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再遇關少2
上官嬋兒何等精靈,見他臉色,立刻知道自己猜測不錯,立刻出言諷刺。 關少臉色漲紅,蕭凡見到這關少,也自驚訝不已,想不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里,耳聽他和上官嬋兒斗嘴,心中一動,不由回頭望向客棧里面,只見客棧內剛才進入的那兩個青年也似覺察到了這里情況,起身走了過來。 血巫陰毒,手法更是詭秘,蕭凡怕他們突然出手,前后夾擊,一扯上官嬋兒,兩人偏到一旁。 那兩名青年,來到門口,見到關少,立刻躬身說道:“少主!” 關少沖他們微微點頭,目光卻是望著蕭凡兩人,冷笑道:“三位長老可來了?” “沒有,少主,他們是誰?” 其中一個青年看著蕭凡他們,面不改色的問道。 蕭凡看著眼前這兩名青年,忽然只聽體內孫珩冷笑道:“上人,這什么關少,上人要他死還是要他活?” 蕭凡聞言,心神沉入丹田,皺眉問道:“什么意思?” “呵呵,上人,這兩個人,都是我的人,上次他們沖破封印之后,遇上這血巫門派的門人,直接奪舍,將他們殺了,上次上人不是說要我讓他們回到山中嗎?我忖思,這些家伙竟然敢對上人不利,就讓他們以門人的身份,重新聯絡到了那個血巫門派,現在是這什么關少的隨從?!?/br> 蕭凡聞言,眉頭一皺,冷哼一聲:“你好大的膽子,這種事情,竟然也敢瞞著我!” 蕭凡目光一冷,孫珩不禁一個激靈,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那凌空懸浮的雷刀一眼,急忙說道:“不,上人,我不是有意相瞞,只是想到上人以后說不定要用到這些人,而這些家伙上人不是看他們不順眼嗎?我就讓他們潛入到這個血巫門派里面,一來打探消息,二來也作為上人的棋子,將來如果他們要對上人不利,他們就能夠起到作用?!?/br> “哼,你真正的意圖只怕不僅如此吧!”蕭凡冷笑一聲,說道:“之前你說的魔天都的事情,不盡不實,我顧念你為了活命,不再與你計較,你讓他們潛伏入他門下,只怕是想借助他們的血元之身,讓你的十萬鬼兵復活,然后再想法對付我,從我體內脫身吧!” 蕭凡冷笑著看著孫珩,只見孫珩滿臉驚駭恐懼,大聲叫道:“上人,小人絕不敢有此念頭,我確實是為了上人著想,怕他們對上人不利,這才讓他們潛入進去,上人有九天玄雷刀,我怎么敢對上人有絲毫異念?!?/br> 蕭凡冷笑一聲,淡然望著孫珩,慢慢說道:“最好如此,若是讓我發現一點你有不軌之心,你休想逃得過我雷刀之威!” “是,小人絕對不敢!”孫珩伏低身體,大聲回答。 “把這個關少殺了吧,不過我不想招惹麻煩?!?/br> 蕭凡自然不會相信孫珩當真一切為了自己著想,不過留著孫珩,還有一些用處,最少還原本真法還需要他告訴自己,但也不能如此縱容他,怒斥一番,才讓他行動。 “是,上人,小人明白,等待會上人出城之后,我就讓他們動手,殺了這關少!” 蕭凡點頭,抽回神識,只見上官嬋兒正自諷刺那關少,關少顧念這里人多,一旦動手,他血巫身份再無辦法隱瞞,倒是強忍怒氣,沒有動手,蕭凡看了那兩名弟子兩眼,豁然想起,這兩人正是當初在山林里看到的那些死去的血巫弟子中的兩個,難怪感覺有些熟悉。 眼看上官嬋兒大聲諷刺關少,將他說的滿臉漲紅,微微一笑,拉著上官嬋兒手掌向外走去。 “怎么了?”上官嬋兒被蕭凡拉著手掌離開,不滿的叫道:“我還沒有罵夠那個家伙呢,上次竟然把我們害的那么慘?!?/br> 蕭凡一笑道:“這里又沒有辦法動手,何況他剛才不是說還有他門下三個長老要來嗎?我們暫時趨避,等日后再見到他,再作計較不遲!” “哦!”上官嬋兒意猶未盡的答應一聲,不再爭辯,跟在蕭凡身后向著鎮外走去。 蕭凡暗道:“這孫珩留在體內,終究是個禍害,而且他生性狡詐,若不加以防備,只怕將來更加難以控制!”他心念轉動,問道:“蟬兒,你可知道,云州可有什么強大的煉器師嗎?” “煉器師?”上官嬋兒眼珠一轉,咯咯笑道:“你的大刀不是很好嗎?還有羅天火網,可都是很好的玄器,怎么還要煉器?” 蕭凡一笑道:“大刀和羅天火網自然不錯,不過多一件防身玄器也就多一點自保能力,不是嗎?” “哦,你說的也是!”上官嬋兒皺著眉頭,搖頭說道:“我這是第一次離開家里,也不知道哪里有好的煉器師??!不過我倒是聽大伯提起過,云州倒是有一位十分有名的煉器師,叫云舟,不過這個人脾氣十分怪異,而且也沒有固定居所,只是偶然經過一些地方,看到什么天材地寶,生出興趣,才動手煉制一件,其他的,就要看人機緣,若是僥幸能夠遇到他,也可以求他幫忙?!?/br> 蕭凡一笑,這云舟煉器師也倒也聽說過,不過想要求得這種人出手,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也知道好的煉器師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尋到,尤其是要能夠將強大玄獸魂魄封入玄器內,玄獸魂魄即便脫離本體,力量依舊十分強大,只憑這一點,煉器師本身的修為便也不能低了,而好一點的煉器師,只有皇極真圣才能做到,尋常的煉器師,根本難以做到將獸魂封入玄器內,充其量,煉制出來的兵器只能說是要好一點的利器而已,根本稱不上玄器。 “蕭凡,那個人……真的知道還原本真法嗎?” 上官嬋兒遲疑一下,問道。 蕭凡微微一笑:“他曾對我提起過,應該不錯,不過也需要我去問一下才行,若是當真,我一定幫上官前輩討過來?!?/br> “哦,咯咯,我大伯得到這法子,一定會高興死了?!?/br> 蕭凡一笑,目光看著遠方,不由的又是想起了師父來。 幽花撩影,碧池清水,繚繞方亭。 秦蒔蟬坐在亭內,望著面前那帶著面具之人。 那人身材挺拔,一身衣服,只是一裘粗布,隨意穿在身上,再加上的披散的頭發,倒是頗為灑脫。 秦蒔蟬微微皺眉,平淡聲音問道:“前輩何人?將我擄到這里來做什么?” 那人慢慢轉身,銀亮的面具下,卻是讓人看不出他任何表情,眼神也是極為淡漠,讓人不敢與他對視。 忽然,那人并指一擊,向著面前虛空徑直刺了過去,玄氣凝罡,破空嘶嘯,發出陣陣驚栗之聲。 秦蒔蟬目光閃爍,望著那人手指一擊,這一擊看似平平,然而氣度森嚴,一指玄罡,猶若一條細流暗涌般,明明便在眼前,卻仿似隱沒虛空,竟是令人生出一絲捉摸不透的感覺。 那人隨手一刺,不等一刺真正力竭,便自變招轉身,長衫飄揚,身體柔韌,仿若女子歌舞一般,玄氣繞體奔行,卻是飄渺玄乎,將他身體仿佛隱沒在一層霧氣之中。 秦蒔蟬不過看得兩招,臉色微微一訝,低呼叫道:“一劍舞傾城,一劍震風雷,一劍繞青指,一劍驚云月,這是傾城派絕技劍舞傾城?” 那人不答,手上力道卻是更重三分,身體騰挪,時而如飛燕投林,時而如游魚戲水,手指化劍,卻是越發的輕柔起來。 秦蒔蟬望著眼前那劍招,只見那人劍勢雖然柔和,然而周圍數十丈內,竟仿佛是一潭沉靜湖水,突然被什么東西攪動起來,周圍玄元之力滾動激蕩,如同風雷驚震,而周天水行玄元之力仿佛將其他玄元之力拍出出這一片地方般,劍舞之下,竟是讓這一片地方水行玄元之力極度凝聚。 那人一招一式,雖然快速靈動,卻是清晰無比,讓他哪怕是一個細微動作,都能輕易看在眼中。 秦蒔蟬眉頭輕厥,眼看那人劍勢連綿,如同悠悠碧水,無停無歇,不過片刻,周圍那奇異的水行玄元之力猛然微微一陣震蕩,若有一圈漣漪猛然炸開,激蕩四周,將他身上長衣都引得向后倒卷,腳步幾乎不穩,踉蹌退后。 那人手指,也是隨著這玄元之力一震,猛然收回,如溪流歸江,隱沒不見。 那人隨手自懷里掏出一本薄薄冊子,扔到亭中,轉身離去。 秦蒔蟬望著那人離去背影,心中奇怪,再看亭臺上那書冊,上面赫然是四個娟娟小字《劍舞傾城》。 “劍舞傾城的秘籍?” 秦蒔蟬微微一訝,再看那人,只在這轉眼間,就已經消失不見。 “他究竟是誰?為什么要教我這劍舞傾城,這劍舞傾城,可是傾城派素不外傳的神通絕技,威力強大,傳聞中,若能將這劍舞傾城一式練到至高境界,甚至能夠劍掌一方,以一劍之威,將其他玄元之力盡數摒除劍勢之外,如此神通,他私自傳我,難道不怕傾城派追殺?” 秦蒔蟬驚訝莫名,眼看那人離開,不由陷入一陣沉思。 “他是誰,從那藥師手里將我救出,又把我帶到這里,教我劍舞傾城,卻又一聲不響離開,又是為了什么?” 他心中疑惑,望著亭外,青山綠水,腳下云霧升騰,猶若一方仙境,過了片刻,方才搖頭皺眉,將這些雜思摒除,翻開手里那一本劍舞傾城仔細看了起來。 “哼,三郭,查出來了沒有,究竟是誰,竟然將山兒打成了這一副模樣,幾乎性命不保!” 一處山洞內,一個神態威嚴的中年人看著腳下血池,血池內深紅色的血水不斷冒出一顆顆氣泡,而在血池中央,一個滿臉蒼白的少年赫然漂浮其中,看那少年容貌,赫然正是關少。 “長老,屬下倒是查出一些情況,不過著實有些稀奇?!?/br> “嗯,你說!” 關長老做到一旁的茶桌前,只聽三郭說道:“根據當時的目擊者說,關少是被兩個青年人擊傷,我們隨后調查,發現那兩個青年,竟然就是我門中弟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