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要打了!嗚嗚……”楚妍可憐兮兮地慘叫著求饒,她幾乎被打懵了,渾身都火辣辣地疼。這個男人是越來越兇狠越來越變態了。 將她狠狠抽了一頓,殷圣奕停住手,冰魄般的眸子含著嗜血的狠戾睥睨著她,薄唇彎起譏嘲,道:“你不是喜歡這種懲罰方式嗎?說你寧愿挨抽也比我碰你強,嗯?” 沒錯,她是說過,可并不代表她喜歡挨抽??!她吸著氣用手撫著被抽傷的胳膊,怯怯地提議:“要不你給我吃點毒藥吧,最好吃了能立刻死還不肚子痛的那種!” “想得倒美!”男子刻意的淡漠重新被她打破,腥紅的雙眸緊盯著她,丟掉手里的皮帶,開始解襯衣的鉆扣。 楚妍又害怕又不平,急喊道:“你已經抽過我了!” “那又怎么樣?”他邪佞挑眉,仰高下巴,“我想抽你還是想玩你全憑我開心,你沒有反對的資格!不信你可以反抗試試有沒有用!” 她知道沒用,不過還是要反抗。伸手扳車門的時候就被他鉗制住,然后他撿起皮帶縛住她的雙腕。 “你不能這樣對我!”她趴在座椅上低低地抽泣著,卻阻止不了男子。 不知什么時候,黑夜慢慢隱去,從車窗玻璃透進一抹灰白的曙色,天好像漸漸亮了。 回去的路上,楚妍披著殷圣奕的外套,瑟縮在副駕駛座位上,黯然失神地低著頭,一絡散亂的秀發垂下來,蓋住了她清眸中未干的淚光。 殷圣奕緊抿著唇,全神貫注的開車,偶爾,他會從后視鏡中瞥一眼楚妍。怒火和邪火發泄過之后,他棕色的瞳眸已褪去了嗜血的狠戾,恢復了琉璃般的通徹。 楚妍卻精神萎靡,整整一夜的時間,先是驚嚇然后是毒打再強,她的體力已嚴重透支。懨懨地靠在車門上,昏昏欲睡。盡管裹著殷圣奕的外套,她還感覺冷,那是一種從骨髓里發出的寒冷蔓延四肢百骸。傷痕累累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牙齒也在不停地打顫。 伸手關掉冷氣,殷圣奕打開車窗玻璃,頓時清涼的夏風挾著暑天的熱氣灌進車廂,很快祛走了所有的森寒。 楚妍抬起頭,疲憊的小臉上帶著一絲茫然,她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關掉空調打開車窗,難道他也覺得冷嗎?靠近一點窗口,她趴在那里癡癡地望著外面的景色。 車子駛出環山公路之后便拐上了熟悉的彎道,她便知道他準備帶她回殷家。 真的不想再回那座牢籠,但她無力反抗。心情沮喪而沉重,孱弱的肩頭微微聳動,她低低地抽泣著。 哭泣和流淚是軟弱的表現,可她除此之外再也做不了任何事情。惡魔發飚了,她要么粉身碎骨要么遍體鱗傷,是死是活不過在他一念間。此時此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可憐。 快天亮的時候,等候了整晚的冥夜才接到內線撥來的電話,他端詳了一下號碼,連忙接通,聽音筒里傳出女子嬌嫩卻略微焦灼的嗓音:“馮茹暴露了,我們要的文件沒有偷出來!” 冥夜吃驚不小,連忙問道:“她做事素來很小心,怎么會暴露?” “都是凌楚妍那個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動聽的嗓音含著咬牙切齒的痛恨,“馮茹讓她把迷藥喂給殷圣奕,她卻借機討好他,跟他告密,結果……” 冥夜又驚又怒,他實在想不到如此重要的計劃最后竟然栽在一個女人手里,不但打草驚蛇全盤皆輸,最最重要的是,馮茹……他最疼愛的表妹,處境相當不妙!原本,她聰明機敏,在凌霄手下做事好幾年,滴水不漏,殷圣奕掌握冠凰之后也對她青睞有加,要不是有人出賣,她絕不會被發現的! 凌楚妍!他在心里恨上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不是口口聲聲說痛恨殷圣奕嗎?她不是總想著要逃離開他嗎?他以為她說的是真心話,便讓馮茹跟她聯系,以放她自由為籌碼讓她幫他們迷倒殷圣奕,誰承想她臨陣倒戈,壞了他們的大事! 絕魅的俊臉上再也看不到素日的玩世不恭,只有焦躁和擔憂。垂首沉吟了一會兒,他開始撥響殷圣奕的手機。 沒辦法,愿賭服輸。這一役他又敗給了對手,只是他必須要搶救回馮茹的性命。殷圣奕的陰狠毒辣他早就領教,馮茹現在落在他手上猶如砧上魚rou只能任其宰割。假如是平常女人也就罷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可馮茹不同,她是跟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表妹,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他怎么都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送掉性命。 撥通了殷圣奕的手機,他耐心地等待著對方接聽,大約響了五六聲,話筒里傳出殷圣奕淡漠卻篤定的聲音:“怎么現在才打過來?” 冥夜的心一沉,原來他早知道他會打過去電話,這說明殷圣奕很清楚馮茹在他心中的地位和價值。既然如此,他只能接受現實。沒有任何廢話,他直截了當地開口,也許是熬夜的原因,醇厚好聽的嗓音竟有些沙?。骸澳汩_個價吧!” “呵!”殷圣奕輕笑一聲,語氣里居然滿是輕蔑地調侃:“別緊張,你放心我不會獅子大開口!” 他忍住怒罵對方的沖動,嘶聲道:“別動她,不然我會讓你后悔!” “嚯,好大的口氣!”殷圣奕完全不在乎,冥夜越緊張他越興奮,那是一種報復后的極度快感,“我看你是黔狼技窮了,怎么準備孤注一擲?” “你到底想怎么樣?”冥夜有些沉不住氣,關心則亂,他實在無法捉摸殷圣奕的意圖。馮茹是他的表妹,而對殷圣奕來說卻是個毫不相干的女人,他好像也不會單純為了要她的命而摒棄優厚的交換條件?!拔野焉洗蔚膬勺娀饚爝€給你,你把她送回來!”