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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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換回來?”解嚴不知所措,站起來走到程謝耳邊低語:“我不是故意的?!?/br> 程謝挑眉,好整以暇地看向解嚴。 “你別生氣?!苯鈬烙行┎蛔匀?,“我道歉?!?/br> “就這樣?”程謝不快。 解嚴迷茫地看著程謝。 程謝嘴角邪魅一笑,俯身在解嚴耳邊說了一句話。 解嚴先是震驚地看著程謝,而后耳朵連帶著臉頰都跟著燙了起來,硬巴巴擠出兩個字,“不行?!?/br> 程謝聽后渾不在意地點點頭,“可以?!比缓箢^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程謝邊走余光邊留意著身后,神情悠然,就像在等上鉤的兔子,一眾鬼魂茫然地看著眼前兩人的一波cao作,互相嚷嚷著幾句就散了,只留下幾個不甘心的還在圍著程謝的身體打轉。 程謝走出去十多米了,解嚴追上去了,抻著脖子目光躲閃,“你剛剛說的不行,換一個?!?/br> “以身相許怎么樣?”程謝眉眼帶笑,目光毫不掩飾。 解嚴皺皺眉,不太適應地說:“有病?!?/br> “行不行啊?!背讨x喊。 走在前面的解嚴沒搭話,步履不停。 程謝追上去,不依不饒,“解嚴,你反感嗎?” “什么?!苯鈬啦患偎妓?。 “就我剛剛說的那些?!背讨x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解嚴,生怕錯過一絲一毫地表情。 不反感。 解嚴想要脫口而出的三個字生生停在了唇齒間,他扭頭看著程謝殷切的目光,喉嚨滾動,話轉個了彎,“你剛剛來的時候看到什么了?” “對!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程謝注意力被轉移,下意識想要抓解嚴看看哪不對勁的,結果抓了個空。 解嚴說:“先換回來吧?!?/br> “嗯,回去問問大頭?!背讨x百思不得其解,“你剛剛怎么了?怎么會睡著了?還有,你有沒有看到什么‘人’或者‘鬼’?” “什么?”解嚴清晰地感受到程謝話語的忌憚,回憶剛剛發生的事。 他從家出來,跑了一段之后就停下了,接著腦子里就開始有人說話,再接著他就不記得了。 “你看到什么了?”解嚴困惑。 “我?!背讨x停頓,想到那個場景還心有余悸。 “你最近跟著我,哪也不能去?!背讨x正色,“我認真的?!?/br> 解嚴應著,但從表情看還是敷衍。 程謝壓著火,控制著語氣說:“我是不是一直沒和你說,如果你出事了,我也會受牽連?!?/br> 解嚴驚訝。 程謝繼續說:“你不知道很正常,不瞞你,只要在名單上的鬼魂出了事,我少說也會折壽十年?!?/br> 解嚴震驚,“十年?” 程謝點點頭,頗為無奈地說:“所以,你看著辦吧,不就是十年嘛,我無所謂的?!?/br> 程謝聳聳肩,又蹭了蹭鼻子,“真的,你也別有壓力,” 解嚴看著程謝的表情眼神時明時暗,程謝心虛地時候就會下意識地摸鼻子,很顯然剛剛的話都是他胡扯的,解嚴本想張口說什么又放棄了,妥協道:“好,我知道了?!?/br> 程謝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很快消失了,繼續向前走,“走吧,趕快回去,” 解嚴看著程謝的身影,又回頭望了望家的方向,最終抬腳跟在了程謝身后。 回到冥燈的時候小屋里已經塞不下了,大頭和一號看著沒有實質的程謝,又看了看活動著的程謝的身體,齊聲說:“你被上了?” “你們他媽能不能注意用詞?!背讨x頗為不爽地反駁?!鞍言捳f全了?!?/br> “解嚴?”一號喊。 解嚴坐到程謝的位置上,抬頭掃了一眼一號,就低頭冷冰冰地工作了。 程謝打死也沒想到自己的靈魂也有被擠出來的一天,他一共被上了兩次身,第一次是七歲,第二次是十三歲,長達兩天,記憶是空白的,醒的時候是在墓地里,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到現在依然還記得。 陰森的空氣,鬼哭狼嚎的風,和一雙雙看著他的眼睛。 那種從腳底生寒,害怕到嗓子像是卡了東西喊不出來,身體動不了的滋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為什么能看見鬼呢? 看見鬼的為什么是他呢? “小謝,不要怪mama……” “哈哈哈,程準準的哥哥是怪物,大家不要和程準準一起玩,他哥哥是大怪物,他是小怪物……” “程謝,你和誰說話呢,那里沒有人啊?!?/br> “哥哥是怪物,都是因為哥哥,準準不喜歡哥哥…” 夢魘又一次包裹了程謝,程謝害怕到發抖,空無一人的房子,轉身離開的背影,沒有人回應的恐懼,都緊抓著程謝的心臟,像是要捏.爆它,狠狠地。 “程謝?程謝?”解嚴有些緊張地看著全身在顫抖地程謝,眉頭緊皺,像是痛苦又像是恨意,還有說不出地無措。 解嚴心里猛然有些不舒服,語氣加重了幾分,聲音帶著焦灼,“程謝,程謝,醒醒?!?/br> 一號和大頭去陰間了,解嚴喊了幾遍程謝都沒醒,解嚴有些慌,正在他想著該怎么辦的時候,大腦一陣疼痛,再回神,他已經脫離了程謝的身體。 解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程謝面相痛苦,雙手緊握,連呼吸的節奏都變快了,解嚴嚇壞了,晃著程謝的身體,不斷喊:“程謝,醒醒,程謝?!?/br> 程謝掉到了河里,他努力向上游,但河里好像有一只手在抓著他往下拉,水淹沒了他的口鼻,進到了他的口腔,肺里,他沒辦法呼吸了,他快要睡著了。 程謝是被巨大的疼痛痛醒的,醒來就看見解嚴的臉,他有些迷茫,感覺自己的左半邊臉火辣辣地疼,他動了動嘴,又抬手摸了摸,茫然地說:“發生什么事了?” 解嚴的手還是麻的,扇程謝一巴掌是用了力氣的,他是真急了,他不知道程謝夢到什么了,但他想讓他醒來,這是最快捷的。 “你沒事吧?!苯鈬浪梢豢跉?,松完就覺得有些歉意。 “你打我了?”程謝回味出不對勁,坐起來扶著下巴,咂嘴,“還挺大勁?!?/br> “你做噩夢了?”解嚴問。 程謝頓了一下,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你怎么?!甭曇絷┤欢?,程謝看到自己躺在地板的身體,立馬清醒了,視線不可思議地在他的身體和解嚴之間徘徊。 “怎么就出來了?”程謝匪夷所思。 “我也不知道?!苯鈬罁u搖頭,堅持地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背讨x搓搓手,樂了,“這好像還是我們第一次能觸碰到的相處?!?/br> 說完程謝毫不客氣地在解嚴手上摸了一把。 像是做賊似的,摸完眼睛都亮了,“還不錯?!?/br> 解嚴皺眉,這種輕輕地觸碰,更致命,像是頭發絲在皮膚上掃過,癢癢的受不了,但心里還想著再來一次,很奇怪,解嚴手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