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住宿
如此玄氣在體內周游幾個周天,體內疲憊盡消,渾身精神舒暢,忽然耳邊傳來窸窸窣窣一陣低弱聲音,正是從門外傳來,心中一動,暗道:“莫非是那白家的人,白少被我打走,心還不死,這么快就找了過來,不過不敢露面,想必也是要使一些骯臟手段,倒是要小心一些!” 他精神被那窸窣聲吸引,細聽片刻,察覺不妥,暗道:“不對,外面那人似乎并沒什么實力,這樣的人過來,能做的了什么?!闭遭馑?,忽聽門外敲門聲,鐘若涵低迷忐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恩人,睡了嗎?” 蕭凡眉頭微微一皺,不知鐘若涵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做什么,不過畢竟寄宿人家,雖然感覺有些不便,但依舊答應一聲,起身開門。 打開房門,眼前人影一閃,一個滑膩帶香的身體猛地鉆入自己懷中,不禁微微一驚,身體一震,玄氣周游。 只聽一聲低呼,那羊脂白玉般的身體便自倒在地面,赫然就是鐘若涵。 蕭凡只是掃了一眼,便感覺心中一跳,只見眼前春光乍亮,一瀉千里,沖的他精神微微動蕩,急忙倒退兩步,急聲道:“鐘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鐘若涵慢慢自地面爬了起來,看他轉身不看自己,語氣失落,低聲說道:“恩人,傍晚恩德,若涵無從報答,只能委身以報,不敢奢求恩人答應什么,但若涵十八年來守身如玉,還是一個清白人家,無奈被白家看中,只怕免不了要做白少的妾侍奴婢,這身子,既然不能得全,若涵又何必便宜了那惡少,還不如給了恩人,也算了了若涵一樁心愿,以后也就破罐破摔,從了那白少就是了?!?/br> 蕭凡聽得心中連跳,怎么也想不到鐘若涵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以身相許。 不得不說,鐘若涵年方十八,正是豆蔻年華,身姿姣好,便是比不上上官嬋兒,但發育要超過她人,身姿玲瓏,算得上是中上之姿,不然白少也不會看上她,費工夫也要把她納入房中。 這還是蕭凡第一次看到女人體姿,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情景,也足以讓他心頭亂動,難以把持一寸靜心,喘息幾下,方才按捺下心頭激蕩,聽得背后腳步聲,鐘若涵已經慢慢來到身后,急忙向前跨出兩步,沉聲說道:“鐘姑娘,不可如此?!?/br> 背后腳步陡僵,過了片刻,只聽一片哭音說道:“我知道,我一介女流,做出這等事情,定然會讓恩人小看。不過恩人肯路見不平,我就知道恩人是個好人,這才甘心將身子給了恩人,若涵絕非什么隨意女子?!?/br> “不,不是!”蕭凡第一次遭遇這樣的事情,心中妥實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應對,脫口說道:“鐘姑娘,此事還有商量,鐘姑娘若是怕我離開后,白家再來找你麻煩,不如這樣,明日、你陪我去酒壺坪,我想法將你父親救出來,然后你們遠走高飛,如何?” “當真!” 聽得背后鐘若涵驚喜低呼,知他心中委身想法消解,頓時平定下來,心中微微一動,頃刻明白過來,不由冷哼一聲,說道:“鐘姑娘好算計??!” 蕭凡在茶桌前坐下,依舊背對著鐘若涵,淡然說道:“鐘姑娘,你這番現身,并非是想報恩,而是想借我之手,救你父親出來,保你們周全,對嗎?” 雖然沒有看著鐘若涵,不過氣息感應,依舊能夠感覺到身后她身軀微微震顫,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心計被他輕易猜到,過了片刻,方才泣聲說道:“恩人恕罪,若涵雖然有此想法,但絕不敢強求,就算恩人不愿得罪白家,救我父親,若涵也絕無半句怨言,但這身子,寧肯給了恩人,也不愿便宜了那惡少?!?/br> 蕭凡悶哼一聲,這鐘若涵,的確有幾分心計,借獻身,擾了他的心境,再加上她頗有幾分姿容,果然容易令人上當,這種手段讓他生出幾分厭棄,淡然道:“你回去吧!” 鐘若涵站在他背后,似是沒有想到,他就這樣讓她回去了,過了片刻,才猛地轉身,沖出了房間。 蕭凡微微嘆了口氣,轉過身體,暗道:“這份心思雖然讓人有些討厭,但畢竟是一腔孝心,擔心父親在牢中受苦,罷了,雖然不遠多惹是非,但既然如此,沒法子,明天帶他去酒壺坪看看吧,能幫就幫,不行也讓她擺脫白家的控制?!?/br> 鐘若涵坐在房中低聲抽泣,本以為以自己姿色,一定可以讓他心甘情愿接受自己,并且救出父親,豈料這一番心思卻被輕易看破,名揚三千里風戽灘的美色竟然就這樣被退了回來,反而讓人感到厭惡,這下讓她也沒了什么法子,女人賴以生存的身子都沒用了,這讓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無能,再想到老父牢中受苦,現在也不知道怎樣,不由悲從中來,低泣不已,如此這般,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昏昏睡著。 蕭凡坐在餐桌前,眼前三色小菜,十分精致,足見做這飯菜的人是用了十足的心思。 一碟鹽水花雞,一碟清淡綠柳青菜,一碟鵪鶉蛋,雖不見的多值錢,但精致的手藝,煮出的味道還是讓人稱贊。 蕭凡卻沒有多少胃口,昨晚將鐘若涵趕出房間,心中雖然憤憤,但后來念及對方眼下境況,又是一個女子,心中多少有些怕她想不開,今天早早就見鐘若涵起來煮飯,足足用了大半個時辰才做好的飯菜,這時候坐在這里打量著鐘若涵,只見她雙眸微腫,眼帶血絲,顯然昨晚哭的時間不斷,也沒有睡好,精神不見有多好,但也不見有多少悲傷情緒,想必是想開了。 蕭凡食不知味的吃了飯,等到鐘若涵將一切收拾好,又從廚房拿出幾張烘焙好的干柄和rou干,放到他面前,略帶遲疑的說道:“昨晚……若涵慚愧,讓恩人小看了,若涵別無它意,只希望恩人以后若有機會,能夠照料一下老父親,若涵做牛做馬也是甘愿,每天給恩人祈福!” 蕭凡聽她說得誠懇,嘆了口氣,說道:“你這東西都備了兩人的口糧,想必已經猜到我的心思,罷了,今天你跟我走吧,到了酒壺坪,我自然會想法子救你父親脫困!” 鐘若涵卻不見有多少驚喜,只是抬頭看著他,似乎有些感動,盈盈拜了下去,說道:“多謝恩人,只是這樣,白家怕不會輕易放過恩人!” “我知道,走吧!” 蕭凡沒多說什么,催促一聲,讓她把家里東西收拾妥當,一些值錢的細軟都帶上,這里他們是呆不下了,等到了酒壺坪,把這些東西都買了,換些錢財,離開之后也有一些家當。 兩人走得很早,也沒有打擾周圍鄰居,蕭凡不顧鐘若涵反對,讓她騎在馬上,自己則步行牽馬,向著酒壺坪走去。 雖說三千里風戽灘,兩千里酒壺坪,但夸張不少,風戽灘大約也就八百里左右,而酒壺坪只有方圓百里,進入酒壺坪,才看到一些低矮些的花樹生長。 酒壺坪算得上是一個極大的城鎮,不過沒有高大的城墻,周圍是一腰江河,將酒壺坪團團圈著,更像是一個湖中島嶼。 如今,再有兩三日就是酒壺坪拍賣了,來自各方的強者紛紛聚集過來,過河的船只不在少數,但兩人牽馬等了小半個時辰,才等到一艘破船晃晃悠悠的駛了過來。 那船夫像是看他們不像本地人,最近生意極好,要價自然要比平常貴了三倍不止,不過蕭凡倒不在意這些,徑直拉著還要還價的鐘若涵上船。 船夫駛船十分熟稔,麻溜的撐桿離岸,向著湖中酒壺坪過去,河岸附近,蘆葦叢生,河面甚寬,足有一百多丈,船夫賣力的撐著船只,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蕭凡說著話,等到了河中間,船夫忽然笑道:“少爺可是姓蕭?” “不錯!” “那就對了!”船夫忽然詭異的一笑,指著遠處說道:“看那是什么?” 蕭凡轉頭去看,只聽那船夫哈哈一聲大笑,隨即翻身噗通一聲,竟然跳進了河里。 “恩人,他……” 蕭凡止住鐘若涵叫聲,微微一笑,望著不遠處,只見河面下不知何時,竟然多了許多搖曳的黑影,迅速向著這邊圍攏過來,看數量,竟然不下數百只,也不知是什么游魚。 那船夫在距離他們十幾丈處探出腦袋,哈哈笑道:“蕭小賊,在這風戽灘得罪了我們白家,今天就讓你知道厲害,這河水里面,我們早已放了八百只爛吞鯊,這些鯊魚的牙口,可是連鋼鐵都能咬出裂痕來,倒要看看你的身子是不是比得過鋼鐵,可惜了那嬌小娘,好端端的白家夫人做不了,還要陪著你葬身鯊口,真是可憐!” 蕭凡淡然看著眼前一切,在上船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著船夫身上氣息流轉,雖說他極力抑制,再加上他還不過通脈境的實力,氣息本來就微弱,若不仔細,很難讓人察覺,只是他撐船的動作還有力道,都遠大于普通船夫,何況與白家交惡,白家在這里根深蒂固,又豈會輕易放過他們,留心下,還是發現破綻。 眼看那船夫在遠處大喊:“蕭家小子,這船底我可是用普通的膠給黏上的,嘿嘿,最多再浸泡半刻鐘,就會分離,到時候我看你往哪里逃!” “恩人,這……白家竟然這么陰險,用這種法子對付我們?!辩娙艉行┗艁y的說道:“對不起,都是若涵連累了恩人!” “無妨,半刻鐘,足夠我們到岸邊了!” 蕭凡一笑,平靜的語氣讓鐘若涵也安心了一些,蕭凡從船上拿起撐桿,看到邊上的數十斤重的半人高的船錨放在那里,隨手拿起,數十斤的重量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虛空轉動兩圈,猛地投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