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玄清氣鋼
而一般玄兵,玄氣游走其中,不免會有一些消耗,這消耗雖然微弱,但若是雙方實力不相上下,持久戰下來,微弱的優勢便又是一則取勝之道,而且,玄清氣鋼優勢并不僅僅與此,其體內脈絡,一旦經過長時間溫養,便會如同人體本身脈絡一般,從而具備些微吸收天地玄元之功,而且,玄氣灌注,可令玄兵隨心意調動本身重量,達到合手程度,三則優點累計一處,這一塊玄清氣鋼的價值,當真不亞于一柄不錯的玄器了。 “伯母,這東西實在太過貴重,蕭凡收受不起!”蕭凡說著便要將這玄清氣鋼遞回,卻被女子攔下。 “你且拿著,這東西雖然貴重,但在我手上,也是浪費,等你日后有了成就,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拜托你來幫忙,你現在拒絕,可讓我以后如何開口!” 蕭凡聞言,不禁微微沉吟,過了片刻,方才重重點頭說道:“既然如此,蕭凡多謝伯母,日后若如伯母所說,有什么需要蕭凡的地方,一定竭盡全力?!?/br> 三千里風戽灘,兩千里酒壺坪。 一風塵仆仆的少年坐在一匹高瘦大馬上,遙望著整個一片風戽灘。 所謂風戽,乃是一種借助風力帶動的汲水灌溉工具,三千里風戽灘,八百大小湖泊,雖說言辭有些夸張,然而這湖泊幾乎遍地可見,也不知那水源從何而來,每年里,云、雨風興,獨獨不缺這水,而這風戽,更是遍布整片風戽灘。 風戽灘,無有多少高大植被,更多卻是低矮的灌叢和草植。 這里人煙旺盛,村落遍布,卻獨獨少了一座規模城池,然而卻不代表這里便是人間興樂的三不管,相反,這風戽灘中間,有一處酒壺坪,酒壺坪,形狀如酒壺,占地極大,其中風戽更是多見,幾乎八成居民都是居住在那酒壺坪。 而掌管酒壺坪的人,據說更是實力達到了令人望而生畏的皇極真圣境界,實力之強,堪堪震懾風戽灘附近周遭一大流匪三大門派,不敢窺覬這風戽灘一星半點。 蕭凡坐在瘦高大馬上,一路過來,雖說無有什么事情,但心中反而空曠了許多,仿佛失了什么寄托般,只是習慣般的策馬疾行,本來離開赤火城時的高壯大馬,不過十天時間,體重已經輕了不下數十斤,精神萎靡,疲弱不堪,眼下一看,倒像是一匹農家拉車的馬匹。 瘦高大馬望前走了幾里,終于忍不住埋頭啃吃起路邊雜草,沒吃幾口,蕭凡出神中,忽然驚覺,雙腳一夾馬腹,瘦高大馬恢恢兩聲,終于還是向前走去。 醒過神來的蕭凡,瞭望遠處,初來風戽灘,如今又是傍晚時分,周圍并無什么行人,也是不知到了那里,看看左近,前方不遠便有幾道裊裊炊煙升起,想是有人家在,當即催馬向著那邊走了過去。 眼前是六七戶人家,普通的土木矮房,顯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房前,應該是幾個家里的孩子,在門前的池塘玩耍,只見一個小男孩跳入池塘里面,麻溜的一個鉆水,身體游魚一般的鉆入水中,不多時手里便拿了一條尾白頭紅的大魚,和附近幾個小孩歡笑兩聲,又奇怪的望著他,大約是有些害怕陌生人,幾個孩子鉆出池塘,拿著幾位魚便鉆入了家中。 蕭凡微微一笑,下馬來到一戶家門外,應該是這里人少,都是鄰家,彼此關系不錯,幾戶人家竟然都是隨意的用亂木枝扎了一個門簾,便算是一道門了,這個時候都沒有關閉,蕭凡站在門前呼喊兩聲,便見一個村婦從房中走了出來,見到他不由一愕,問道:“小哥,有什么事?” 蕭凡將自己的來意說了,那村婦不由有些為難,說道:“小哥,不好意思,家里就我一人,我們這里幾戶人家,前兩天男人都出去了,著實不太方便!” 蕭凡聞言,也不強求,折身正要離去,忽然聽到遠處馬蹄聲響,幾匹快馬向著這邊沖了過去。 蕭凡舉目望去,但只見幾匹快馬,當先一匹,通體雪白奪目,遠遠望去,如夏日里漂浮的一團白云,速度快極,就算是踏雪玉獅子,比他也差了三分。 蕭凡看了兩眼,牽著馬匹閃到一邊,卻只聽背后那村婦見到那幾匹快馬,急聲叫道:“鐘小姐,鐘小姐,快逃,那些家伙來了?!?/br> 蕭凡微微一愕,轉頭看去,只見那村婦大為慌張的向著隔壁人家里面跑去,邊跑邊大聲疾呼。 他看在眼中,眉頭不禁皺了一下,不知何事,不愿多惹事端,正要牽馬離開,卻只見隔壁房子里一個布衣衡釵的少女飛快的從房子里沖出,慌張向著這邊看了一眼,蕭凡看得清楚,那少年年不過十八、九,滿目驚慌,拋出房門,立刻向著近處的池塘跑去,想是想要借助池塘脫身,卻不料遠處那幾匹快馬速度極快,便是這一耽擱,已經來到他們近處五十丈內,當先那一批快馬上騎士彎弓搭箭,隨手扣動,竟是三箭連珠。 蕭凡看得真切,這三箭連珠,雖說難得,勁道也是厲害,但卻沒有多少玄氣依附,對方實力,最多應該不過是在四重凝罡境而已,不過對方意圖顯然不是在傷人,三箭位置都是偏離少女尺許,勁道凌厲,將少女圍在其中,猛然刺入地面半尺,箭尾顫動,頗為震懾。 少女為對方這一招驚得一下,立在那里頓時不敢再動,只是神情慌張,楚楚可憐。 蕭凡沒動,那幾匹快馬也是沒有注意到他,轉眼飛快從他身邊掠過,來到少女旁邊,白馬上那少年哈哈笑道:“若涵,前幾日我來找你,卻不想你處處避著我,你父親又太不識趣,竟然想去酒壺坪告我,卻也不想想,以我家族身份,在酒壺坪豈能沒有靠山,今天酒壺坪傳來消息,說你父親在酒壺坪找到驛家,卻被一妨礙公務名頭扔進了地牢,現在只怕應該是在地牢水池受苦?!?/br> “???我,我爹他,是你做的,你把他怎么了?”少女聞言,不禁大是慌亂,嬌怯問道:“白少,求求你,放了我爹他吧,我們再也不敢了?!?/br> “呵呵,放了他還不好說,只是……你還躲著我嗎?” 白少嘿嘿笑著,跳下白馬,踱步來到鐘若涵身旁,右手輕佻的去抬他下顎。 少女驚慌躲避,卻只見白少嘿嘿一笑道:“看來你還沒想通,強扭的瓜不甜,無妨,我有時間,等你什么時候想通了,再來找我,不過地牢陰濕黑暗,而且他又是在哪里做的苦力,那地方少不了有什么毒蛇蟲蟻,若是被咬到,不能及時得到救治,只怕離死也不遠了!” 白少拂袖轉身,作勢便要離開,少女終究是忍耐不住,苦聲叫道:“白少,我答應,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爹他把!” 風戽灘,四季有風,四季如春,卻不知怎地,這里就是不生長高大如樹木一般的植物,只有灌木,草植這類東西才會在這一方生存,有人猜測,或是因為地質原因,有人說的更加離譜,說這里上古時期,一位血巫再次隕落,而臨死時,對風戽灘下了詛咒,讓這里無法長出高大樹木來,具體和解,至今無有定論,不過風戽灘,卻是少有的繁榮,這里除了一些大的類似于家族一樣的門戶外,便是連普通人家也是相對外界要富有很多,許多人絞盡腦汁的要過來生活,但卻無法融入到這樣一個群里,以至于往往不是搬走便是孤苦老死這里。 風戽灘沒有什么家族,通常這里的大戶,都是與酒壺坪有些牽扯關聯的,酒壺坪的人,在這一片地方說的話,那就是律法,沒人敢于違抗,不過酒壺坪中的人雖然勢力頗大,但卻少管這些事情,不過卻很厭惡恃強凌弱,因此若管轄內有類似事情發生,有人報了上去,那欺壓的人可就要受到不小的懲罰。 蕭凡雖是初次來這里,但途中也是略有耳聞,對這里一些風俗也知曉一些,眼看那少女身姿婀娜,的確頗有幾分姿容,神態楚楚,手足無措般的扭著身前衣襟,雖說比師父還差距不小,但也是一個美人坯子了,難怪那白少會見色起意,費大力氣強逼少女屈服。 只聽白少笑道:“放了,鐘若涵,你豈不知,酒壺坪規矩森嚴,眼下又是非常時節,抓人容易,若想放一個人出來,就算我有一些門路,沒有千八百的花花銀子流水般的送出去,又豈能輕易放一個人出來,不過,這事也不是沒得商量,若是你肯簽了這賣身契,就說你父親賭帳,欠了我八百銀子,自愿賣身,到時候他是我泰山,我自然不能放任他在地牢內吃苦,如何?” “白少!”鐘若涵期艾低叫,卻只見白少拂袖轉身,笑道:“放心,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若是同意,隨時可去我府上找我,若不同意,我也不會強逼你來,不過總會讓你回心轉意便是!” 眼看白少便要離去,鐘若涵終是無法抵受得過白少相逼,尖聲叫道:“白少,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最后一聲,極為凄厲,眸中淚水更是滾滾落下,讓人大是不忍。 這時候,周圍幾戶人家都已經出來,卻是畏懼白少惡名,不敢出聲,但卻一個個面露同情之色,為鐘若涵抱不平。 “哈哈!”白少大笑兩聲,轉身重新回到鐘若涵身旁,伸手便去抓她手腕,卻被鐘若涵遲疑躲開,白少臉色微微一變,淡然說道:“看來你還沒有做好這心理準備,那就這樣,你回去吧,等你什么時候有了準備,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