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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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最終承受不住散架了,程謝手上纏的紗布被鮮血染紅,木質的門被砸的掉了漆,卻仍是紋絲不動。 麻木的感官開始緩慢一點一點復蘇,左手掌像是要裂開,程謝疼的皺了眉,可還不等他做什么,眼前忽然一片漆黑,程謝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閉上了眼睛。 解嚴剛睜眼,左手的手掌心便傳來刺心的疼痛。 他記得他在出租車上,要去找程謝,接著腦袋在內部像是被猛撞擊了一下,他失去了意識。 解嚴坐起來便看到了身邊的慘狀,右手邊的椅子歪扭地倒在一邊,椅子腿折成了兩半,還有許多碎木屑,而右手邊窗戶上的玻璃碎了一地,木質的桌子斜放著,像是遭受外力脫離了原本的位置。 解嚴在看左手掌,包著的白紗布已經染成了紅色,像是有火在傷口處燃燒,疼的解嚴直皺眉。 屋里只有一盞暖黃的床燈亮著,解嚴掃了一眼,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紙飛機,確定了這個沒多少東西的房子是程謝的屋子。 他站起來還沒對當前的狀況有進一步的了解,身后的門鎖‘吧嗒’一聲,接著進來了一個人。 屋外只有走廊上的壁燈亮著,光線很弱,但也足以讓解嚴看清來人的面容。 眉眼三分像程謝,但和程謝又完全相反。 解嚴想起程謝曾和他說過的沒見過面的弟弟。 程準準進屋后掃視了一圈,目光在‘程謝’受傷的手上停留了幾秒,接著轉移到了‘程謝’臉上。 “媽睡著了,爸不在家?!?/br> 兩人沉默地對望著,十幾秒后程準準開了口。 他進去順帶關上了門。 “你現在走是最好的時機?!背虦蕼收镜健讨x’面前,“明天早上爸準備帶你去機場?!?/br> 解嚴皺著的眉頭加深了,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也結合現在的狀況和眼前人說的話能猜出這個屋子慘狀的原因。 程準準看著眼前沉默的人,白天浮在身體周邊浮躁的氣焰好像消失了,只剩下對周圍壞境的戒備和冷漠,他倏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事實上他第一眼看到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是更加肯定了,程準準抿著唇,繼續說:“你要走嗎?” 解嚴看了眼關上的門,開口說:“能走嗎?” “當然可以?!背虦蕼蔬@樣說著卻沒讓步。 解嚴當然要走,他看著程準準的眼睛,那是和解漾不一樣的眼神,或許有親情,但更多的是漠然。 “冰箱里的東西你還要嗎?”就在解嚴繞過程準準準備開門的時候,程準準又攔著了他,他試探,“你如果不要媽會傷心的?!?/br> 解嚴打量程準準,想要從他眼睛里看到他的企圖,他并不知道白天的程謝發生了什么,所以他并沒有立即接話,只是冷冷地看著程準準。 而程準準在看到眼前的人還是沉默不語的時候,心里的疑慮就斷定了。 “你是誰?” 他雖然和他哥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卻知道他哥是個暴脾氣,雖說不是百分百,但他哥卻不會很長時間這么沉著,他有些戒備地看著眼前的人,眼神里是危險的氣息。 “我哥呢?!背虦蕼蕮踉陂T前,看著解嚴說:“說話?!?/br> 程準準環視了一圈,并不相信他家里有什么孤魂野鬼,但看著眼前的人他又免不了懷疑,眼前的人不是他哥,他哥又沒有出過這個門,那只有一個解釋。 想到這個解釋程準準免不了頭皮發麻,少年表面雖然強裝鎮定,但心里還是有些害怕。 “我說了你讓我走嗎?”解嚴有些訝異,他沒想到程謝的弟弟能分辨得出他不是程謝。讓他很意外,意外的同時也減少了對眼前人的戒備。 “我讓你走了我哥怎么辦?” “我不會害他?!苯鈬揽粗冀K擋在門前的人,退后一步說:“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塊走?!?/br> “去哪兒?”程準準并不相信眼前人的話,但他想讓他哥回來卻是真的。 “去找你哥?!苯鈬勒f:“他會來的?!?/br> “什么意思?”程準準皺著眉,有些聽不懂眼前人的話。 “你不是想找你哥嗎,他正在來的路上?!苯鈬啦⒉幌牒退麖U話,直接說:“你是不是不敢跟我走?!?/br> “你說誰不敢?!背虦蕼孰m然表面看上去比同齡人冷靜很多,但內心也還是個火氣的少年,經不得挑釁。 “那就跟我走,”解嚴說:“見了你哥你就懂了?!?/br> 程準準還是沒讓開,他看著解嚴,覺得眼前的人說不出的怪,如果是鬼,怎么還會這么冷靜。 他知道他哥的事,但卻沒見過他哥被鬼上身,他雖然對這方面不懂,但多少也知道一點,鬼上身是有執念沒有完成,而鬼成功掌控了人的身體,多少應該會興奮,瘋狂,或者什么樣的都有,但卻不包括眼前的這種。 “我憑什么相信你?!背虦蕼孰m然被激了一下,但智商還是在的?!澳銘摀尾涣硕嗑?,那時候我哥就回來了,況且我也可以請道士過來,到時候結果也是一樣的?!?/br> 解嚴沒想到男朋友的弟弟這么難纏,程謝不能呆在這兒,他也不能呆在這兒,與其和他話語周旋,不如全部告訴他,解嚴沉默一會兒,開口說:“我和你哥認識?!?/br> 程準準愣了,他更加想不明白了。 “因為某些原因,我和你哥互換了身體,暫時的,時間不定?!苯鈬勒f:“我是你哥男朋友?!?/br> 程準準冷靜的臉上有片刻震驚,雖然解嚴說的話是只字片語,但對程準準來說卻是龐大的信息,他腦子一時有些混亂。 “可以走嗎?”解嚴停頓了十幾秒接著說:“你如果還是不相信,可以跟我一塊走,你哥馬上應該會到的?!?/br> 程謝確實是在來的路上,他不斷催促著司機,但這個時間點正是堵車的時候,移動的速度趕不上烏龜爬,程謝焦灼得恨不得遁地。 “師傅,能不能快點…”程謝這句話已經重復十幾遍了,他看著前面車尾對車頭緩慢挪動的鐵皮又把一直重復又想說的話咽下去了,他也知道無濟于事,但不做點什么他覺得自己會急瘋。 他不想讓解嚴面對他的家人,那是他的事,他不想讓解嚴摻和進去,更何況還是以這種方式。 “師傅…” 話沒說完,師傅便扭過頭一臉無奈地說:“哎呀小伙你別催了,不是我不想走啊,你看看,你看看,”師傅指了指兩旁的道路,全是四輪的鐵皮,“這都等著呢,我這車也沒按倆翅膀,實在走不動道啊…” 程謝聽著師傅的話急躁的抓了抓頭發,一臉生無可戀地癱在了后車座。 程準準和解嚴僵持了幾分鐘,最終還是帶著解嚴下樓了,雖然他對解嚴的話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但卻在解嚴提出就在樓下等著的時候動搖了。 他帶著解嚴在他家斜對面一個小花壇的周圍站著,因為有路燈,所以他們找了陰影的地方,只要不仔細留意就發現不了。 程準準雖然在短短的幾分鐘消化了解嚴說的話,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看著他哥的臉,心里的注意力卻轉移到了解嚴說的最后一句話上。 我是你哥的男朋友。 程謝喜歡男人的事家里的人都知道,不算什么秘密,所以程準準一開始的震驚更多的是在倆人互換身體的事情上,而到現在他才有時間注意眼前他哥所謂的‘男朋友’。 程準準好幾次想張口問些什么,但看到解嚴絲毫沒有想要交流的態度的時候他就又放棄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程準準忽然想到什么,開口說:“ 你是我哥男朋友的這件事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如果是真的,我勸你還是早一點離開我哥?!?/br> 話剛落,程準準就看到一直沉默好像對周圍都漠不關心的人突然有了煙火氣。 “你想說什么?”解嚴審視程準準。 程準準說:“我哥在做什么你應該知道吧?!?/br> 解嚴沒說話,程準準繼續說:“不是為你好,是為我哥好,我哥活不過三十,所以你別浪費時間了?!?/br> “你說什么?”夜很靜,程準準的話很清晰,傳到解嚴的耳朵里,解嚴像是當頭被人打了一棍子,腦子都是蒙的。 程準準沒料到他哥男朋友的反應這么大,一時有些驚訝,但隨后他覺得可惜,淡淡說:“這件事我哥也不知道,但我沒騙你?!?/br> “什么意思?什么活不過三十?”解嚴逼問著:“你都知道些什么?” 可還不等程準準回答,從左邊跑過來一個人,直奔他家的大門。 “程謝?!?/br> 程準準剛想過去看那人要做什么,就被旁邊的人搶先開了口。 只是聽到話看到那人慢慢轉過頭是一張完全陌生人的臉時,他內心又遭受了一次撞擊。 “解嚴?”程謝聽到聲音扭過頭看卻沒看到什么人,但他確定自己沒聽錯,他又看了一眼眼前透過窗戶傳出微弱的光的房子,再次轉過頭卻看到了斜對面從樹的陰影里走出來的兩個人。 “你沒事吧?”程謝擔心壞了,跑到解嚴面前把‘自己’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除了左手熟悉的傷之外,其他地方都和他昏迷時一樣,特別是臉,他一路上提著的一口氣才算是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