們奔跑而來。 不僅一只。 可能是受了刺激,那,小石頭又陷入了沉睡,忽閃忽閃的,抱著另外兩塊只有自己一半大小的石頭。 咚咚咚,曬太陽的安瀾放下了遮擋陽光的書。安瀾好久沒這么輕松過了。前段時間,一直在忙活著剪紙,好不容易休息幾天,又有人來敲門了。 安瀾穿著人字拖,上面穿著t恤,顯得十分的年輕。 “你是?”外面站的是個染著黑發的老人。 安瀾讓開一步讓他進來?!跋銧T20塊一對,紙50塊錢一扎,線香100塊錢一捆?!?/br> 這個價格不管在哪里都要喊一句搶錢了。 安瀾雖然覺得眼前的人眼熟,但本能的覺得,有個大麻煩找上了他。 “小友?!彼p手抱拳。一點都不端架子。 “先進來吧?!?/br> 安瀾也確定了他是玄門中人。小紙人頂著熱氣騰騰的茶爬上了桌子。 湯老雖然一大把年紀,見多識廣,但如此活靈活現的小紙人卻是第一次看到。 這讓他想起了他的父親,曾經痛心的告訴他,那些神奇的玄門一脈十不存一,真正厲害的玄學大師,上知天命,天下運勢,下可御百鬼。 這也是他真正的第一次直面隱世中人的弟子,有點傲氣很正常,賣的東西就是便宜了些…… 肯定是怕其他普通人出不起價格,才如此便宜。 安瀾并不知道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又腦補了些什么東西。 老人張望來張望去,打量這個不大的店,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這就是大隱隱于市。 “我可以看一下這些東西嗎?” 安瀾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這些東西都是些殘次品,基本上都是簡柯的練手之做,雖然是殘次品,但總歸還有點用,索性就拿來賣了。 這個價格是他隨便喊的,對普通人嘛自然是普通人的價格,對有錢人自然是另外一個價格了,因為他們更寧愿信貴的才有用處。 但也不知道簡柯怎么還不回來,最近他的睡眠時間總是被打斷。很暴躁的。 安瀾頓了頓,今天好像是簡柯的生日。 ※※※※※※※※※※※※※※※※※※※※ 簡柯:我才出去一天啊一天!就要壓榨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